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想,对于苏景儿前后问得那些话,也就想通了。
言溪见裴公子跟苏景儿说起话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难道这就拿捏了?还真是快!
她对着春姹摆手,两个人一前一后都退了出去。
若是苏景儿能拿下裴公子,裴家老两口也可以省心些。
只是裴公子不在状态,裴展堂再急切入股成衣铺子,也没有用。这件事情又得往后拖一拖了。
文清这几日走路起了劲儿,她时常跟春雨到言溪的院子里来看看,只是来了几次,都没见到人。
这不,言溪刚回去,文清就又过来了。
随即从身后掏出一个信封,递给言溪,道:“这是京城里送过来的,你没在,小公主跟小婢女整日里在研习写字,我就给收了起来。”
言溪见上面的字迹,就知道是薛州的。
“这是谁的信?”文清的脸凑到言溪跟前,眼神里满是期待。
她见言溪的兴奋劲儿,大概也已经猜到了信来自何人之手。她此刻不过是坐实一下内心深处的答案。
言溪伸出手指摸了她的下颌,兴奋道:“有救了,真是有救了......这可是我日思夜盼的信啊!”
她拿着信在脸上贴了贴,快速将信拆开。
她的眼睛从信笺上划过,却一点点儿的僵住,脸色也渐渐冷了下来。
“主子,这信上如何说?”文清隐隐感到了一丝不祥。
情形不是那么乐观,但何种结果,她都能接受。若不是主子用她的药丸,将自已体内的毒压制住,恐怕自已早就毒发身亡了。
这些日子,她倍受关心和爱护,也将她冰冷的内心,一点一点融化。这就够了,现在活一天,她就是赚了一天。
只是,她还不知道小乐为何要毒害她?她娘的死,到底是谁干的?
一想到这些,她就又不甘心这么白白的死去。
“薛州说,他没有见过此种毒药,不知如何解毒。他给出了一个解毒的方子,但也只是遏制住毒药的毒性,发作的慢些,仅此而已。”言溪的眼神里淡淡,不带出任何的情绪。
言溪眼神里的火光,一丝丝的褪去。她按照薛州说的方子,又誊抄了一遍,递给春雨道:“去,按这个抓药。”
春雨不识字,也看不懂她写的方子,只是乖乖的拿着就出了门。
言溪捋着文清的头发,安慰道:“咱们再找找旁的门路,肯定能找到解药。”
这太医院都没见过的毒药,从何而来呢?文清的婢女的幕后主使,又会是谁?
这些问题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答案。
言溪想着自已多日未曾去过绣坊,便想带着文清一起去绣坊看看。
文清也觉得总是在院子待得烦闷,就答应着一起出门。
两个人携手刚走到月亮门处,春雨拎着药包走了进来,手还攥着一封信。
“娘娘,信!”春雨将手里的信递给言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