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众人还在吵吵嚷嚷,我便笑着说道:“人家讲得没错,不能输了钱就怨天尤人,打牌这个东西就是愿赌服输的嘛。”
蛇仔明一听就乐了:“哎,还是崔金主明事理。”
我一发话,众人虽不甘心,但也只能安静下来。
“蛇仔明,我跟你玩一把。”我拉开椅子坐下。
“我也来。”雷子同样坐了下来。
“一起!我刚拜了下财神,还把内裤给反穿了,肯定能杀你们一个片甲不留!”阿巫搓着手上了场,他是负责打掩护的,早跟雷子商量好了。
“欢迎欢迎!”蛇仔明自诩千术高明,同时面对我们三个也不怯场。
但在我和雷子的配合下,再加上阿巫的胡搅蛮缠,局势很快倒转过来,也就十几分钟,蛇仔明就输了十几万出去。
雷子捧着一大堆钞票哈哈大笑,还转过头去分给刚才输了钱的兄弟。
“你出千!”蛇仔明到底是赌场老手,一眼就看出不对劲,一把抓住雷子的手。
“呵呵,你有证据吗,就说我出千?”雷子冷笑。
“蛇仔明,这就是你不对了,刚才还说愿赌服输,怎么一转眼就变卦了?”我皱起眉。
“就是,玩不起就别玩,臭港来的真把自己当回事啦,你们没见过钱是咋地,跪地上给我磕一个,爷爷赏你几万块钱花花!”阿巫也帮着腔。.G
“我他妈跟你拼了!”蛇仔明当然不是在乎这点钱,但在他引以为傲的行业里还能吃亏,这才是导致他愤怒和暴走的导火索!
论打架,雷子当然不怕,当即就要跟他撕扯起来。
“怎么回事?”就在这时,脚步声响起,詹立终于走了过来。
“詹金主,他出老千!”蛇仔明指着雷子怒骂。
雷子当然不会承认,再加上我们也冷嘲热讽,整得蛇仔明是一点办法没有。
詹立问他:“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跟他单挑!”蛇仔明仍旧指着雷子。
“来呗,怕你啊?”雷子瞪着眼睛。
众人也都纷纷起哄。
“小崔,你怎么看?”詹立转头看我。
他这个“小崔”让我非常不爽,心想咱俩平起平坐,凭啥叫我这个称呼?
当然,因为这事也不好直接翻脸,便笑着说:“年轻人嘛,想打就打,但别真的伤了,也别影响明天的行动。”
一听这话,詹立咧嘴笑了:“这打架嘛,哪有不伤人的?伤了也没事,退出明天的行动就行了,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我说:“这不好吧,蛇仔明挺重要的,明天要直接进赌场!”
詹立又笑:“那没事,蛇仔明肯定不会输的。”
我诧异道:“这么自信?”
詹立背着手说:“蛇仔明嘛,我了解他,不光赌术高明,本身还是个双花红棍!知道双花红棍的意思吗?就是武力值超群!尤其一手蝴蝶刀玩得极其漂亮……蛇仔明,还愣着干什么,人家都同意单挑了,还不赶紧上啊?”
“好嘞!”像是生怕我们反悔似的,詹立吩咐的快,蛇仔明也答应的快,分分钟就朝雷子扑了过去。
快扑到雷子身前时,他的手在腰后一摸,但却摸了个空。
“我刀呢?!”蛇仔明一愣。
“你找这个啊?”雷子一扬手,一支漂亮的蝴蝶刀在他掌中出现,还“唰唰唰”地抖了几个漂亮的刀花出来。
“你他妈偷我刀!”蛇仔明咆哮一声,直接挥拳而上。
但要动拳,他可就不是雷子的对手了。
“砰!”
雷子一拳击出,直接把蛇仔明打飞出去。
“上!都上!”蛇仔明撞在桌上,扑克牌和骰子也哗啦啦洒了一地,整个人彻底被激怒了,立刻大声吼了出来。
港岛那几个屠手成员一窝蜂地窜了上来。
但是可想而知,他们怎么可能是对手啊,g省和f省的屠手成员很快围攻起港岛那群人来,雷子和阿巫则联手暴揍着蛇仔明。
詹立看不过去,还想上来帮忙,但被王坤给拦住了。
“他妈的老子早看你不顺眼啦!臭港出来的了不起嘛,还看不起我们内地!”王坤抄起砂锅大的拳头,照着詹立的脸“咣咣咣”暴揍。
自从身体好了以后,王坤的脾气比以前更暴躁了,说是不能辜负自己生命的第二春,坚决干掉一切看不顺眼的人和家伙。
房间和走廊里当即一片大乱,惨叫声和谩骂声此起彼伏。
好在这边距离城市可远的很,标准的边境和郊区,不可能引来警察,店方就更懒得管了,他们早就见怪不怪,反正完事赔钱就行。
“别打了!别打了!”我努力做着和事佬,实则偷偷踹了詹立几脚。
嗯……
这事怎么说呢?
与其说是赌博引起来的,不如说是双方早就积怨颇深,从刚开始就不对付、不对路,后来也是吵了不止一次,我也试着做过努力,半道上还分开走了,可惜还是彻底爆发出来。
对方看不上我们的土气,我们看不上对方的装逼,迟早会有这一架的。
这场架打得酣畅淋漓。
当然,是我们酣畅淋漓,因为我们这边人多嘛。
基本就是2v1的局面,两个金主打一个金主,两个香主打一个香主,两个屠手成员打一个屠手成员……
怎么可能会输?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是港人和内地之间的纷争也就算了,大家确实因为思想观念不合才打起来的,那就谁拳头硬谁说了算呗,打不过的一方夹着尾巴做人就行。
但让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家伙被打痛了以后,竟然爆出了各地的方言!
真的,一点都不夸张,有东北的,有豫省的,有陕省的,有鲁省的,连我们s省的都有,那叫一个五花八门、百花齐放,好似来了方言交流大会一样。
打到后来,港岛那边的人都躺下了,我和王坤一左一右地蹲在詹立身前。
“你这不豫省的吗,装什么港人啊?”我莫名其妙地问。
刚才打詹立的时候,他喊了好几声俺的娘啊,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妈来了。
“……”詹立不说话。
“草,猪鼻子插大葱,装你妈洋象啊!”我骂骂咧咧地站起来,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拨通骆朝阳的号后,我把这一路的情况,和刚才的事讲了一下,然后说道:“骆域主,打成这样,肯定是没法合作了……让他们回去吧,我们自己去找阿卜拉。”
“你这不扯淡吗,都说了那是个赌场,非得蛇仔明出马不可!”
“已经闹翻了啊,不可能合作了!没事,我们自己想办法,肯定能拿下阿卜拉的。”
“别跟我扯这些!我安排的作战计划滴水不漏,你们照着执行就好!”骆朝阳罕见地发了火。
“那詹立……”
“你别管了,我跟他说!”
我放下手机,招呼王坤等人返回房间。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我们的房门被人推开,头上包着纱布的詹立和蛇仔明走了进来。
“行动继续。”詹立捂着头说:“甭管咱们之间怎样,别影响了合作……完事以后,哪怕打上天呢。”
“哎,行。”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