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事倒是逍遥。”
“左右无事,不逍遥作甚?”赵管事眼睛不睁,笑眯眯地回答,答完片刻,才猝然睁开眼,“谁?”
“宁溶月。”
赵九慌忙起身:“奴婢见过月姑娘。”
“为何不拨银子?”
“回月姑娘,不是奴婢不拨,是账上没银子。”
“为何没银子?”
“本来是有的,可年前事多,二夫人让田庄和铺子的管事晚几日来见礼,管事不来,银钱自然没入账。”
“照你的意思是,田庄和铺子的银钱不入账,江家就要喝西北风了?”
“月姑娘,江家虽然家大业大,可各院的用度加在一块儿,是笔不小的银子,年前为了翻修庭院,早把库房耗空了。”
“既是如此,把账本拿来。”
“……”赵九的面上极快地闪过一丝惊慌,“月姑娘,不是奴婢不肯给,只是照规矩,您看不得。”
“行,我去正院问外祖母讨银子。”
“别——”赵九急忙拦人,“月姑娘,账上真没多少银子,奴婢最多支给姑娘五百银,若还不够,便是老夫人来了,也没辙。”
“行。”
“请月姑娘稍等,奴婢去取银子。”赵九返身进房,不多时,他去而复返,“请姑娘点查银子,签字画押。”
“林缨,点。”
林缨数银子的时候,赵九命小厮端来一盏茶:“月姑娘,喝茶。”
“恩。”
“不瞒月姑娘,奴婢前日、昨日都去过春泽亭,想求大夫人把管事们喊来见礼,可大夫人太忙,没空见奴婢。
正好,今日月姑娘来,求姑娘回去春泽亭,帮奴婢提一嘴,不然,账上空了,奴婢也讨不到好。”
“知道了。”
“多谢月姑娘。”
说话间,林缨点好银子:“姑娘,没错,是五百两。”
“好。”
溶月抿了一口茶,签字画押,带着银子出了账房。
“姑娘,赵管事到底是着急,还是不着急?说急吧,他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廊下,说不急吧,他又去过春泽亭两次。”
“江家为主,管事再能耐,是奴婢,奴婢非受命,不来主家见礼,按律,可斩杀,他们不来,是有人授意。”
“二夫人这是不想交出掌家权?”
赵夫人执掌后宅十余年,田庄和铺子的掌事必全是她的心腹,她不让管事来入账,管事不敢来。
江相宜让赵夫人交出管家权的时候,赵夫人面上伤心,心里不伤心,便是笃定王夫人拿不住掌家权。
“账房不交账本,便是这个意思。”
“那姑娘要不要点一点大夫人?”
“自然是要的。”溶月顿步,“你先带着人,把五百两银子送往各处,其他的事情,我自有定夺。”
“是。”
溶月和林缨在春泽亭前分道扬镳,她独自走上回廊,去见王夫人,到了门前,却见冬卉杵在外头。
“大舅母还好吗?”
“回月姑娘,夫人没大碍。”
“我有事,要和大舅母说,你去禀一声。”
“夫人的娘家人来了,不便见月姑娘,不过夫人交待了,说家里的事您尽管做主,不必事事问过她。”
“知道了。”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