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暖暖的兰汤之中,不过几息时间,程谨竹就已经沉沉睡着了。
小厮捧砚侍墨两人心疼的直掉眼泪,院试那阵子,他们的二公子也没累成这样。
捧砚侍墨两人轻手轻脚地为自家公子洗了头,又随时试水温添热水,好让二公子睡得舒服一些。
程谨竹这一觉睡了大半个时辰才醒,一醒来就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头好极了。
狠狠搓了身上的灰,换了两次水,程二公子才变得干净清爽。
看看天色,日头还未西沉,程谨竹赶紧去见他阿娘,告诉阿娘自己要去刑部了。
宁氏看着儿子喝了补汤,心中纵然不舍,却笑着送儿子出门。
程谨竹上了马,正要催马前行,却看到一个眼熟的男子站在府门外,微笑地看着他。
“狼阿……”
一个“爹”字被程谨竹硬生生咽了回去,他赶紧低头行礼,知道狼阿爹是特意来护送自己去刑部的。
化身为人的狼王笑笑,示意小二崽子赶紧催马。
程谨竹双腿一夹马腹,马儿长嘶一声,甩开四蹄飞奔起来。
狼王看着是在走路,可身影闪动极快,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程谨竹的后面。
此时已是暮色渐起,路上已经没有几个行人了,道路相当通畅。
突然,程谨竹胯下骏马腾空跃起,在空中飞跃了三四丈,才稳稳落在地上,继续往前飞奔。
若非程谨竹当日在永宁关的前锋营受过特训,只怕马儿这一飞跃,他就得被甩下来。
“该死,那匹马怎么回事!快射马……”
一道粗砺的声音低喝一声,数点寒星便冲着程谨竹骑的马飞射而去。
骑在飞奔马上的程谨竹和身子陡然一飘,整个人被抱着飞起来。
“竹儿别慌,是我!”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程谨竹的耳中,让他及时收回了反掌正欲刺出的判官笔。
“狼阿爹……”
程谨竹低声叫了一句。
狼王沉沉嗯了一声,抱着小二崽子弹身一跃,就落到了几个灰衣人的面前。
那几个灰衣人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就被狼王挥袖打晕了。
一阵嗒嗒的马蹄声传来,原来是程谨竹的马儿在狼王的控制下跑了回来。
刚才狼王抱着程谨竹跃起时,向马儿发了一道暗劲,将马儿送出十数丈,避过那打向马匹的数点寒星,这匹马儿才能全须全尾的跑回来。
“狼阿爹,这几个人能昏多久?”
程谨竹指着那三个灰衣人问道。
狼王笑了一下,淡淡道:“竹儿想让他们昏多久就能昏多久。”
程谨竹笑了,在他狼阿爹耳边低语几句,狼王笑着点了点头,将小二崽子放到马背上,让他自己去刑部了。
用神识看到小二崽子已经进了刑部,狼王才挥了挥手,那三个灰衣人立刻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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