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又转了转,买了一个几百克的小黑乌沙,如果不出意外,这应该是个蓝水料,种很老,适合雕刻比较厚重的题材。
楚天翔路过潘有为原来的店还特意进去看了看,潘有为早就把这个店转出去了,现在里面的老板是个年轻人。
楚天翔来到二楼,二楼的第一个铺面有两个标准间大,而且里面没放床,显得面积很大。
茶台后面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这应该是老板,他对面坐着几个客人正在聊天,房间四周都是一层货架子,规规矩矩地摆放着不少石头,地上还有几块几十上百公斤的原石。
那个老板一见楚天翔进来,不由得一愣,随即露出会意的笑容。
楚天翔没注意老板的表情,他独自一个人围着货架子看石头,连续看了几个,都没找到心怡的,等他要失望离开的时候,一块有两公斤的石头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块石头应该不太受老板待见,摆在货架子最里面,黄沙皮壳,方方正正的,楚天翔上去抹了一把,掉沙掉的厉害,楚天翔用手指搓了搓沙粒,不硬,这就是新厂石啊。
他拿起石头,左右看了看,似乎有点内涵,他回头问道:“老板,这是什么场口的石头。”
楚天翔一进来,老板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的身影,看见楚天翔拿起那块石头,大声喊道:
“帅哥,木那场口的。”
楚天翔心里好笑,老板真要是把这块石头当木那,早抱在怀里不撒开了。
木那现在是出货率最高的场口,几乎所有玩赌石的人,无论高手还是棒槌,最心怡的场口就是木那。
楚天翔拿着那块石头走到茶台坐在边上,另一只手放下手中的袋子,开始研究起这块石头来了。
边上坐着的一个人问道:“帅哥,看看你买的石头行不?”
“随便看。”楚天翔头都没抬。
那个人拿出袋子中的石头,说道:“莫西沙的脱沙料,还行,至少糯冰了,这块黑乌沙有什么古怪,全蒙的。”
坐在茶台边上的几个人都轮流看着楚天翔的石头,连那个老板都拿过去仔细看了看,他有点狐疑,这种石头没什么特殊的啊?
楚天翔抬起头问道:“老板,这块石头多少钱?”
“二十万!”店老板脱口而出。
吓得楚天翔一哆嗦,这不是卖石头,这是抢钱啊!
他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又问道:“这是新厂石吧?”
老板心怀深意地说道:”新厂石也值二十万。”
边上的那个人随手拿起那块石头,自言自语道:
“什么样的新场石这么值钱?”
他刚一拿起来,很聪明地说道:”张老板,别是你看花眼了吧,就这石头你敢要二十万?我看把它扔公斤料里合适。”
“你懂什么,这石头就值二十万,还不讲价。”老板现在是认死理了。
楚天翔看着这位五十多岁的老板,不认识啊,他怎么有点疯了,就这表现,别说二十万,就是两万也没人买。
他看着店老板颇有深意的笑容,猛地想起了什么,他笑着说道:
“老板,你是不是认识我?”
“嘿嘿,楚总,赌石大王啊!我一次就输了两百万,你还不让我赚点?”
“啥时候的事?我们没见过面吧?”这回楚天翔是真的糊涂了。
边上的人一听这位叫什么赌石大王,都觉得有点惊奇,他们是外地人,对瑞宁的事知道的不多。
“湘南人那次,邙市,我跟了两百万,结果全输了,楚总,你现在还不知道吧,只要你买石头,认识你的人一定会要个天价,就像这块石头,你要不买,我回头就给他切了,赔了我认。”
楚天翔这次是尴尬极了,他故作镇静地说:
“就算二十万,我认了。”
说着,他拿出银行卡就要递给张老板,张老板没接,又说道:
“等等,我还有一个条件,二十万是我说的,我不能反悔,否则让人瞧不起,但楚总必须在这里把石头切了,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楚天翔哭笑不得,上次是没少赚钱,但确实把瑞宁的老板们得罪了一大批,他只好说道:
“行,石头就在这里切。”
刷完卡,张老板眼珠一转,说道:“楚总,这三块先切哪块?”
“三块都切啊?”楚天翔有点蒙,这回真是被张老板圈住了。
“我说石头都在这里切开,你也没反对,你们说我是不是这么说的?”张老板问那几个外地人,还紧眨巴眼。
从来都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
“对,对,赌石大王我们难得碰上一回,就三块小石头,您都切了吧。”
这几个人直接就给楚天翔做主了。
楚天翔把三块石头的线都画好,老板锁上门,领着几个人下楼,切锯放在院子里。
张老板拿起那块黑乌沙问道:“楚总,这块能是什么?”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蓝水,种非常老。”
这次,楚天翔没再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