他坐在旁边的琴凳上,端起左乔的一双小手,仔细看着,“你们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听力和手指。一场比赛,无关紧要!她不需要证明她已经有的东西,而是要把她的能量释放出来。”
何锦深在旁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赞同黎大师的观点。
温潇更是欣喜,她就是要听一听黎大师的判断,她听到黎大师的判断跟何老师的一样,她就更感激何老师了。
黎大师先针对左乔的手指条件,着重讲了一套适合左乔的指法,对她手指的发育起到保护和促进作用。
他看了看孙教授,又看了看温潇,“你们不要以为这个孩子的天赋就是听力和记忆力,我们谁都没有资格误这样的孩子。钢琴演奏只是音乐艺术的一个种类,我建议你们多去让她聆听自然的声音,也就是文人们说的天籁;多培养她音乐叙事的能力。你们不是想让她参加肖邦钢琴大赛吗?肖邦即是一个伟大作曲家也是一个伟大的钢琴演奏家。而一个伟大的钢琴演奏家演奏自己创作的曲子时就更加伟大了。”
孙教授点头赞同,“云赫大师说的好,天才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们遇到了,是我们的幸运,可不敢误人子弟。”
他边说边看着温潇,“好在她身在沪城左家,她今后的发展应该没有任何阻力。”
黎大师也在打量着温潇,他心里也在想,这个孩子的天资如此强大,家族里肯定是有这方面基因,但她不是左家亲生的孩子而是领养来的,他对她的亲生父母有些感兴趣了。
他微笑着问温潇,“孩子的父亲也是搞音乐的吗?”
温潇愣住了,有些尴尬,“不是,他父亲不是搞音乐的。”
“那应该是搞理科的?”最近黎大师对基因遗传很感兴趣,也想收集一些素材,就多问了一句。“也不是搞理科的。”
温潇有点支吾,她心里想,孩子的亲爸是犯监作科的,这也没法说呀!
黎大师到底是聪明,见温潇面露难色,就转移了话题,“华沙国际钢琴比赛是什么时间,今年的比赛日期我还真没注意。”
温潇松了口气,“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
她其实并不是那种虚荣的人,只是左乔在场,她不想再提到她的家世揭孩子的伤疤;也不想在提收养的事情,因为有别有用心的人正在虎视眈眈地拿这件事搞事。
“我着重选一些华沙钢琴大赛比较有倾向性的曲目给你们,这个孩子的接受能力强,我们抓住重点,获奖的可能性挺大。”黎大师看着孙教授说。
“我把12年前那届华沙国际钢琴大奖赛的获奖曲目的那首肖邦夜曲弹一遍,左乔你注意听。”他和蔼地看着左乔说。
“好的,黎老师。”左乔一直听着大人们在说话,她心里也在想,自己是天才吗?
黎大师完整地弹了一遍那首经典的肖邦夜曲,左乔一直在仔细地听,用心地记。孙教授和何锦深都在仔细地品味着这个优美乐章的细微之处。
足足有六分多钟的弹奏,几个听得人丝毫也没感觉到乏累,正在津津有味地听,曲子就结束了。
黎大师结束了弹奏就看着左乔,“怎么样,你记住了吗?可以给我们试奏一遍吗?”
左乔点头,意思是可以试奏,“黎老师,我可不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她想在试奏前问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