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郎脚力重,杨氏被踹得有些内出血,倒也不严重,大夫说好生修养一段时间就好。她现在也已经不在腹痛,只是脸色仍有些惨白。
“没事,好多了。”杨氏拍拍欣姐儿的手道,她这两天一直没见欣姐儿,觉得不对劲,今天怄着丈夫要出来看看,还好没什么事。
欣姐儿见杨氏的确无大碍,也放下心里,转而道:“最近家里发生了太多事,我们再待在石桥村也不合适。人挪活,树挪死,我们该另据个地才好。
至于去那,我这两天也想好了,以后佑哥儿是要考学的,那就尽量往好的学府去,所以我想定在郡府,到那附近买些田地。
嫁接之术我卖给了县令,除去赎金还剩四千七百两,再加上救人所得,家里现在还有一万四千六百多两,所以钱的事你们不用担心,欠人的钱该还的还。
学府的事,过两天我去趟县城,找找县令,看能不能有办法。”
郡学府,要不就是考进去,要不就是有人推荐过去,据她所知,每个县令每年都有一个推荐名额。
欣姐儿的一通话,就像是颗定心丸似的。他们有了前进的方向,对欣姐儿管钱财也都毫无异议。
饭后,梁二搀着杨氏回屋,杨氏问起救人之事,梁二便简单地说了一番。
杨氏蹙着眉头,“孩她爹,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这孩子不像你也不像我。”
“没事,看那兔崽子也不像是会反悔的人。”
他估摸着杨氏也觉得闺女要价太高了,心里发虚。
杨氏看了看丈夫,知道他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可也不想再多言。
或许是欣姐儿性子被老祖宗影响了,让她生出了不是自己孩子的想法。
外头,几个孩子没了心事,脸上也有了笑颜。
欣姐儿拉着两个姐姐围坐在佑哥儿身旁,要求她们一起识字,不能犯懒。
人要往高处走,就得先充实自己,基不坚而不立。
女子无才便是德,那只是一句约束女子的话,前世的世界里女人在外也能撑起半边天。
佑哥儿写一个念一个,一口气教了二十个,才让大家静下来开始练习写字。
深秋的阳,照得人身上温暖而舒适,欣姐儿动动发酸的手腕,转溜着眼睛放松。
只见斜侧边的玥姐儿呆楞地看着院中飘零的落叶,身上笼罩着浓郁的哀伤。
她拍拍涵姐儿,“娘亲是不是该熬药了?”
涵姐儿抬首,看看欣姐儿,又看了一眼玥姐儿,便拉着佑哥儿往厨房走,“走,跟大姐熬药去。”
“二姐,想什呢?”欣姐儿靠近,看着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女孩儿,心脏好似被什么揪住似的,隐隐做痛。
玥姐儿平静道:“想生死,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世上,白白挨上这么一遭,被人耻笑,给家蒙羞。
有时候想要出去,可出去就会被别人指指点点,也只有耗在这四方之地才有那么一丝清宁。
有时候想死,又不敢死,害怕伤了爹娘的心,要活又没力气去抗衡。
我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能干什么,好像已经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活成了累赘。”
“一个人出生了,那她就是活生生的了,已是无可辩驳的事实;而死,有生必有死,这是亘古不变,我们只需等待,不必急于求成。”
欣姐儿起身拍拍褶皱的衣服,道:“走,我带你去县城逛逛。”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