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不住,中午开完会,上司亲自带队跑业务。 没办法请假之下一起待到快7点才到家,今天只有一更,明后天休息,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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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护**这是欺人太甚,打了咱们的第一旅,还要咱们投降!大帅,您下令吧,我张凤鸣第一个带兵南下,去跟护**拼个你死我活!”
二旅四团团长张凤鸣是个火爆的性子,第一旅虽说现在被陆军部拨给了章炳荣,但到底都是一师的袍泽,张凤鸣本就是第一旅步兵二团出身,在一旅中有不少的老关系。闻之第一旅遭护**袭击大损,心里也是压不住的火气。
“这飞机真有这般厉害?”
三团团长宫长溎拉了他一把,向在座诸位询问。
“这”
大家都向了第二旅旅长于有富,于有福参加过河间、彰德会操,曾经见过洋人飞艇、飞机。
不过他也只能摆手苦笑,“做不得准,做不得准,都是多年前的老黄历了,我早年见过的飞机只能为炮兵提供校位,也不曾见过哪有飞机上面架起机枪还能投掷炸弹的!”
“有飞机又如何,咱们第一师还有五千人,难道都成了没卵、蛋的孬种不成,大帅,你给一句话,是打还是不打!咱们四团只认您的命令!”
张凤鸣自然不是那么无脑子的人,事实上清末新军之中能混上位除了能力之外,至少也要对官场懂得不少,否则是根本没那个上位的能力的。他之所以从方才便一直叫嚣出兵,虽说不乏泄愤的气话,却也不乏以退为进,督促何宗莲尽快拿定主意!
何宗莲脸上一阵阴沉,只得侧过身去向于有富,苦笑道:“翌晨,你怎么?”
于有富低头,目光有些闪烁:“何帅,以护**的实力,咱们第一师是断然不够资格与其为敌的。那曹锟虽说逃得狼狈,但过我许昌时竟然丝毫未提及护**的力量,显然是打主意要拿我第一师滞后护**的推进速度。且大总统不待见我等世人皆知,我认为没必要给他们做炮灰。”
继第一旅旅长李奎元被陆军部借口无能平息察哈尔新军之变解职滞后,陆军部现在又将主意打到他身上了。前几个月第一师的新兵因断饷闹事,他的第二旅首当其冲,陆军部也同样对他下了警告,若不是这一次需要用到他了,指不定现在他这个第二旅旅长还能不能坐在这里了。
他的眼睛在李焕章身上停留了一阵,目光虽然谈不上恶狠狠的,却得他一直不安,只听于有富继续道:“护**的兵饷之丰世人皆知,若南疆十省总督巡阅使待我等如同嫡系,倒也不妨考虑换个新主!”
他的话一落下李焕章就是脸色大变,忙站起身来阻道:“大帅万万不可,咱们此间尚有数千将士,又有临颍新败那护**必然瞧我不起,若我等此时投靠恐怕日后也受不得待见。反倒不如先守许昌几日,挫一挫护**的锐气。届时若我一师各部都没意见,向他投靠也是无妨!”
他是聪明人,知道恐怕何宗莲早就怀疑他的身份转变了,因此闭口不谈劝阻,却置身于第一师的立场上,也叫其他人无话可说。
不过,有道是战场之上易结仇。第一旅在临颍战败也就罢了,传来毕竟一师其他各部并没亲眼所见,谈不上是生死之敌。若是双方在战场上你来我往杀上几句之后,各有了损失才能以平息双方军心再谈投靠,而且有了这个时间缓冲,他也有时间往后方给曹锟等人发密报,好叫陆军部知道了第一师已经有了反心了。
何宗莲眯起眼睛,紧盯着他好一阵,军中一阵争吵他总算是有了主意了。只见他一直着李焕章,好久方才一笑,道:“奋升,你跟了我多久了?”
