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姐儿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腿弯一疼,她克制住自己转头的冲动,朝李盛挤了挤眼,“又人来了。”夜西是习武之人,耳力会高于常人。
一句话,欣姐儿重新窝在了干草堆里,李盛也蒙上了脸回到了房门边佯装闭目休息。
钱二甩着膀子走到了李盛跟前,随意地踢了他一脚,“嘿,我看着,你去睡一觉。”
李盛懒懒地掀了掀眼皮,直言道:“不用,我信得过你,却信不过你的老二。”
他的视线在钱二裤裆间停了一瞬,“从现在起,人我自己看,保命。”
刚就是因为睡觉差点出了事,想想欣姐儿的倚仗,以及马上就跟来的人,他就后怕,现在那还敢让欣姐儿有半分差池。
钱二自讨了个没趣,骂咧道:“爱睡不睡,晚上最好他娘的精神点。”
日头从正东转向西,西边的天空只剩淡淡的余晖,夜西无聊在房梁上打瞌睡,欣姐儿闭目网上刷剧,打游戏,玩得忘时辰。
李盛叫了两声都没人应,见钱二脸越来越黑,直接上前抓住欣姐儿的手,绑了起来。
眼见着马上就要赢了,却被人强行地拽出了界面,欣姐儿猛人睁眼,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脑子就卡壳了。
见李盛对她挤眼,她便立马乖乖配合,立即变脸哭求道:“大哥,我等了一下午,已经知不会再有人来救我了,也歇了逃的心思。
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也奈何不了你们两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所以求大哥路上让我舒适些,能否只绑我的手就好。”
李盛不出声,欣姐儿又跪地磕了好几个响头,“大哥,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殊不知,她每磕一下,李盛的心就跟着颤一颤,他是真的害怕被秋后算帐。
他故作不耐道:“别她娘磕了,不绑就不绑,磕破了皮卖不出好价,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欣姐儿被反绑着手,蒙着眼,推着上了牛车。
牛车颠簸着前行着,她听到了隐隐约约的犬吠声,随后便变得平稳,也不知晃悠了多久,欣姐儿又听到了鸡鸣声,俩人将她拉下牛车,弯弯绕绕来了一处有鸡鸭叫的农舍。
一进屋,钱二跟人打了声招呼,三人就进了房间,李盛解了欣姐儿的布条和蒙眼布,递了杯茶过去。
钱二见欣姐儿乖顺,冷嗤了一声,“还算老实。”
“时间还早,他们得天黑才到,你睡不睡,不睡老子睡。”说着他都未等李盛回答,就合衣躺到了床上。
房间里一时只剩震耳欲聋的打鼾声,也不知过了多久,昏暗的天变得明亮了起来,门外响起了怪鸟声。
欣姐儿紧了紧腿,磕磕绊绊道:“我想如厕。”
坐在桌边扶额养神的李盛见欣姐儿语带羞臊,面色却如常,顿时面色一紧,朝床上说了一句,“我带她出去一下。”
“人,给我看紧点,晚上带她去大院验货。”
院子不大,只四间屋舍,两侧建着猪圈牛棚,一驼背老汉拿着石头闷声拍打着田螺,一群鸡鸭围着抢夺。
欣姐儿给李盛使了个颜色,李盛开口问道:“大爷,家里的茅房在那呢?”
老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虚虚地指了指,“那呢。”
话音刚落,“轰咚”一声,茅房的屋顶坍塌,惊动了屋内的钱二,“糟老头,出什么事了?”
“茅房房顶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