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顽,原本你说为了某,要去江家,某才应下帮你,某一向守信,答应了便会想法子叫你如愿。
可如今,是你欺骗某在先,那就由不得某背信在后,不管你为何要去江家,这一辈子,你休想去成!”
房中的熏香已经浓到有些刺鼻,然,不知秦长风是闻不到,还是因为太过愤怒,所以不曾察觉?
但,不管因为什么,一刻钟到了。
“敢问秦三殿下,如若当初小女所言是真,如若小女想去江家确是为了殿下,殿下又能守约吗?”
秦长风的脸彻底沉了下来:“顽顽,你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某?”
溶月勾唇,露出一抹嗤笑:“小女倒是想要相信三殿下,可是,三殿下又有哪里值得小女相信?”
“好,好,好!”
秦长风站起身,面上现出风雨欲来,他快步逼向溶月:“难怪顽顽要去寻江七郎,原来在顽顽心里,江七郎比某可信!”
溶月登时返身,一边逃向里间,一边决绝回答:“不错,在小女心里,明庭哥哥不知比三殿下好了多少倍!”
秦长风闻言,几乎呲目欲裂,他一个箭步,扑上溶月,将她按在床榻:“宁溶月,江七郎再好,你也只能躺在某的身下。”
秦长风撕开溶月的衣衫,俯下了身。
可就在他俯下身的一刹那,溶月猛地拂袖,将藏于袖中的依兰花粉,拂上他的鼻眼。
“——”
秦长风怎么也没料到,他的顽顽竟然会暗算他,故而面对这扑面而来的粉末,他没能立刻闭气。
浓烈的花香,横冲直撞地冲进他的鼻腔,在他的身体如游龙般飞走,不过须臾,他便没了气力,倒在溶月身侧。
“你……”秦长风指尖揪住被褥,“你居然对某下毒?”
溶月不答,屏着气飞快起身,然后撩下银钩,放下纱色床幔,待依兰花香被隔绝,她才淡然回道:
“不是毒,是香。”
“什么香?”
话音未落,一股强烈而熟悉的热潮自下而上地席卷了秦长风,大朵大朵的汗水从他的额角、耳鬓倏倏滚落。
“你竟敢给某下催情香?!”
问出这话的下一刻,他不由地笑了。
虽然顽顽对他下春药,他很生气,但生气之余,他又想,顽顽之所以下药,难道不是怕他再也不碰她?
所以,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想明白这一点,秦长风心里那份因溶月背着他勾搭江明庭而起的怒气,消散了大半,他甚至动情地说道:
“顽顽,便没有催情香,某也能让你一夜快活。”
“……”溶月闻言,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于是乎,她浅浅屈身,“多谢三殿下对小女的亲睐。”
秦长风再也等不及,可他身上无力,根本起不来,无奈,他只能沙哑着嗓子急喊:“还不过来?”
溶月不免失笑,心道,原来这人也有猴急的时候。
但笑过一声,她小退两步:“三殿下,小女身上脏,请殿下允小女先净个面。”
“……也好。”
他不想在顽顽身上闻到旁的男人的味道。
溶月走到门边:“冰姑姑,麻烦让春娇送盆热水进来。”
冰娘不答,扬声问:“殿下,可是要送水?”
“恩。”
须臾,春娇垂眸,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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