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东问道:“欧叔,跟不跟hk曾家说一声?”
老爷子正在闭目养神,听到戴东的问话,他想了想,说道:
“暂时先别说,他们知道了也是干着急,明天如果还没有消息,再说不迟。”
“天翔母亲那边….?”戴东又问。
“先瞒着,有结果再说。”老爷子断然回答。
他又长叹了一口气,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床铺,我得休息一会儿,一宿没睡了。”
几个人连忙把老爷子搀扶到休息室。等回到客厅,蒙卡待的有点烦躁,他对戴东说道:
“我也去边境转转,有事沟通。”说完直接下楼领着两个人走了。
戴东不知道蒙卡的身份,估计是老爷子隐藏的力量,现在为了救楚天翔,全都暴露出来了,暗中监视老爷子那帮人,还不知怎么高兴呢。
看见没外人了,谭辉试探着问道:“用不用报警?”
陈正升说道:“报警没有用,如果真是缅甸人干的,现在应该都过了边境,警察也没办法。”
戴东恨恨地说:“我这次要不把胡义打进十八层地狱,我他的跟他的姓。”
陈正升有点奇怪:“胡义跟天翔这事有什么关系?”
戴东不耐烦地说:“怎么没关系?现在懒得跟你说。”
……….
到了晚上六点多,潘有为传来消息:
汽车找到了。
车不在瑞宁,在拉扎镇一个小巷子里,车里没人。
听到这个消息,已经醒了的老爷子一下就站起来往外走:
“去拉扎!”
戴东三个人连忙起身跟着,刚一上车,老爷子拿出电话打了出去,刚一接通,老爷子罕见地咆哮着:
“车在拉扎,人应该是从哪里过去了,所有人都过去,那边没几条线路,挨个查!”
“还有,把装备运到那边去,也许需要进野人山。”
气喘喘的放下电话,他问戴东:“那个小潘怎么知道的?”
戴东说:“我没详细问,不过他已经往那边去了。”
老爷子没吱声,有线索就好。
等到了拉扎,老远就看见潘有为在道边等着他们,等上了汽车,潘有为一脸严肃地说道:
“车找到了,但我没敢走过去,怕有人监视,应该是天翔的车,牌照对的上。”
戴东说:“辛苦了,老潘,接下来怎么走?”
“走,我带路。”
潘有为指挥着车往前开,突然,潘有为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就听了一句话连忙说道:“我知道了,在那儿等着。”
他连电话都没来得及关,焦急地说:
“我那监视的人说,过去一个人,正在换车牌子。”
老爷子大笑一声:
“哈,好,抓住人了!”
老爷子拿起电话,等接通了直接说道:
“有个人正在偷换车牌子,抓住他,然后赶紧问,争取问点有用的出来,什么?地方…”
老爷子也不知道车具体放在哪儿,他把手机递给潘有为:
“跟他们说具体位置。”
潘有为没接手机,直接大声对着手机大声喊道:
“xx街xx巷,在巷子里面。”
对方答应一声。
等他们来到巷子口,潘有为让车停下,潘有为第一个下车,他刚跳下车,一个精瘦的中年人就跑了过来,惊恐地说:
“潘哥,不好了,又来了一批人,把那个人抓走了。”
随后赶过来的戴东连忙问道:
“换车牌的那个人你认识吗?”
那个人转了转眼珠子,没说话,边上的陈正升一把搂着那个人的肩膀说道:“朋友,你过来看看。”
说着他把那个人领到车门口,伸手从车上拿下来一个布袋子,对那个人说道:“你打开看看,一百万,如果你把知道的都说了,这些钱,都给你!”
那个人颤抖着打开布袋往里瞄了一眼,登时心就砰砰直跳,全是百元大钞,好几摞,他抬头看了看潘有为,想说又有点害怕。
潘有为道:“老四,要说赶紧说,别一会儿我们问完了,你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那个人低头又看了一眼布袋,一咬牙说道:
“那个人住在卯相村,是缅甸人,叫冒闷,一大家子,村里还有几户是亲戚。”
老爷子又拿出电话说:“卯相村,村口汇合。”
一行人随即又赶到了卯相村的村口,刚一停车,老爷子说道:“你们都别下去。”
说完他拉开车门走了下去,也不知道蒙卡从哪里快步走了过来,老爷子问道:“什么情况?”
“口还挺严,啥也不说,就说看见那辆车放在那里,想偷走。”
老爷子阴笑道:“蒙卡,一会儿我给你个人,让他指认一下那个缅甸人的家,然后让这个人走,别让他们相互看见。”
老爷子回到车前,对那个小四说道:“拿着你的钱,上那辆车,告诉他们那个缅甸人的住处,你就可以回家了。”
小四看着老爷子阴沉的面容,真有点害怕,他嗫嚅地说:“潘哥,没事吧?”
小四都有点哭腔了。
潘有为劝慰道:“小四,你在车上指一下就行,指定不暴露你,放心,万事有潘哥在。”
小四还是有点不放心,磨磨蹭蹭的下了车,扛着一袋子钱上了蒙卡他们的车。
老爷子上车坐好,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说道:
“大家休息,等着结果。”
陈正升不解的问道:“老爷子,我们不过去看看?”
老爷子眼睛都没睁,说道:“太血腥,怕你受不了。”
…….
确实够血腥的了,冒闷的左手被绑在自家的饭桌上,人跪在地上,两个彪形大汉死死的按住他。
他的左手大拇指已经没了,齐刷刷被匕首剁掉了,疼的差点晕过去,想大声喊叫,可嘴里堵满了抹布,只能呜咽发出声音,就这,蒙卡还觉得不过瘾:
“啧啧,你说你一个贱民,敢冒犯大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够了,我真为你的勇敢担忧啊。”
冒闷直摇头,头上汗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一个是心里害怕,另一个是十指连心,太疼了。
他现在恨不得什么都说,可是嘴堵住了,说不出来。
“冒闷,是不是还不想说呀?要不咱们再来一下。”
蒙卡对冒闷微微一笑,猛地手中的匕首扎在冒闷的食指上。
食指,又被锋利的匕首切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