李焕章一愣,“回大帅,卑职乃光绪三十三年调入大帅麾下,算一算时间,有七年了!”他还没反应过来何宗莲是什么意思。
“七年了时间真快”何宗莲笑眯眯的感慨一句,突然脸色一戾,“七年时间,七年时间我就带出你这么一个吃里爬外的混账东西。星阁的一旅闹的兵乱是从你的第一团闹起来的吧,那些个新兵乃是你的小舅子督管,你以为你那小舅子调往山东做了巡防我便查不到了吗,拜你这吃里爬外的小人所赐,我手下左膀右臂给人生生断了一肢。你好很好!来人,给我拿下了他!”
这议事厅里的局势转换的有些太快以至于连那李焕章都给他唬得一愣,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还是那粗中有细的四团团长张凤鸣最先反应过来,一瞧见他撕开了面皮对投靠了陆军部的李焕章下手,必然是打定了投降的主意。当下猛地起身一个虎步上前,黝黑的面上满是狰狞怒色,“好啊,原来是你这狗东西害了李帅,找打!”
上来便是一拳落在他的眼光之上,直接将他眼光打的乌紫,“我平生最瞧不得吃里爬外,大帅您说这叛徒要怎么处置,咱们四团唯您马首是瞻。”
“带下去,捆绑紧给我关好了!”何宗莲不耐烦的一挥手,命人将他逮捕下去。
李焕章这才反应过来,忙要挣脱张凤鸣跪下讨饶,“大帅,大帅我冤枉那。大帅,奋升跟您这么多年,哪里做过一桩混账事情,大帅大帅我真冤枉!”
于有富回过神来,知道何宗莲已经有了决定,当下起身怒指他道:“来人,还不快将这厮带下去!”
定勋上前给他一脚,那李焕章吃痛之下也是回过神来,怒骂道:“好你个老匹夫,你们这是要造反了!”
“把他的臭嘴给我堵上!”
“我呸,何春江别说我没提醒你,大总统早就知道你有不轨之心了,哼,等收拾了护**的贼子,你怎么死”
“带下去”
一直叫骂着的李焕章被带了下去,于有富上下有些担心的着何宗莲,“何帅”他话还没说话就被何宗莲挥手打断了。
“不必说了,我已经有了决定。传令下去,封锁一切消息,全力缉拿城中不臣势力!”泥人都有三分土气,何宗莲因为信佛,一直都有土佛之称,可不代表他这几年给北京多番打压之下没有一点怨恨。
“翌晨,咱们城中可还有些车皮?”
于有富没搞明白他要询问什么,不过还是老实点头,“许昌原本乃是京汉一线补给大战,城中尚有数十车皮、车头!”
何宗莲眼光闪烁个不停,“我闻之那南疆十省巡阅使乃是了不得的英主,现今年不过而立便有此番势力,日后经营得当入主中枢指日可待。我有意以河南建功投靠与他,诸位兄弟当知我何宗莲非是爱慕权势之辈,但我一师的众多兄弟都有家小,先不提大总统如何待我,便是枪口对准自己人我便不愿为之。只是我虽有心为各位弟兄日后换个好前程,但总归摊上降将身份难以翻身。我有意趁第三师尚不知我一师变心为诸位谋一桩大功,不知各位可愿卖命?”
定勋第一个站出来,“卑职誓死追随大帅!”
于有富回过神来也是当下半跪地上行礼,“何帅以袍泽待我,我等愿为何帅肝脑涂地!”
“敢不从之!”
齐刷刷的回答声。
何宗莲满意,当下命人摊开地图,手指沿着京汉铁路画上一道,“京汉铁路之重要诸位必然知道,后方不止我第一师之变,必然还未炸毁铁路以滞后护**的推进。我欲趁机带一师主力假装溃兵,乘坐火车沿途拿下长葛、新郑等站点,伺机攻陷荥阳(郑州),保住黄河大桥”
这是个疯狂的决定,若何宗莲的战略完成,仅这一份功劳便抵得上打下半个河南省,第一师可谓是为护**建了奇功一件了。
一众将领顿时抽吸冷气,因为他们惊喜的发现,第一师现在无人知道已生变心,而京汉铁路一线只剩下溃散不成军的第三师残部数千人,换言之他们完全可能不发一枪便完成何宗莲的设想。
于有富等正担心投靠了护**之后受人鄙视,有晋升之功当下活跃起来。
第一师,总算是做出了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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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圣人张静江又到武昌了!
