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苍峰找了两天,才勉强看上了一家,结果,一打听,租金太贵。
还有一天的时间,南宫苍峰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知道,言溪这个女人可是说到做到,什么事情都不会顾忌的!
晚上,南宫苍峰遇到言溪,只是匆匆吃饭,什么话都没说。
言溪知道他还是没戏,也就没有再问,反正还有一天的时间,到时候再说吧!
到了晚上,该休息的时候。
言溪正在屋子里写关于桃子另行租店的策划,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言溪知道是南宫苍峰。
他进来蔫头蔫脑的对言溪道:“还有一天的时间,我不能保证租到房子!”
言溪气得拿起手头上的笔,朝着南宫苍峰扔了出去。
幸好南宫苍峰躲得快,毛笔被掷到墙上,弹落了下去,在墙上留下一滩墨迹。
“你这个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言溪说着,站起身来就要轰他出去。
南宫苍峰推了言溪的手一把,央求道:“你这个女人,听我解释!房子是可以租到的……”
言溪这才收回手,对着他道:“好好说,别大喘气……”
南宫苍峰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这个地方偏了一点儿,不过地方幽静。就是房东有些难缠,要价挺高,而且看起来不好相处!”
言溪“噗嗤”一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都跟人家没有相处过,又怎知人家不好相处?好了,你把地址告诉我,今儿我去会会!”
南宫苍峰一听乐得自在,这件事情言溪一插手,那约定三天之内找不到房子,就要赔偿的事情,算是一笔勾销了。
他们七拐八拐的,找到了南宫苍峰嘴里说的,那所幽静的地方。
地方真是不错,四周环绕着绿树,离着闹市也有一段距离,旁边又是一个书馆,看着文艺气息十足。
言溪十分满意,她拍了拍南宫苍峰的肩膀道:“真是不错!这块地方!你眼里的艺术气息也上去了!”
说完,她抬脚上前,看见一个老妇站在门口,便问道:“这房子的租金几何?”
老妇抹了一把铺满了皱纹的脸道:“租金不多,一月三百两银子。”
“这么贵?”言溪一听,瞬间皱了一下眉头。
“贵么?我家夫人说了,她所有的铺面租金都是三百,少一分都不行!”
老妇悠悠说完,瞥了言溪一眼,那眼神仿佛就是再说:嫌贵?我这铺子可有的是人想租。
言溪低头,嘶了一声,她看了一眼南宫苍峰。
南宫苍峰正在眼睛连眨都不眨的看着她,那意思是说:看我没说错吧,这家人就是难缠!
三百金就三百金,若是论实诚,这里还是比朱庆宇的铺子要实诚些。自己就占了他那么少的一块地方,他就敢要三百金。这个地方虽然偏了一点儿,可是足足有十多间房子,还有这么大的一个院子,也值了。
“叫你家夫人来,我这就下定金!”言溪说。
老妇顿时一愣,道:“还是你爽快,这旁边的小子,昨天说了半天,都没有应承下来!”
言溪笑着看了南宫苍峰一眼道:“我是主,他自是做不了主的!”
老妇点头,进到了屋子里。
不一会儿,一个身怀六甲的素衣女人,被老妇搀扶着出来。
言溪见状,很是惊讶,道:“都这样了,还需要你来操持这些?家里的男人呢?”
素衣女人见了言溪,倒是愣了,紧紧抓住她的手,道:“朱庆宇呢?”
言溪仔细一看,这不是朱夫人么?
“你……你……”言溪瞪着眼睛,有点儿不相信的看着她。
现在的她身形完全恢复了正常,脸也变得漂亮美丽了很多,简直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言溪轻抚了一下如萝般的肚子,道:“这几个月了?”
朱夫人低头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道:“七个月了!”
言溪看着她,眼睛里却流露出一个问题:孩子的爹是谁?
朱夫人懂她的疑问,道:“是朱庆宇的!他走后,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估计是把我已经厌恶极了!”
言溪慌忙摆手,道:“当初是你眼瞎,才会看上他!分明是他配不上你,你又何必自我否定呢?”
“可他毕竟是孩子的爹啊!”
朱夫人这话说得也有道理。
“你如今田产不少,家里的财产也不少,又有娘家帮衬,养个孩子是没问题的,何必再自己添堵呢?”
“这家里没有男人,我都得一一操心,哪里忙得过来?何况,娘家虽然不错,我也是嫁过一次的,又哪里愿意总去叨扰人家?”
朱夫人这么一说,的确是这么回事儿。一个女人就算是再有钱,里里外外的事情,还是需要操心的。
钱再多也买不来爱情。
“好,咱们先签了契约,我会去找朱庆宇来看你!”言溪说着,让南宫苍峰将银子掏了出来,以示诚意。
朱夫人见言溪如此诚意,便带他们进屋,签好了契约。
契约一式两份,言溪和朱夫人两人各持一份。
契约约定:自契约签定之日起,每月租金三百两。承租人不能私自将院子租给其他人。
签好后,言溪将契约往南宫苍峰怀里一塞,道:“收好!”
南宫苍峰想推脱,可是他看见言溪拿眼睛瞪着他,便乖乖收好,嘟囔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不是拉我进泥潭么?”
言溪不理他,看着朱夫人道:“算起来,你跟朱庆宇也有五个月没见了吧?”
这话正好戳中了朱夫人的心,她很是委屈,眼泪掉了下来,道:“那日,若非是他闹着要离开,我怎会憔悴至此?”
“莫伤心,朱庆宇定会看你!”言溪说着,眼神里稍微慌张了一下。
自己这样擅自下承诺真得好么?
那朱庆宇可是跟自己现在还有些私人恩怨的!他会相信自己的话?不过,眼前朱夫人这副样子,自己还是应承下来,到时候再说!
“朱夫人,你既然这么在乎他,为何这么久了,不自己差人去找?”言溪问道。
“我哪里好意思?他那样憎恶我!说我是毒妇,私自发卖了他的小妾!”朱夫人说着,又捏着帕子拭去眼角的泪。
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总被无情伤。
言溪想着这句话,摇了摇头,叹气道:“夫人等着,明日他必定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