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不曾转身,却早已呼吸到了那股熟悉的清香味儿。
是他!曹允文!
“这屋子里的烟尘,把东西上都蒙了一层灰。”
言溪用手扫了一下,窗前的木桌,瞬间手指上沾满了烟灰色的尘土。
“没想到烟气这么重,若是咱们来迟些,小公主她们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曹允文有种越想越后怕的感受,当时只顾得救人,脑袋都是空的。
“张摩的的手,都伸到江南来了。。。。”言溪低头,尽显疲态,这一夜未休息,她也乏了。
“不管是谁,只要敢在苏州地界上,做出格的事情,我定不会让姑丈姑息!”曹允文说话间,眼神坚定有力。
言溪心里暖流涌动,若是大梁国所有的州,都如同苏州一样,官员为官清廉,一心造福百姓;民风惩恶扬善。那大梁国还有不兴盛那一说么?顾宴开还会一筹莫展么?任凭太后如何兴风作浪,也翻不起波澜吧?
橙色的晨光,透过早上的薄雾,洒在窗棂上,也洒在曹允文俊美的脸庞上。
言溪转身看他,眼睛里闪着光,“你去休息两个时辰,午时,我们再走!”
曹允文没有拒绝,撩起灰色衣袍,转身闪进了隔壁客房。
午时,曹允文准时出现在言溪的门口。今日的太阳,不算毒辣,可整个客栈里,依旧弥漫着一股惹人厌恶的味道。
昨晚太过惊心动魄,让人总觉得似做梦一般。
言溪在想为何如此胆战心惊的缘由,再惊心动魄的场面,她也见过。
最后,她用惜溪在场,成功的说服了自已。
没有一个母亲是不爱自已孩子的。
曹允文见言溪板着脸孔,知道她还在受晚上的事情困扰。
“事情已经发生,就不要再想了!”曹允文柔声宽慰着。
言溪喟叹,“世事无常,若是昨晚被那歹人一把火给烧死,想来也不会有诸多烦恼了!”
“吉人自有天相,不必在意此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曹允文说着,拍了拍言溪的肩膀。
言溪明白,曹允文说得不无道理。自已本来就是在刨人家的根,人家不恨自已才怪!想来暗中布下了天罗地网。
不过,只要她在乎的人好好地,她就什么都不怕!
言溪将所有的物品,都打包齐全。
曹允文帮着往外面搬运。
掌柜得知曹公子要走,特意前来相送,客气的话说了一堆,主要目的就是想让曹允文庇护着点儿,以后别再出什么乱子,影响他的客栈生意。
这倒是可以理解,毕竟苦心经营多年,遇上点儿麻烦,就能把底儿赔光,言溪懂生意人的苦楚。
曹允文此时却木讷了起来,他最烦走后门这一套,这也是他最不喜官场的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