这消息从武昌发到李汉手上时,他本人正带着手下几位将领在长沙视察湖南防务。护**在河南战场上势不可挡的快速推进着实震惊了不少人,现在北京政fu已经露出了不敌的势头。国内无论是洋人还是一群妄图通过宪政进入政坛的商贾、缙坤、立宪派之流,都不愿意再到一位军事强人的崛起,尤其还是一位年轻的过分,又有自己主张的年轻派军事强人崛起。所以武昌这段时间十分热闹,南来北往的尽是试图调停两方战事,妄图将战事控制在河南省内,尽可能的不叫北洋集团陷入崩盘。这其中又以朱尔典跟梁启超、唐绍仪等为最,这段时间来往他武昌的府邸跑得最勤的便是这几批人了。
在这个时间,革命圣人张静江又到了武昌,对于亲自难寻湖南、江西,对南方系军阀施加压力的李汉来说倒也并不觉得意外。因为调查局在日本的情报人员已经发现了最近这段时间革命党活动的异常活跃,每日不是拜访日本政客便是向各实业主表示亲近。而且,上了调查局警戒名单的革命党新巨头许崇智悄悄乘坐一艘隶属黑龙会下属洋行的商船在杭州短暂停留,随后继续南下的举动无不显示了革命党似乎也有抓住这机会趁机行事的打算了。
革命党暂且放在一边,有调查局盯着李汉倒是不太在意。张静江要找他无非就是希望革命党在南方生事,希望他这位正在争夺中枢控制权的巨头届时点点头,默许革命党的起事。
与这相比,李汉反倒是更在意南方其他几位军阀势力最近一段时间的动向了。种种迹象都显示了,因为畏惧李汉跟护**的快速扩张,已经在西南站稳了脚的唐继尧似乎坐了一回盟主,亲自联系上了陆荣廷、龙济光两位南方系军阀,似乎有趁他大军北调之时配合北军合力将他这个奉承武力至上的年轻军事强人扼杀在摇篮里的打算。
调查局将南方几省零散的一些不利于他的情报送到他手上时,李汉虽觉意外,不过却并没有发火。因为他心里也很清楚,当初唐继尧从湖南撤兵,陆荣廷、龙济光吐出自己控制的半个湖南、江西,完全是因为他的武力威胁,双方的‘默契’本来就是存在在他的势力能强压下南方其余三派军阀之下的。
陆荣廷跟龙济光是旧官僚出身,唐继尧虽说曾经也是革命党,但是手握西南大权这么久,难免早就如同吸毒一般,对做一方的土皇帝是舍不得放弃了。袁世凯登位之后推行的是武力统一全国。当时这三位南方军阀面前站着国民党跟李汉两大巨无霸为他们挡灾祸并消耗中央的兵力,才有了这两年来的逍遥。现在眼着国民党不成气候,袁世凯这个老迈巨头有不敌新巨人李汉之势,似乎被逆推吞并就在眼前。李汉一旦击败了袁世凯的北洋集团携大半个中国之势席卷天下,到时候恐怕没有一个地方势力能够挡住他的兵锋,被他武力统一全国指日可待。
这可不是三个已经彻底演变成军阀的势力能够容忍的。
至于福建李厚基,三大势力根本就没叫上他的意思。虽说当初李厚基带着一个师入闽,但可惜被李汉在浙江击溃了他的麾下主力之后,逃回福建他已经无力镇压福建的局势了。现在福建之所以上去风平浪静,完全是因为一来旁边有李汉这个巨无霸趴着,二来也担心驱赶了李厚基得罪了大总统。所以,在李汉跟袁世凯的决斗没有分出胜负之前,除非有外力涉入,否则福建本地势力是断不会在这个时候跟李厚基斗起来的。
这么一位空有督军之衔却没有相应实力的,如何能够进得了唐、陆、龙三位最差也是手握三万雄兵割据一方的大军阀之眼。
南方不稳是李汉绝对不能允许的,所以他来了,亲自来了。应他的总参谋长蒋方震之请求,同时也是回应蓝天蔚的邀请,亲自乘坐江防舰队的舰艇抵达了长沙。
需要指出的是,此行他除了上百人的警卫营,并没有多带哪怕一个班的士兵。
