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云赫知道这不是温潇的风格,一定是左愈写的。
辛普森那边迟迟没有回复。
黎云赫觉得辛普森可能是有些生气,觉得左家不识好歹,不明白他们的教育理念对孩子的好处。作为钢琴家,他又和勒戈夫·皮埃尔合作过,对皮埃尔家族其实很有好感,他想了想,又给辛普森发过去一句,“是这样的结果,我很遗憾,抱歉没帮到您。”
这一回,辛普森倒是给他回复了,“不管结果怎么样,都要感谢您和孙教授。”
黎云赫知道他是礼貌性的回复,也没有再和他说客套话。
第二天。
温潇带着左乔去自助餐厅吃早饭,结果又碰见了辛普森夫人。
看到辛普森夫人朝自己和左乔走过来,温潇发现自己非常的担心。
她不怕辛普森夫人会说什么。现在她已经完全看开了,心态也摆正了,反正她是左乔的合法母亲,没有任何人可以越过她这个监护人把左乔带走。
不论别人说什么,她都会守住她的底线。
“左夫人,您好。”
辛普森夫人的心理素质显然很强大,气度也没的说,一如既往的优雅。
面对她的笑容,温潇也只能礼貌地回以一笑。
“昨晚你们给我丈夫的回复,我也看到了。”辛普森夫人显然没有说废话的打算,一上来就切入正题,“我想你们可能对这件事还是有一点误会。”
温潇低头笑了一下,单手搂着左乔道,“辛普森夫人,我们还是别谈这件事了。不能让左乔离开我身边,这是底线。既然是谈合作,那我们各自都有底线,如果谁都不能迁就谁的话,那就没有谈的必要了。”
她已经把拒绝的意思说的很明显,但辛普森夫人还是笑道:
“我只是想问一下,您是自己做的这个决定,还是说,左乔也是这么想的?”
本来应该是很有攻击性的话,但由辛普森温柔的语气说出来,就好像真的只是善意的询问。
温潇看着她,也用温和的口吻道:
“我问过左乔,她也不愿意离开我。辛普森夫人,我们将心比心的说,如果你有一个年纪这么小的孩子,你愿意她离开你远赴异国他乡吗?而且现在对我们来说,摆在我们面前的不是一个必须让左乔去法国,不去就会失去一切的问题。”
辛普森夫人笑了笑,也看着她认真道:
“左夫人,我完全理解您,但您刚才问我的问题,我凭心说,如果是我的孩子,我会让她去别的国度。但我不会让她一个人去,我会陪她一起去。当然,我知道左夫人您的家庭都在沪城,就像您说的,这不是非要如此的问题,天秤的两端不是一样的重量,我们给出的筹码还不足以让您放下顾虑。”
温潇叹了口气道:
“我不喜欢筹码这个词,但我大致赞同你的意思。谢谢你的理解。”
辛普森夫人看到她脸上明显表现出的结束谈话的意愿,仍然面色不改地笑道,“那如果我们愿意到沪城来教左乔呢?您还会继续考虑合作的事情吗?”
闻言,温潇有些惊讶,她顿了顿道:
“你们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