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人多眼杂,不是长住之地,我原想替宁姑娘寻一处宅子,不成想,姑娘先选了个好宅子。”
“这宅子好?”
“极好。”韩晋成连连颔首,“宁宅虽在西南角,却毗邻听风街,这街武侯每夜三巡,十分安全。
宅子不大不小,房舍一目了然,万一有盗匪闯了门,护院不用费太多气力,就能把人手到擒来。”
溶月笑笑,也不戳破。
“韩将军还有别的事吗?”
“那个……你我婚期将近,韩家重规矩,有不少繁文缛节,未免婚仪出岔子,还请宁姑娘熟读。”
说着,韩晋成从袖中摸出一本厚厚的书册。
“韩家的规矩,是挺大。”
韩晋成闻言,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他把仪册放上石桌,含笑承诺:“就成婚那一日,以后不会。”
记全规矩,少说要十天,再算上备嫁,即便月儿有些心思,也腾不出空,待婚事一成,万事无虞。
“时候不早,我先走了,等过几日,再来看姑娘。”
“将军不该来。”
“为何?”
“新人婚前相见,不吉利。”
“也对,那我不来,你若有事,叫人去韩家说一声。”
“林缨,替我送韩将军。”
“是。”
韩晋成走后,溶月独坐在凉亭,吃着果脯,翻着韩家规矩,翻到第五页,止水和景秀走了进来。
“姑娘,奴婢们回来了。”
“如何?”
“回姑娘,望春楼的关张是因为得罪了权贵,但得罪了哪一个权贵,红衣巷内似乎没有人知道。”
怎么可能没人知道?
“景秀,你怎么想?”
“回姑娘,巷柳之地很少有秘密,奴婢们问不出来,要么是红衣巷的人不肯说,要么是不敢说。”
“那楼主姓甚名谁?”
“尔东。”
尔东合在一处,是个“陈”字。
若陈楼主出自司空府,那么止水她们问不出背后之人,便合情合理,因为背后之人是当今圣上!
“景秀,你去约见尔楼主,就说后日,我们会在望春楼下等他,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楼面。”
“姑娘不再查查吗?”
“你看中的地,错不了。”
景秀喜上眉梢,连忙屈身,信誓旦旦地承诺:“请姑娘放心,不出一年,奴婢必定叫姑娘回本。”
“景秀,我要得不是钱。”
“奴婢明白。”
“五月初,长春馆开门迎客,姑娘卖艺不卖身,五月末,我要长春馆的艳名须传遍大兴,能做到吗?”
景秀略略沉默,答:“奴婢尽力而为。”
“小心行事,别叫舅母察觉。”
“是。”
景秀一走,溶月吩咐止水:
“你明日再出去一趟,这一回,只打听司空陈家,从主子到奴婢,事无巨细,能打听多少是多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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