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烟雾袭来,模糊了黎知的视线,让她看不清楚远处的画面,只有黎雾的声音一句又一句地传过来,带着温柔且强大的力量。
“知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请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妈妈会变成星星,永远在天上看着你,守护你,知知永远都是妈妈最宝贝最宝贝的宝贝。”
“看到了吗?她就是我们的女儿,你说,老天爷会保护她,不让她走我们的老路吗?”
“她还没有喊你爸爸,你就忍心抛下她,你不怕她长大以后,一辈子都恨你?就不能为了我们就下来,就这一次也不行吗?”
“我爱你,也爱我们的女儿。”一道低沉清爽的声音在迷雾里响起,很轻很轻,让人听不真切,最后只留下一句,“知知,我是爸爸啊。”
嗯???
黎雾的声音,黎知很熟悉。
前面的话她也隐约间在年幼的时候听到过,但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会有傅知衍的声音?
他不是在后来才知道,她母亲为他生了一个女儿吗?且从未在后来见过她母亲吗?
为什么在她的记忆里,会有傅知衍的声音。
这些记忆为什么她会彻底忘记?
越想越觉得逻辑混乱的黎知,皱着眉头,额头有一阵一阵的冷汗冒出,她企图拨开迷雾去看清楚,去问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感觉脚有千斤重,浑身就像是被定住了一张没有办法动弹。
肩膀处还有一只手扣着她。
黎知在无尽的思绪中睁开眼睛,对上一双俊朗深邃的眼睛,黑色的瞳孔带着焦灼的关心,“知知,没事吧?你做噩梦了,出了很多冷汗。”
确实,她感觉自己后背都湿了。
在檀九洲的帮助下,她坐了起来,身上的病号服已经被她的冷汗浸湿,无奈只好又换了一套。
由于她的手受伤了没有办法更换,黎知本想找护士过来帮忙,奈何眼前的男人开口要帮她。
反正两个人已经坦诚相见过那么多次,黎知也没有再矫情,点头答应了檀九洲的提议。
下午又换了一次药。
黎知拧着眉头强忍住绷带剥离伤口时的扯痛,等到再次包扎,她让护士尽可能给自己包的轻便一些,在她看来前面那次之所以包的这么严严实实,大部分都是因为檀九洲的眼神攻势。
吓得医生和护士都不敢吭声了。
仿佛只有包成那样才能对得上檀九洲眼睛里的的担忧。
上辈子她曾在医院呆过很长一段时间,导致黎知对消毒水的味道非常敏感,在生理上会有些许条件反射的不适,虽然她已经强行忍住了,但檀九洲还是看出了她的不舒服。
当天夜里,他便带着她回了小木屋。
小木屋的床单,全部都换成了真丝的,黎知身上的睡衣睡裤也换成了连衣裙,更方便她腿上换药,就连上洗手间都是檀九洲亲自抱过去,要不是黎知极力劝阻,他甚至都帮她上厕所。
三四天过去,黎知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很多,至少换药不需要一天一换这么勤快,她也可以下地走路,不会再像
经过这几天的调查,终于找到了把那匹受伤的马牵到马场的人。
是管理员家里亲戚的傻儿子——敦敦。
平日里白天都会在马场里玩,晚上就回自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