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堇,是你在护着他吗?”
皇帝缠绵低吟,吟声未落,他拿起笔,又在女子脸上划了一道:“芙堇,就算你护着,也没用!”
“德元,你可以去大理寺了。”
“是,陛下。”
大理寺外,百姓的呼声越激愤,元好问心下大急,忙招来孙百阳:“快去把本官的糊涂侄女拖走!”
“呃……”孙百阳略略犹豫,“大人,万一元姑娘不肯走,下官——”
“没有万一,再闹下去,你我乌纱不保。”
“是!”
孙百阳一走,元好问双手抡起惊堂木,全力砸向案台:“哐——”
“肃静!”
可喧嚣不退。
元好问斜眸,衙役会意,提起杀威棒,一边狠捶地面,一边沉声怒吼:“肃静——肃静——肃静——”
三声之后,喧嚣略歇,元好问厉声告诫:“大理寺公堂,禁止喧哗,再有人犯,休怪本官上刑!”
百姓暗吞一口气,再不敢胡叫。
“韩大帅,下官现在审得是中郎将夜袭张掖案,而非三皇子参与南唐逆臣谋反案,还请大帅莫要混淆视听。”
“元廷尉此言差矣。
三殿下参与南唐谋逆是因,晋飞夜袭张掖是果,因不清,果何明?老朽恳请元廷尉先查三殿下之事。”
元好问抿唇,没有接话,于是,韩彪又道:
“撇开晋飞一事,南唐天子、西汉臣民也等着陛下处置三殿下,再不处置,对两国邦交大不利。”
元好问如何不知,他不问,不是怕,而是众目睽睽,他身为人臣,要问皇子之罪,须名正言顺。
元好问站起身:“七殿下,您奉陛下之命,来大理寺监审,七殿下觉得下官能问三殿下之事吗?”
秦长风、韩彪、堂上、堂下所有人,皆目光灼灼地看向秦长泽,秦长泽点点头,斩钉截铁地说:
“能。
吾来前,父皇叮嘱,为叫韩家和百姓心服口服,今日公堂,元廷尉尽管审、尽管问,无须顾忌。”
“天子圣明!”
元好问大赞一声,坐回公堂,拿起惊堂木奋力一敲,随着“哐”声响彻,他低下眉,问韩晋飞:
“长春戏班的曲,除夕夜第一次登台,张掖离汜水不近,你能赶得及救人,须得在出事时离营。
换而言之,你一早知道张掖有戏,也知道长春戏班会遇难,对吗?”
“不对。
张掖城内有西汉暗桩,张掖但有异动,暗桩便会飞鸽传书,末将能赶得及,是收到了飞鸽传书。”
说着,韩晋飞抬袖,抽出飞鸽传书:“此乃当夜密信,请元廷尉过目。”
“呈上来。”
元好问拿到传书,一眼略过,再问:“你夜袭张掖,救下长春戏班,为何在救下人后,放任不管?”
“张掖守军来势汹汹,末将恐护不住人,才让宁班主带人先走。”
“若是如此,张掖守军退走,你该立刻寻到长春戏班,把她们带到大兴,可你并没有寻过她们。
韩晋飞,你在撒谎!”
元好文之问,又狠又厉,但韩晋飞半点不乱:“元廷尉,夜袭之后,末将被五花大绑,如何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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