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走后，房间里只剩我一个人，这事让我有些烦躁，躺在床上睡不着出去转转。

海城的夜晚并不算美，在这个五线的小城市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走在江边的路上吹着北风，驱散心里的烦闷。

冬天的夜晚河边空无一人，我坐在长凳上看着黝黑的河水，身后突然响起说话声。“考虑得如何？”

我转过身看到鬼僵大人站在身后，赶紧站起来说道：“鬼僵大人，是你让我去牛鬼岭的吗？”

鬼僵大人穿着和普通人没区别，带着黑色的帽子，坐在我身边说道：“你觉得我有那个必要吗？”

这话也对，鬼僵大人想找我随时随地都行，犯不着派人送信。

“找你的是他，你也该去看看了，有些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鬼僵大人递给我一根烟，点着后吐出一个烟圈，“上辈子你给他治过病吗，现在旧伤发作，又找上你了。”

是那个怪物？我甚至忘了他长啥样了，因为他我变得举世皆敌，可他很强，强得可怕。

“鬼僵大人，你不是和他有仇吗？”那个怪物杀了鬼僵大人的伴侣，按道理来说不死不休，可不知为何鬼僵大人知道怪物位置又不动手。

“我和他是有仇，也找过他，但后来我发现一个很可怕的事实，所以不再针对他，”鬼僵大人貌似不想多说，可能是我没资格知道。

鬼僵大人是鬼怪中最强的存在，按理说没有害怕的东西，阴间都要给他三分薄面，难不成因为那个怪物？

“李十六，我问你个问题，如果一个人打你，算不算霸凌？”

“肯定算啊。”

“那如果一百个人呢？”

我哑口无言，不知道鬼僵大人要说什么。

“一个人打你，那算霸凌，一百个人打你，那叫凌辱，一万个人呢，你知道叫什么吗？”

我摇摇头。

“那叫正义，”鬼僵大人站起身看着河水，“这个世界没有谁对谁错，所谓的对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有时候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东西往往具有欺骗性，有些事情不能深究，当你看到真相或许会后悔。”

鬼僵大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去见一下他吧，不该问的不要问，否则会引火上身。”

连鬼僵大人都这么说了，我也没啥好顾虑的，只不过他话里的意思我不是太明白，难不成那个怪物有什么秘密？我还想问鬼僵大人，可转身他消失不见，留下我一人在风中凌乱。

回到家倒头就睡，第二天一早胖子几人看我没有昨晚的焦虑，纷纷上前安慰，还以为我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鬼僵大人说的话我并没有告知他们，否则按照胖子的个性肯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由于我一人前往，也没让胖子送，路上拦了个车直接到牛鬼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