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升心中暗喜,脸上却是迷茫之色,他问道:“山里啥规矩?没听说过。”
黄汉说道:“这是原来山里部落解决争端的一种方式,双方各出五块翡翠石头,每一方从十块里头挑出四块,涨得多就赢。”
陈正升故意狡黠一笑,说道:“那他选哪四块我也选哪四块,不就平手了吗?”
老李解释说:“如果第一次都选择同四块石头,那就从对方剩下的石头里挑一块,一块定输赢。”
陈正升故作恍然大悟状,哈哈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什么呢,不就是赌石吗,行,这玩意我喜欢。”
黄汉看了老李一眼,说道:“既然双方都同意,那赌注怎么算?”
乔麟马上就喊道:“就赌院子里那三块石头。”
陈正升觉得赌注有点小,整不跨乔麟,他看了一眼楚天翔,楚天翔点了点头,他回头说道:“可以啊,你们出点什么?”
乔麟说:“我出一千万现金。”
陈正升撇了撇嘴,没说话。
老李看了一眼乔麟,随后问陈正升:“陈总,你说个价?”
楚天翔突然插话道:“石头是猜颂的,猜颂收到多少钱就赌多少钱。”
乔麟听到这话,知道石头是猜颂卖给他们的,他站了起来,拿出电话,慢慢走出了屋子。
不到三分钟,乔麟回来了,他说道:“四千五百万,我出这么多现金,你们就出那三块石头。”
老李问黄汉:“赌注就这么定吧,那地点在哪儿?”
黄汉想了想,说:“去我那里吧,地方大点,这边我做见证人,那边你做见证人。”
老李点了点头,说道:“那就一周之后吧,双方也准备一下。”
双方都同意了,老李和乔麟三人告辞。
一上车,老李对乔麟说:“阿麟,如你所愿,对赌了。”
乔麟笑了,说道:“李叔,老黄还是神助攻啊,我还担心怎么说出来呢。”
老李叫李国风,是瑞宁翡翠行业的顶级大佬,在瑞宁,真正有实力有钱的基本都是当地人或是滇南人,身价都在几十亿上下,外地人看着很多做翡翠生意的,但绝大多数都在中下层混。
李国风说道:“也不知道老黄跟他们什么关系啊。”
乔麟一走,黄汉对陈正升说道:“老陈,这种对赌风险太大了,你们可要小心一点,乔麟敢这么干,绝对有必胜的把握,那小子精着呢。”
陈正升说道:“老黄啊,你把心放到肚子里,绝对没问题。”
楚天翔也笑着说道:“黄总,这才哪儿到哪儿,到时候指定有更精彩的。”
黄汉一惊,问道:“天翔,你还要加赌注?”
楚天翔莞尔一笑,没说话。
黄汉走了,陈正升问楚天翔:“
楚天翔说道:“让戴叔和谭叔过来吧,这场大戏要是他们没见到一定会后悔的,而且我怕我手里的钱不够,还有陈叔你得打听一下乔麟家的不动产都有哪些,要准确消息,最好有照片。”
陈正升有点没明白,问道:“要这些干什么?要赌家产??对方能同意吗?”
楚天翔说道:“到时候他不赌都不行。”
陈正升摇了摇头说:“这两天我找人侧面打听一下,能打听出来多少算多少吧。”
“陈叔,这两天我得找找石头,杂事就得拜托给你了。”
“臭小子,说什么话呢?这不是我的事?”
第三天,戴东,谭辉,戴心怡来了。
第四天,陆良回来了。
第五天,范茜茜一个人回京城。
第六天,楚天翔选的石头被提前运到黄汉的庄园。
第七天,公司所有员工,包括负伤的李杰,编外的腾骏全部出发到黄汉的庄园。
即使到了民国初年,这种对赌还是很风行的,而且是寨子与寨子的对赌,不但是赌石水平的较量,还是寨子战斗力的展示,寨子所有年轻人都要参加,仪式很庄重,要祭天祭祖,无论输赢,都得承认结果,否则就是对祖宗不敬,对山神不敬,是要遭天谴的。
只是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对赌逐渐式微了,即使对赌,祭天祭祖的仪式也被简化了。
黄汉的庄园就坐落在瑞宁市的边上,说是庄园有点夸张了,就是个四层别墅,只是占地面积大了点,又建了配属的房子,瑞宁这地方,地处偏远,土地不值钱。
一行人来到黄汉的庄园,就见在那排配房前分左右摆了不少休闲桌椅,桌子上茶水瓜果一应俱全,两台最大型号的油切锯放在了房子的前面。
黄汉见到众人来了连忙打招呼,见到陆良,他一愣,但没说话,点了点头,随即安排众人坐在了左边。
刚刚坐下,又陆续有人到来,张会长,姜小宁带着几个人过来了,直接就坐在陈正升这一边,他与戴会长长期不和,碰上能打击对方这么好的事,怎么能不来,退一步说,即使这边赌输了,对他也没什么损失。
张会长见到陆良也感到很诧异,但人多嘴杂,他就跟陆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乔麟来了,一行人足有四五十人,这是气势上要压倒对方,乔麟身边跟着一个中年人,陈正升一看,乐了:“他怎么来了?”
欧阳不凡是乔麟特意叫来的,在国内,欧阳不凡的赌石水平相当高,而且很有名气。
乔麟不是草包,而是相当谨慎的人,否则也不会设那么大的局成功骗了陆良,那种分寸的拿捏绝不是一个粗线条的人可以完成的。
欧阳不凡只是听乔麟说又设了个局对赌,等他下车看到陈正升大大咧咧地坐在那里,才知道对方又是陈正升一伙人。
他的心不由得抽动起来,现在大桐的赌债还没还清呢,怎么又跟他们赌起来了。好在这次自己只是友情助阵。
他瞬间就决定不把大桐的事情告诉乔麟,一是太丢人了,二是这次赢了自己高兴,输了也没损失,犯不着提醒乔麟。
戴会长也来了,但没跟儿子坐在一起,自己领着几个人坐在了一边。
大腕永远是最后出场,一辆奔驰直接开进了大院,一见车来了,乔麟赶紧跑过去拉开车门,两个缅dian人走下了车,一个大概是五六十岁,缅dian人皮肤很黑,很难判断年龄。
另一个看上去至少有七十岁往上了,走路都颤颤巍巍的,个子不高,非常瘦,满脸如沟渠般的皱纹,穿着缅人传统的笼巾,奇怪的是这个干瘦老头带着一副手套。
楚天翔见到这一幕,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