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问道:“谁指使你们的?”
“我们的团长。”板见眼睛盯着匕首,头也没敢抬,这小子太狠了。
“叫什么?”楚天翔又问道。
“奈温。”
“什么团长?”
“训练团团长,就是管新兵训练的。”
“他为什么要绑架我?”
“真不知道,哎哎,千万别碰刀子,疼死了!”板见一见楚天翔又要动刀子,吓得连连大叫。
“还有其他人参与吗?”
“不知道,我就是听我们团长的命令。”
“那个冒丁是干什么的?”
“他是情报处的组长。”
“咦,这里怎么还有情报处的事?”
训练团的团长指挥不了情报处的人员,这点浅显的知识,楚天翔还懂。
“楚先生,我真不知道,我们团就来了两个,另一个是阿矛。”
他没敢问阿矛去哪儿了,估计凶多吉少了,到现在他都不明白,两个大活人还带着枪,怎么就对付不了一个带着手铐的犯人。
楚天翔没有审讯人的经验,就是东一句西一句,倒也把事情了解个大概。
团长耐温自己或者跟人合伙准备绑架楚天翔,安排了四个人,但楚天翔不在瑞宁,四个人就在达钦邦待命。
前两天突然传来消息,说是楚天翔在瑞宁公司出现,四个人急忙赶到瑞宁,冒丁是头儿,跟瑞宁那边联系都是他负责,包括提供消息和车辆,枪是他们偷着带过去的,没敢多带,就带了两把短枪,板见并不知道瑞宁联系人是谁.
楚天翔见没什么再问的,就有点犯愁,这个人怎么处理?
杀了?自己还真下不去手。
他一咬牙,还是不杀了,扔在这大山里面,让他自生自灭吧。
自己还不知道怎么能出去呢。
他站起来,在草丛中找到那两具尸体,先翻了翻口袋,自己的手表拿回来,手机没了,钱有不少,人民币,缅币都有,欧元也有几张,他把钱都放进挎包里,然后把尸体直接抛下了山谷。
用不了一个星期,野兽就会把尸体啃得就剩骨头渣子了。
见到两具尸体,板见吓得浑身发抖,像筛糠一样,眼睛里满是恐惧之色。
这小子是死神啊,两个全副武装的人就这么被他整死了,暴尸荒野,也不知道一会儿自己的命还在不在。
楚天翔刚想歇一会儿,猛听得远处传来一声枪响,他一愣,猛地拔出扎在板见大腿上的匕首。
‘啊!’板见一声惨叫,太他的疼了。
楚天翔把急救包扔给板见,然后快步往坡上跑,边跑边对板见喊道:
“自己包一下,别乱动!”
板见就是想动也动不了啊。
楚天翔现在距离坡顶有二三十米,他边跑边拔出短枪,猛地觉得不对,自己可不敢直接拿枪打人,他随手在地上捡了几块拳头大的石头握在手里。
跑到坡顶,见摩托车还没过来,楚天翔瞬间就想出了主意,他趴在道边的草丛中,手里拿着石头,他知道,逼不停摩托车,他想走出大山难上加难。
摩托车轰鸣着往坡上爬,车上就一个人,刚才一个劫道的对空放了一枪,吓得他猛加速才闯了过来,爬坡的时候摩托车的速度降了下来。
等来到坡顶,摩托车的速度降到了最低,那个人喘了口气,刚想加速下坡,猛地一个石头迎面而来,他有点慌张,侧头躲过石头,抬头想看看这石头是从哪里来的,这里是山区,经常有碎石从山上滚落下来。
发现又有一块石头迎面飞来,他急忙闪避,可这样就控制不住摩托车了,两轮交通工具,速度越慢,平衡越不好把握,等第三块石头再飞过来,他慌乱的猛打轮,车身一歪,摩托车直接侧滑出去。
也算他够灵巧,在摩托车倒地的一瞬间,纵身一跃从摩托车上跳了下来,这才没让摩托车把他压住。
这时候,他要是不知道石头是有人故意扔过来他就是傻子了。刚一倒地,他就忽地爬起来,抬头一看,一个小伙子拿着一把短枪,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别杀我,东西都给你。”这个缅dian人也就三十多岁,胡子拉碴的,冲着楚天翔声嘶力竭的喊道。
楚天翔很严肃的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我,我是卖翡翠原石的。”
“别乱动,蹲在那儿。”楚天翔命令道。
楚天翔看到摩托车后面托着一个很大的帆布箱子,也懒得拆捆绑的绳子,直接用匕首割断绳子,把箱子扔在地上,刚想骑上摩托走人,顿了一下,从挎包里拿出一摞子钱扔在地上,对那个缅甸人说:
“这些钱给你,算是买你这辆摩托车了,那边还有一个人,帮我照顾一下。”说着,他掏出手铐的钥匙,也扔在地上:
“那小子是个坏蛋,你小心点。”
马达一阵轰鸣,然后绝尘而去。
等楚天翔走远了,摩托车的主人破口大骂,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两边都是上百公里的山路,可怎么走出去啊。
楚天翔骑了半个小时,情绪才稳定下来,感觉有点饿了,他停下车,打开摩托车的储物箱,看见有一包巧克力和一袋饼干,几瓶矿泉水,几小块翡翠原石,他乐了,连忙拿出来饼干和巧克力,撕开包装,大口吃了起来。
仔细算下来,他已经有一天没吃东西了。
他看了看自己包里的东西,一把手枪,子弹夹有两个,对讲机两个,两把匕首,一个打火机,几包香烟,还有一个手电筒,还有点钱。
摩托车上有点修车工具,一桶汽油。
冒丁开车走了两个多小时汽车就坏了,几个人又走大半天,他估计现在离边境最少还得有两百公里,摩托车的汽油应该够了。
伤口有点疼,他把摩托车藏在草丛中,准备休息一会儿,太疲劳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楚天翔感觉体力好了许多,伤口也不太疼了,他喝了点水,又跨上摩托车往回家的路驶去。
又骑了两个多小时,他望着前方,突然有点晕头了:
岔路口,他不知道往哪条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