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和曾静来到孙老爷子这一桌敬酒。
刚才的一幕,这群老人都看在眼里,但没人发表意见,按照这帮大佬的想法,一群女人的事情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不就摔了手镯吗,几千万,这帮大佬们还没放在眼里,大不了赔点钱的事。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刹那间,孙老爷子想叫儿子过去看看,毕竟是自家的事,但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家族的矛盾不能在大庭广众面前激化,楚家母子吃点亏,不行就多赔点钱,安慰几句。
他忘了,人是有尊严的,尤其是像楚秀这种文化家族出来的精英,礼让三尺可以,但不能没有底线。
也许在他骨子里,还认为楚天翔母子不能够跟曾家平起平坐。
这就是商业家族的短视。
从春秋战国时代开始,任何朝代都有商人的影子,但封建社会基础理论的制定者把商人这一群体看得非常清楚:
士农工商。
这是孔子,孟子,董仲舒,朱熹等大儒对社会阶层的排名,以此影响了华夏文明上千年。
商人地位最差,即使到了明朝,农民或者叫员外有钱可以穿绸缎,商人只能穿麻衣,违例则斩。
这群人天生有缺陷:见利而忘义,缺乏基本的道德底线。
德国那位马先生也说过:“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他们就敢践踏人世间的一切法律。”
历朝历代的统治者们把这群人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明朝从万历到崇祯年间,晋省商人把大量的军用物资源源不断的通过蒙古运往东北,以资鞑虏,获取了天文数字的暴利,成就了后来的晋商‘美名’,想想都可笑。
要知道,华夏文明几千年的传承,儒家思想深入人心,其对世人的最基本的道德要求就是: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杀身成仁,舍生取义。
商人的社会属性决定了他们做不到这两点。
从古至今,无论是帝王之道,还是士人之道,都是以人为本。
唐太宗李世民讲‘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水者,百姓也。
宋朝范仲淹说出了士人的心声:‘居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处江湖之远则忧其民’,无论是君,还是民,都是人。
商人不同,他们不考虑人,他们考虑的是钱,是财富。
出发点不同,目标更不同。
两股道上跑的车,不是一条路啊。
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但反过来说,上层建筑又制约着经济基础。
从秦朝的吕不韦,明朝的沈万山,再到清朝的胡雪岩,都是史书上大名鼎鼎的大商人,结局都是破家身灭。
近到川普大统领,王爸爸,马爸爸,都是在忘乎所以,赚钱没底线的情况下,被政治和世人所抛弃。
国的政治精英追杀大统领的唯一原因就是这位商人破坏了国几百年来的政治游戏规则,这可是立国之本啊。
川普大统领,就是想赚钱,其他不管。
政治是妥协的艺术,不懂得进退,你玩什么政治。
华夏文明的基础就是文化的传承,温良恭俭让,是人区别于世间万物的基础。
商人们嘴上都能做到,骨子里根本不做。
看着笑容可掬的楚天翔和惴惴不安的曾静,大佬们都有一丝尴尬,但转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楚天翔说道:“感谢各位长辈前来,天翔把酒都喝了,长辈们随意。”
言简意赅,绝不拖泥带水。
赵家老爷子阻拦道:
“先别喝,小伙子,我问你一句,你最擅长的是什么,别打马虎眼,说说你会什么?曾家不好进啊。”
这又是一个挑事的。
李家族长也说道:
“小子,我们都没见过你,给我们这些老头展示一下,没问题吧?”
曾静紧紧抓住楚天翔的胳膊,她现在害怕极了,这不是难为人吗?如果楚天翔当场发作,这段姻缘就会黄了。
楚天翔刚想说我会打人,想想算了吧,老人家要求也不算太过分,他说道:
“如果有文房四宝,我给各位长辈写个条幅吧,我的字还能看,不污人眼。”
“赶紧把文房四宝拿过来。”郭家的回头对服务员说道。
不一会儿,几个服务员抬着条案,拿着文房四宝过来了。
怎么还要写字?边上的几桌客人也不顾脸面,凑过来看看到底要干什么。
楚天翔站在条案前,沉思了片刻,他拿起笔边写边说道:
“前两天,暹罗来了一个文化代表团,特意跟领导们说,他们国家皇家大寺庙有一位首席高僧,希望求一幅字,宋朝志芝禅师的‘千峰顶上’,这首诗虽然直白,但寓意深刻,颇有禅理。”
“我写好之后送了过去,代表团非常满意,并再三邀请我去暹罗,给他们一座金佛开光,可惜我上学没有时间,只好婉拒了。”
“我现在再写一遍,请诸位长辈点评。”
楚天翔旁若无人,挥毫泼墨,边说边写,转瞬间,行书版的千峰顶上跃然纸上:
千峰顶上一间屋,
老僧半间云半间。
昨夜云随风雨去,
到头不似老僧闲。
楚天翔放下笔,说道:“晚上不是有个慈善拍卖会吗,我就拿这幅字献丑了。”
全场鸦雀无声,没人说话。
要说赚钱的本事,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精英,要说写两笔毛笔字,几乎所有的人都能写,至于写的好坏就另说了。
商人最怕别人说他满身铜臭气,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附庸风雅没事就练两笔,或者拿个佛经看看,能不能读懂就不知道了。
尤其是那些顶级商人,有一定社会影响力的,美其名曰:儒商,这种风气,让一些披着国学大师的骗子们吃的满嘴流油。
这些商人不懂:儒和商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境界。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