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昨晚臣的手下的确收押一名在西市借酒装疯闹事的男子,此人自称崔传瑞,说其姑姑是宫中的贤妃娘娘,其父为京兆府少尹崔大人……此人触刑律,臣不敢殉私,只能依律将其拘押……”
崔少尹一听这话,在心中暗自叫苦,他家与贤妃娘娘家除了都姓崔以外,原本并没有更多的关系。
可崔少尹为了向上爬,就与贤妃的娘家联了宗,论起辈份,也能叫贤妃一声姑姑,可这里头的水份有多大,但凡知道内情的之人谁不清楚啊!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边说边拿出一份奏折,双手高举过头,大声说道:“皇上,昨晚详情臣已具折上奏……”
小太监迈着小碎步跑过来,接过折子递给蔡公公,由蔡公公转呈御前。
宁康帝看完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奏折,面色微微缓和了些,心中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原来那崔少尹之妻薛氏冒死敲响登闻鼓,告的是宁国公府世子仗势欺人,将她的独子崔传瑞殴打至死。
宁康帝根本不相信谨松是那种仗势欺人之人,一定是薛氏诬陷于他,所以宁康帝才会那样愤怒,也不将状纸传阅,直接责问五城兵马司指挥使。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奏折上详细写明了所有的经过。
从崔传瑞醉酒耍流氓扑向沈陆爽沈推官开始,宁国公府世子出手阻拦,再到巡城士兵将他锁拿带回五城兵马司,然后就是有黑衣人夜入大牢,在谋害崔伟瑞时被抓了个正着等等……
这份奏折写的不是一般的详尽,就连每一处的证人是谁,他们都做了什么样的证供,也列的清清楚楚。
宁康帝满意的点点头,命小太监当场念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奏折。
崔少尹听完折子,悲愤的大叫一声“瑞儿”,昏死在金殿上。
已经快五十岁的崔少尹,只有崔传瑞这一根独苗苗,如今独苗苗死了,崔家的香火彻底断了……
宁康帝根本就没理会昏死的崔少尹,只命小太监再将薛氏的状纸念了一遍。
百官们听到薛氏状告宁国公世子无故殴打其子,致其死于五城兵马司大牢之中,求皇上按律处置宁国公府世子程谨松。全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各自昏倒的崔少尹和其妻薛氏。
从西市到五城兵马司有三刻钟的路程,那崔传瑞被宁国公府世子打了一拳之后,平平安安的从西市走到五城兵马司的衙门。
此事有至少十名以上的巡城军卒作证。
这怎么还能将崔传瑞之死赖到宁国公府世子身上?这崔夫人怕不是失心疯了吧!
“蔡贵,从慎刑司调几个人去五城兵马司,朕倒不信审不出来!”
宁康帝冷喝一声,蔡贵大声答应。文官队列的靠后的位置,一个细眉长眼,胡子稀疏的高瘦男子心中大惊,就算竭力让自己稳下来,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脸色发白,身体也微微打颤。
原本算计的好好的,五城兵马司那些蠢货何时这样尽职尽责了?
而且那人的身手极好,怎么可能被一班在五城兵马司里混日子的军卒抓住?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听奏折上的意思,那人还活着,虽然现在没招,若是被慎刑司的那帮变态审问,只怕由不得他不招!
不行,得赶紧想办法!
这次扳不倒宁国公府,也不能让皇上将顺藤摸瓜,将他们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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