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仙医?靠谱吗?可别把什么乱七八糟的江湖术士都往家中带。”
江南县主一脸不信任,甚至开始数落李喜玥。
“你从前在李府许是因为没有府医,从正经医馆请大夫又贵,所以容易偏信这些诊费便宜的市井大夫。咱们国公府不缺钱,可不兴那些,实在不行我还是去宫里求太医来看看吧。”
江南县主满脸都是对儿媳妇的鄙夷,愈发的不装了。
人家李府就算再寒酸,也不可能请不起大夫。
她这话说的,简直就是为了贬低而贬低,损人不利己,缺德冒烟。
换做寻常人早就要发火,偏李喜玥沉得住气,面不改色的。
她就要做出一副好拿捏的包子样。
于是,李喜玥微微垂下头,小声道:“不是我在外面随便找的,这位仙医是长公主推荐的。听闻当今圣上还在潜邸时生过一场怪病,在三伏天浑身发冷,揣着手炉,盖好几床被子,都不能缓解。这位仙医名声在外,最会治疗疑难杂症,却从不给富豪和世家治病,只救济穷苦人。那些年,皇上被先皇派去修建大坝,与劳力们同饮同食,贤名在外,所以仙医才肯为他医治。仙医入潜邸后,不出三天便治好了皇上。后来皇上想要将他聘请入宫为太医,被他严词拒绝了。”
江南县主拧起眉头,搜寻了一番回忆。
以前好像是有过这么个事,当年还是王爷的皇上生过一场怪病,太医院众人都束手无策,后来不知怎么的,他自己便好了。
原来竟是那位仙医治好的吗?
“既然说仙医连皇宫都不肯进,那你又是如何请到他的?”
李喜玥假意害羞,眼波流转着眨了眨眼。
“儿媳自然也想怀上一男半女,所以之前便问长公主要了那仙医的行踪。听闻他这些日子都在为平津的灾民治病,于是儿媳便自作主张,让下人们以韩国公府的名义在灾区建了粥厂。仙医被咱们的善心打动,所以才答应了为小公爷看诊。”
江南县主这才勉强相信。
毕竟,李喜玥‘深爱’韩煜初这件事情,是整个韩国公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她想为韩煜初诞下嫡子,好笼络住丈夫的心,这也是能够理解的。
这么想着,江南县主心中对李喜玥的鄙夷,和对自己家儿子在男女感情中‘吃香’的骄傲和得意,又深了些。
李喜玥早就看出她眼底那浓浓的高傲。
她抿唇,把心底的笑意深深藏住。
好好骄傲吧,看到你儿子脑袋上的绿帽子时,就没空骄傲了。
……
韩氏族学自开学以来,便成了整个盛京读书人之间的话题中心。
面馆。
“哼哼,向来不在读书和考功名上用心的韩国公府,如今也是着急了,竟然连请了盛京中这么多的文豪,名家来授课,可真是够霸气的。”
“那没办法,别说韩国公府这一支了,整个韩家上百口人,竟没有一个有出息的,守成都很难啊。老国公爷当年攒下的军功可是愈发不剩什么了,他们文不成武不就,现在边关有平南王守着,哪里用得着他们。若再不考些功名出来,日后只会愈发落寞的。”
“不论如何,人家家大业大,就是请得起这些名家,你有什么办法?”
“哈哈哈,请这些名家来光有钱可是不够的。去年那韩小公爷成亲,娶了李思德的嫡女,众人都说李家捡着了,四品文官竟然高攀上国公府。可若没有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