对,没有带一个士兵南下。因为先不说自浙江之乱到现在的一个半月里,驻守湖南的孙万乘的十六师跟彭光烈的十七师现在都是满编制的三个旅了,哪怕都是新兵,以李汉部士兵的训练强度,也不比外省一些所谓精锐差不多,只不过欠缺一点战场配合跟实战经验罢了。李汉在湖南现在部署有十三、十六、十七三个师共九个旅,四川的两个师他始终没有调动的意思,从战前便一直在防备唐继尧的滇黔军队。现在湖南尚有三师,江西虽然调动一师往江苏配合攻伐北军第二军,但到底他在赣湘川三省留有六个师合计十八个旅,虽然比起滇黔四军、桂军六部、四师粤军加在一起人数完全处于下风,不过以他的十万过半的新兵李汉完全有自信镇压的三大军阀十四万兵力不敢动弹。
原因无二,只因为他李汉亲自坐镇长沙镇压南方局势。
一直以来虽说李汉早就只负责战略不指挥军队了,但是因为他麾下的军队南征北伐建立累累战功,所以一直民间都将善用兵的头衔戴在了他的头上。这一次同北军交锋的河南、山西护**的快速推荐,北军诸多主力师完全无抵挡之力不但令他麾下的航空中队更加出名,也令善用兵、练强兵的诸多惊叹赞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了。
所以,当他亲自打出大旗坐镇长沙之时,已经将态度摆得十分明确了。他李汉虽然组织了护**北上攻伐北京,但是也一直都在警惕着南方,倘若南方要动,他不建议再在南方开辟一条战线。
这是军事讹诈,但是却又是最有用的手段。他用明白的举动告诉唐、陆、龙三人,想偷袭没门,真想打咱们就认真的来一场覆盖全南方的攻坚战,到底是谁先拖垮谁。
李汉跟他的幕僚团深刻的认识到了唐、陆、龙三人之所以有趁机用兵的举动,恐怕是打起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如意算盘,只因为这就是民国初期的政治。不清形势的人是玩不起政治的,如果硬要加入政治游戏,那么也只能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李汉是得清形势的,他也不会容忍自己成为别人的垫脚石,哪怕南方仅次于他的三大军阀势力联手也不能拿他李汉当垫脚石。想要占他的便宜,就要他们够不够那个胆量了。
况且,此次与北京正面交锋。是李汉下定决心对战略实施大转向的第一步试探,这虽然是一次冒险、一次赌博。但是这却是在李汉经过仔细研究与计算双方力量对比之后做出的选择,虽然他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胜利把握,但是至少有信心在河南、山西甚至江苏方向对北军精锐部队进行一次沉重打击,挫其锋芒的同时也能对袁世凯的威望进行一次毁灭性的打击。如果这一仗胜利,即使李汉无法立刻统一中国,但至少也能让北洋分崩离析,减轻他问鼎天下道路上的阻力。
而大军在河南、山西尤其是河南这个军政fu计划中的主战场上的快速推进令他瞧见了趁机一鼓作气问鼎中枢的机会。所以,仅从这一点来讲,无论南方三大势力是不是真要打,他都必须提前做好大打出手的准备,大不了他李汉再一次放弃了三省大半的土地,一城一池的坚守,直到坚持到北方主力大胜之后再回过头来镇压南方的异声。
“一将功成万骨枯”,攀登权力颠峰的道路上总是尸骸遍地的,过于仁慈和软弱的人是不可能在权力颠峰有所作为的。何况,这个时代本就是一个强人的时代,这与道德无关,只与利益有关,而这个利益不仅仅是李汉自己的利益,更是这个国家的利益,以及这个国家四亿五千万国民的长远利益!
为了这些利益,唐、陆、龙三人真要打,李汉不介意在自己的控制区内跟他们再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