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临漳气得火冒三丈,江相宜伸手,急忙按下他的怒气,敛眉低言:“世子刚不是说,他成不了吗?”
“什么?”
“他既成不了,世子又何必糟践郡主?”
理是这个理,可临安能懂吗?!
不行,他得再和溪辞掰扯一番,然,临漳还没来得及说话,江相宜替他做了主:“三殿下的第二个条件,世子应了。”
“好!”
“证据——”
“证据,孤还不能给二位。”
“秦三皇子——”
江相宜拍案而起:
“三皇子在江家横行无忌,老朽不计较,三皇子要老朽答应两个条件,老朽也应了,老朽对三皇子百般容忍,三殿下却要对老朽出尔反尔吗?”
“自然不是。”
“那三皇子还想怎样?!”
为了救顽顽,他和两江陷于分道扬镳的边缘,此刻给出证据,他不仅护不住顽顽,更回不去西汉。
“孤虽然不能给出证据,但,孤可以承诺,三月之内,必替二位除了左相。”
最多三月,来接他的人,就该到金陵了,届时,哪怕江相宜回心转意了,他也一定会杀了左伯棠。
江相宜抿唇,他知道秦长风是缓兵之计,可他既握着江家谋反的证据,又拿着整死左伯棠的铁证,他没法开罪他。
难道今日他就这么回去吗?
万一过了三个月,他反悔了,在回去西汉前,和左伯棠合谋,弄死江家,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世子,你怎么说?”
秦长风捏着占据上风的筹码,偌大的金陵,除了天子,江宁府、左家、江家,没一个能奈他何的!
“溪辞,太尉和我一退再退,你却一步不肯让,这样,不好吧?”
“除了证据,其它条件,世子随便提。”
“我要你把宁姑娘送回江家。”
秦长风既然可以为了宁溶月不顾一切,那他们拿住她,也就等于拿住了他。
“这……”
眼见秦长风又不想答应,江相宜再一次拍案而起:“如若三殿下连这个条件都不肯答应,老朽只能进宫面圣,求天子做主!”
“孤答应。”
“明日一早,老朽来差人来接她。”说罢,江相宜抬袖,拱手,“江家乱作一团,老朽先告辞了。”
“孤送江太尉。”
“不必。”
江相宜转身便走,直到出了宅门,他才停下步子,立在街上,目色幽深地横向门上的“秦府”二字。
“太尉,你在想什么?”
“聚贤楼。”
临漳眉目一紧:“太尉,左相捏着你我的命门,一旦叫他察觉你在查他,他立刻会进宫告发我们。”
“世子不敢查?”
“不是不敢,是提醒太尉务必小心。”
说罢,临漳掉头就走,走了两步,江相宜追到他身侧,幽幽地问了一句:“世子打算坐以待毙?”
“不然呢?”临漳咬牙,“事到如今,除非有人能杀了秦长风,否则,你我只能被拿捏,可放眼南唐,有谁能杀、敢杀了他?”
“南唐没有,别处也没有吗?”
“你是说——”
“西汉七皇子一直想杀了三皇子,你我何妨助他一臂之力?若他死在七皇子手里,那就和南唐无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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