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走出小区，征兵站已经建在任何一个醒目的十字路口，马路上时不时有军用车辆一队一队地走过。大街上充满肃穆的气息。

“你有实战经历？”王胜坐在拍照的聚光灯下。“很好，同志。请拿着张表回去，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会通知你的。”

这里是城区总征兵站，现在它正在对全城适龄男性做彻底的统计。门外的队伍排得还挺长。

…………

人群举着和平鸽的旗帜，拍着手向总征兵站进发。征兵站保卫科的门打开了，全副武装的防爆警察鱼贯而出，迅速在站前组建出圆阵。他们把征兵站内前来报到的市民护在身后。征兵站内的工作人员招呼大家进站躲避。

“真t一帮叛徒！”一位胖胖的大哥靠在征兵站帐篷内的支架上。他掀开门帘往外看。“你瞧瞧！这都在喊什么呀？”手机的摄像头透过缝隙向外拍着。

激愤的人群已经和防暴警察撞在一起，防暴警察防爆盾不时往前顶，把一个个瞪圆眼睛大声嘶吼的人推出去。更多的人往前顶，防暴警察竟然出现摇摇欲坠的情况。

营帐上突然传出玻璃破碎的声音。征兵办负责人拿起对讲机：“收到收到……什么？起火了！对面有燃烧瓶？”

王胜看向头顶，上面隐隐被燃油浸湿一块。工作人员提着灭火器往外冲，他前脚刚去掀帘子，后脚直接倒地！王胜冲出去揪着对面衣领往后拖，刚拖到室内手就被鲜血浸红了。

工作人员的蓝色工作服沾满血，现在彻彻底底被浇成深色。王胜发现，工作人员左胸上……钉着一根箭！他把工作人员放成向右侧蜷曲的模样，拿下护理包就开始包扎……已经来不及了，箭杆上有放血槽。

王胜把死者放下，他捡起地上的灭火器，脱下外套。他蹑手蹑脚走到卷帘门口，缓缓掀起一条缝。腾一下，王胜一手甩开帘布，把自己的外套扔出去，只听当一声，外套被一支箭死死钉在帘布上！

箭杆嗡嗡震颤，王胜一个侧滑矮身冲到防暴警察的盾阵后。他半跪在地，拔下插销，在数秒内激发。灭火后，王胜快速调转灭火器喷头，从侧面直接怼到第一排抗议者脸上。对面直接捂着脸向后倒去。

他们满脸白灰在地上剧烈咳嗽，口水粘着白灰一路拖到地上。王胜见机趴下，躲在防暴警察背后。

“干的漂亮！好孩子！”一个有双下巴的警员面朝前方大喊。

噗滋——那名警察带着血线仰面倒在地上，他的右眼插着一支箭，箭杆有二三十厘米露在外面，话音未落。

王胜被溅了一脸血。他迅速拆解对面的装备，熟练地穿上。即便因为太过紧张，穿戴防具的手在抖。

捏了捏手里的警棍，这让他感觉自己的手仿佛也随之变长了。王胜深吸一口气，举着防爆盾一下子撞进人群里。

“小子……你干什么？”

“住手！”

“打死他！打死他！对，杀死那个条子！”

王胜蹲着用手搭在拒马上，腰身一腾挪直接翻过去。

刚才的箭矢从右边射来，王胜用盾牌与警棍推着人流往最右边冲去。哪里有人在怒吼就一棍子挥过去，同时用盾牌挡住。

就这样王胜顶着胳膊、大腿，还有无数吐沫星子往前冲，生生砸出一条路来。

人群大大减缓了王胜的速度，至少当他来到人群较稀疏的地方时，那人已经在五十米开外了。

这里是主干道，根本没什么岔路，路边的商贩也早就关门大吉，暴徒根本无处可逃。

刚才的射击之间大概间隔1分钟左右，所以十有八九对面是机械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