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回避他的神情,而是跟他对视,至少在气势上我不能输。
“为什么不能提条件?翡翠是我开出来的,至少得让我见到你吧,你想要这个翡翠不是不可以,那我能得到什么?”
我眼神坚定的看着他问道。
李虎轻笑一声,俯下身子,将眼圈吐在脸上。
一股难闻的味道让我咳嗽了好几声。
见我紧紧的护着翡翠,他将雪茄扔到一边站了起来。
“在这个地盘上还敢跟我谈条件的,你是第一个,出去打听打听我的名声,我想要的东西谁都不敢拿走,别说什么报酬,拿到了之后他们还得感谢我!你真是不怕死啊,别以为有老刘护着你,我真动怒连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说完他就要动手,我连忙将翡翠拿了出来握在手上。
“你想要是吧?劳资今天摔碎了也不给你,别以为你有点资本我就怕你,早年你不也是赌石赌的妻离子散,和我爸有什么区别?我最痛恨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话音刚落,我就将手中的翡翠砸碎在地上。
声音惊动到了门外的黄毛,他一脸震惊的看向地上的碎片。
“玛德!你竟然敢把翡翠砸了!”
李虎不动声色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突然冷笑一声。
“你父亲是谁?”
“张义。”
没想到再次喊出父亲名字时,竟然是我和别人发生争吵的时候。
李虎突然大惊失色。
“张义?前段时间跳楼自杀的那个张义?”
我点了点头,对于父亲的自杀不想再提起。
“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张启业。”
我注意到李虎的眼神越来越震惊,有些不明白是为什么。
人人提起我父亲时表情都是不屑一顾。
在他们看来我父亲只是一个为了赌石倾家荡产,连妻儿都不顾的自私的人,到最后跳楼也是咎由自取。
至于我的爷爷,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就很少见到。
成年之前只见过几次,而且每次见面时父亲和爷爷都会发生激烈的争吵,每次爷爷都用惋惜的神情看着我,那时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往往在家里过不了几天就回到乡下。
人人都说我爷爷是个怪人,可我连交流的机会都少有。
这次父亲的葬礼上爷爷也没出现。
“你竟然是张义的儿子!”
李虎又重复了一遍,还是那样不可思议的神情。
我不耐烦的站了起来,看着一地的翡翠破罐子破摔的说道。
“你到底要重复几遍,我父亲死了,欠下巨债,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来看笑话的,可那又怎么样,那终究是我的父亲,另外这翡翠我已经砸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劳资就是看不起你这种人!”
话音刚落,黄毛就用力的踹了我一脚。
“玛德,你怎么和虎哥说话的,不要命了是不是!”
这一脚猝不及防,我踉跄了几下摔在地上,手掌正好扎到那翡翠上。
血液染红了翡翠。
“活该!劳资早该打你了。”
黄毛骂骂咧咧的说道。
疼痛感让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我抬起头来看向李虎。
“你又有多少天赋?连一件翡翠都要抢,看来业界传闻也不能全信,你在他们心目中是神一般的存在,在我眼里就是个废物!”
我本以为说这些话他会生气,谁知李虎不仅不生气,还十分认同。
他突然看向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