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周末,楚天翔准备去潘家园转转,买点书法字画回来,四合院这种建筑风格的住宅,还是适合挂一些传统的古画和书法,自己能写,但也不能都挂自己的写的。
早晨跟李杰,张丽吃完早饭,他安排他们俩去把几间空房子收拾一下,将来二叔和妹妹过来,他准备让二叔住厢房,妹妹住后院奶奶的隔壁。
等他来到潘家园,人还是很少,他在路边停好车,刚准备往大门里边走,就听见对面居民楼店,他也是闲得无聊,慢慢走过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我都说我买了,现在你又说不卖给我了,看着切涨,你就想赚便宜,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大声喊道。
“你不是没付款吗?赌石讲究一手钱一手货,你没付款,这石头就还是我的,官司打到哪儿我都不怕。”
“我来多少次了,每次都是先付钱,这次是你们的失误,忘了收钱,跟我有什么关系,现在切涨了就想赖账,没门!”
楚天翔听明白了,这是一场理不清的官司,一个客人看中一块石头,说好买了让工人去切开,等切了个大涨,老板不认账了,因为这个客人事先没付款。
老板手里攥着石头,围观的人不多,楚天翔侧脸瞄了瞄,一个几百克的黑乌沙,竟然切出个满绿,看那成色,差不多二三十万了。
“难怪老板耍坏心眼,涨的有点厉害。”
实际上,开赌石店的老板是很能赚钱,但有一个前提,就是自己别赌石,否则,有多少钱都不够祸祸的,实际上没有一个赌石店老板自己不切石头的,悲催的是他们跟店里客人一样输多赢少。
面对这么大一笔财富,老板耍赖也算正常,不过人品就是太差了。
两个人站在地上你一言我一嘴的打起了官司,楚天翔听了一会儿,知道这件事就是找警察也解决不了,这种商业纠纷警察才懒得管,他走进赌石店。
这是那种老式住拆楼改装的铺面,三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摆满了石头,楚天翔刚要往里走,警察来了。
等警察了解完事情经过,就给了一个建议,找市场管理部门解决,但不许再在外边大吵大闹,否则就按扰乱社会治安论处。
看着小伙子气的眼泪都下来了,楚天翔知道一定是这个结果,按现在状况,小伙子凶多吉少。
像这种官司,在瑞宁也时有发生,一般就是各打五十大板,石头按照价值一家一半。
老板太龌龊,楚天翔摇摇头,失去了进去看看的念头,转身出了赌石店,他走进潘家园,开始闲逛。
在一家摊位上,楚天翔买了一副古画,当然是赝品,他现在对古画的鉴定有一定水平,但真要说出点道理,那就是力有不逮了。
楚天翔又走了几家店,连续买了好几幅字画,他把东西放在车上,又转身回潘家园,临进大门的时候,楚天翔看了一眼对面那个赌石店,人气很旺,抛开纠纷不说,切出满绿绝对是最好的广告。
楚天翔这回逛的是地摊儿,这种摊位更是鱼龙混杂,卖什么的都有,青铜器,瓷器,冥器,各种老物件,确实有些看着很奇特的东西,但几乎都是仿品,幸运的也可能淘到一些民国时期的实用器。
楚天翔蹲在一个摊位前,看着面前的东西,拿起这个研究一会儿,又拿起另一个左看看右看看,他是一点目的也没有,就是好玩。
一个没有壶盖的紫砂壶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故作轻松地拿了起来看了看,又用手指在壶里摸了摸,似乎有点感觉。
这个紫砂壶的造型有点独特,不像现在流行的那种西施壶,这个壶个头比较高,也有点大,但就是没有壶盖了,壶身雕刻的是缠枝梅花。
“小伙子,很识货啊,这是清朝大家陈曼生的作品,你看底下的留款,绝对是真品。”
摆摊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满脸皱褶,一看就是个饱经风霜的人。
“老板,要是按照底款算的话,潘家园里面都是真品了。”楚天翔看着壶身说道。
“别人的我不管,这个壶在我手里就有十年了,当年我收的时候,主人还不想卖呢,最后费了老大劲儿才买下来。”
楚天翔笑了,又给我编故事,卖古玩的要是不会编故事,那才出奇了。
他笑着说:“老板,这个壶型我喜欢,但已经残了,什么价?”
“你还是个识货的人,一口价,我也不挣你钱了,八千。”
楚天翔摇摇头,说道:“在早几年,顾景舟的作品品相完好的也就你说的这个价,您这次把我往死了宰呀。”
顾景舟是当代制壶大师,他的壶现在一把都是几十万的价格。
老板根本没有不好意思:“两回事,我这是古董,顾景舟的壶现在是值钱,但那都是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