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崖,温迪伫立在原地,眉头紧皱,向着风龙废墟的方向眺望已有一个小时。
琴,迪卢克与荧三人面面相觑,荧倒是多少猜到一些温迪现在的想法,而迪卢克和琴却是摸不着头脑。而派蒙已经被气场变化巨大的温迪吓的瑟瑟发抖,躲在荧身后不敢探头。
琴趋步向前,于温迪身后一米远处站定,恭敬道:“巴巴托斯大人……”
温迪终于收回思绪,淡淡“嗯”了一声,一挥手将琴三人一并带下摘星崖。
“走吧。”温迪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不容置疑,迪卢克也收回主见,不再出声:什么时候是温迪,什么时候是巴巴托斯,他分的很清楚。
“去哪里?”荧问道。
温迪似乎刚刚意识到她的存在,停下脚步,转过头对荧温和一笑,略带一丝歉意的摊牌:“对不起,荧。深渊教团的介入是意外状况,戏已经演不下去了。接下来的旅程将充满风险,你可以选择退出,现在就前往璃月,没人会责怪你。至于你想知道的东西,抱歉我无法开口。”
温迪很有诚意,荧看得出来。
“无法开口……”荧注意到了这个形容词,“意思是他知道哥哥的下落,但囿于某种制约开不了口吗?如果他是这样,那其他国家的神明会不会也不能回答我有关哥哥的问题?那我还要每到一个国家就去找神吗?”
看着陷入沉思的荧,温迪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失望,摇摇头转过身便准备带着琴与迪卢克离开。
派蒙看向温迪,又看向荧,左右徘徊,神色明显很是慌张。她搞不清楚为什么原本和睦相处的几人之间的气氛会突然变得剑拔弩张,只是感觉自打深渊教团袭击之后几个人的状态就完全改变了。
“深渊教团真是一群坏家伙!”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派蒙无能为力,只有在半空中气得直跺脚。
“为什么不再试着挽留一下?”荧突然开口,“毕竟跟你们一起走了这么久,说不定我只是需要你们的一个再一次挽留?”
温迪的脚步一顿:“我不想强迫你,旅行者。”
再度转回身来,温迪右手放在心口,第一次没有直接叫荧的名字:“我当然希望你可以随我们一起。可你是旅行者,我见过很多旅行者,旅行者的本质就是旅行、是见证,而不是参与。”
温迪长舒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我本不想参与这个剧本,这么粗糙的剧本瞒不过你,我不希望与你敌对。但是特瓦林,我能找到的能解他身上的毒的存在只有你,而且这个剧本并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
迪卢克眉头轻皱,低声自语道:“剧本?”
琴原本没什么反应,但她突然感觉一缕异样的风拂过自己的小指,迅速明白过来,伪装出疑惑的样子。
派蒙倒是吓得原地做了一个真·空翻。
听到这话的荧并没有什么反应,但她在悄悄观察迪卢克和琴的状态。见到二人表现出来的异色后荧满意地微微颔首:看来自己的猜想确实是正确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深渊教团的介入是预料之外的情况,而恕我直言,你现在的力量太弱了,一旦参与进来很可能没有自保的能力!我的性格不允许我干涉你的决定,是否愿意帮我,这完全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会怪你,也没有资格怪你。”温迪一口气道完自己的真心话,站在原地,等待荧做出抉择。
荧并没有被这看似真诚的话语打动,而是问道:“如果我不加入,你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