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秋,她初遇他时,他满目的不可一世,短短半载,他竟为了留着她,低声下气,卑微求和。
一个西汉储君,若非爱惨了她,怎可能如此?
她心上的冷硬,被他眼底炙热的深情,强行消融,就像一场冰封千年的大雪,抵不住暖绒的春日。
心若软了,一切坚定,都将溃散。
“三殿下抓了赵夫人?”
“抓了。”
“三殿下准备杀了她?”
“不错。”
“如果三殿下杀了她,小女就信您一次。”
“好!”秦长风把她搂回长椅,朝外扬声,“七宝,把人押上来。”
蓬头垢面的赵夫人被推上厅堂,她一进来,便竖起恨目:“秦三皇子,你敢囚本夫人,不要命了吗?”
“孤不仅敢囚你,孤还敢杀了你。”秦长风侧过身,笑眯眯地问溶月,“顽顽,你想怎么杀了她?”
“砍了。”
“杀。”
“是。”
影卫正要扬刀,门外响起乱步声,一个奴婢慌慌张张地奔进厅堂:“三殿下,临漳世子和江太尉求见。”
赵夫人笑了,溶月也笑了,她心道,秦长风怎么可能为她杀了赵夫人?
他啊,就是哄哄她罢了。
不过这样,也好。
然,秦长风却出乎意料地吐出两个字:“不见。”
他的冷绝,击碎了赵夫人嘴角的笑意,她又惊又恐地吼道:“秦三皇子,这是南唐,你敢放肆?!”
“堵上她的嘴。”
影卫堵上赵夫人的嘴,秦长风再问:“顽顽,只要某杀了赵夫人,你就信孤一次,对吗?”
“江太尉和世子来了,三殿下还要杀她?”
“谁来,都没用。”秦长风淡言,他的声色虽淡,但眼底的狠绝却没有一丝犹豫,“来人,打死她。”
“是。”
影卫把赵夫人按到地上,扬起了刑棍,见此,溶月掐紧掌心,她告诉自己,秦长风不敢打杀赵夫人。
他这么做,是拿自己的生死,逼迫她为他放下仇恨,所以,她说斩杀赵夫人,他却改成了打杀。
“打!”
刑棍落下,砸上赵夫人后腰。
“啊——”
影卫停住棍子,抬眸看秦长风,秦长风不说话,一动不动地看着溶月,溶月只当不知道,一直低着头。
“再打!”
刑棍又落,片刻功夫,影卫连砸七八下,打得赵夫人皮开肉绽,神智将离,她憋不住,怒吼:“停!”
这是南唐,是金陵,不是秦长风一个西汉三皇子能逞凶的地方!他敢杀九卿之女,南唐帝就能杀了他!
“三殿下,你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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