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不在意道:“年纪大点怎么了,年纪大的才会疼人。”
上官容道:“可等你及笄之时,他肯定已经另娶她人了。”
秦念一把搂住陈冉的肩膀,道:“那就得靠我们小冉冉帮忙了。”
陈冉扯开她的手,道:“我自己的婚事都左右不了,陈叔的事更不可能插上手。”
陈钰虽姓陈,却与陈将军无任何血缘关系,是京城陈氏一族嫡支陈御史的幼子,从小放荡不羁,随性散漫,随着他爷爷陈老太爷各处游学拜访,直至十八才回的京,开了竹丰斋悠闲度日。
陈钰与陈将军亲近,只因途径北地之时遇上匪患,是当时还是小兵的陈将军把他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其中情谊自是不必说。
陈将军也因有了陈钰的举荐,且自己也有真本事,靠着一场胜仗得了个将军的头衔,接连两场的胜利更是让他坐稳了这个位子。
陈将军人常年在北地,家眷均留在京城,一家女眷没一个能撑事的,因而陈钰会对她们多照看几分。
秦念道:“没让你左右他,就帮我盯紧点就好。”
“他,我相信,但这的女人我不相信,一天天要不丢手帕,要不抛香囊的,好不知羞。”
上官容撇了撇嘴道:“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反正我不管,你们是姐妹的就得支持我。”秦念耍着无赖,随后双眼瞪视着欣姐儿。
欣姐儿举手求饶,笑道:“你,别看我,我肯定举双手赞成。”陈掌柜算下来现在也就21,她秦念可是三十三的灵魂了,有什么好意思嫌别人来的。
陈然把欣姐儿护到身后,板着脸道:“不许欺负欣姐儿。”
欣姐儿一怔,这还是她来这第一次被人护在身后呢。
女孩巴掌大的小脸,满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气概,与她柔和恬静的脸庞形成极大的反差。
那素描的眉,无辜的眼,挺翘的鼻,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欣姐儿不自觉地皱起了眉,之前陈冉穿男装还不明确,但今天陈冉穿的是女装,她以前一定见过。
秦念见她有些奇怪,收起了玩笑,问道:“怎么了?”
欣姐儿从思绪中抽离,笑着摇了摇头,“无事,就是觉得好像以前见过陈冉女装的样子。”
秦念道:“估计你见的是她姐姐,爱逛街,眉眼与她有几分相似。”
欣姐儿笑了笑,“或许吧。”确切的说,不是她见过,而是原身见过,但记忆朦胧,她真不知道两人有何牵扯。
上官容道:“启国人何其多,即使不是姐妹,也会有极为相似之人,这不足为奇,何必为这事费脑筋。
眼下饭吃得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上甜品了。”
此话一出,三人终于回归正题。
须臾,婢女们将煮好的牛奶、白糖、奶油、蛋黄等混合物倒入铁桶中,又在木桶与铁桶间填满冰块。
随后唤来小撕,使劲地转动铁桶内的转轴,然后又在冰中加入一些粗盐,继续快速转动。
一刻钟过后,欣姐儿掀开铁盖,秦念第一个挖了一口送到嘴里,享受道:“此味只有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尝。”
欣姐儿促狭道:“你想尝几回就尝几回。”
话音刚落,小径上便传来一声清润男声,“那不知,可否也赏我一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