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秦长风从容一笑,“马青川私心重,性子直,绝非良才,可他做了整整十年的太仆令。
顽顽猜猜,这是为什么?”
庸才能立朝堂不倒,只有一个原因。
“天子?”
“西汉军权三分,一分在太尉,一分在韩家,一分在马家,老七以为动得是马家,实则动得是天子。”
“三殿下想要借刀杀人?”
“他看重老七,费心栽培,孤总得叫他瞧瞧,他到底养了个什么东西。”
“高。”
“和顽顽学得。”
“三殿下自己坏,可别赖给小女。”
“孤有吗?”秦长风伸手,勾住她的手,藏在袖下把玩,“顽顽力薄,却能杀成江家,用得不就是借刀杀人吗?”
溶月不能驳,但不驳上两句,心有不甘,于是她话锋一转:“可三殿下这么做,却得罪了韩家。”
“此番孤若侥幸不死,定会和天子剑拔弩张,韩家是母后娘家,不可能做尊不倒翁,两头逢源。
与其等他幡然悔悟,或者被天子铲除,不如先下手为强,逼他选边站。”
“可别逼反了,叫韩家归了天子。”溶月啐道,但啐完了,她眉目一变,“不必侥幸,殿下一定长命。”
秦长风莞尔:“就这么舍不得孤?”
“……”她唇角一撇,想要抽回手,却发现根本抽不回,她的十指正和秦长风的十指紧紧交缠。
罢了。
“小女的确舍不得。”
秦长风一怔,眼睛愉悦地眯成一条缝,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儿,软软糯糯地回:“好,孤保证不死。”
乖觉的模样,把她的心迷成一滩水,她忽而用上全力,抽回了手,然后皱着眉,故作严肃地问:
“万一韩家选了天子呢?”
“呵……”秦长风笑了,脸上全是胜券在握,“他早想削了韩家,孤活着,韩家才有一线生机。”
溶月也笑了。
她喜欢秦长风,但她喜欢地从来不是他俊俏的相貌,她喜欢地是他面对万难,云淡风轻的从容。
元好问坐回公堂,拿起惊堂木,用力敲下:“哐——”
“三皇子,天下太平,来之不易,如果因为一点小冲突,西汉和南唐就要兵戎相见,天下又将陷入生灵涂炭。
不管西汉、南唐之间发生过什么样的冲突,陛下和南唐天子都在竭力稳住两国和睦,让百姓安居。
这,才是君王之姿!”
秦长泽颔首,大赞:“说得好!”
堂外的衙署官员听了,也纷纷点头:“廷尉说得对,为君者,当有君之雅量,懂得以天下大局为重。”
元好问又道:“君子立于世,该言而有信,西汉既和东梁、北魏、南唐签订停战书,便不能背信。
三皇子身为西汉储君,勾结南唐逆臣,意图诛杀南唐天子,既是背信弃义,更会引发两国纷争。
南唐若因此出兵,西汉不回击,百姓遭殃,西汉回击,又名不正言不顺,还会引得东梁、北魏下场,共对西汉。
一旦如此,西汉必危!
三皇子身为储君,决断、行事丝毫不考虑家国、百姓,本官斗胆,以为三皇子根本不配为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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