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有点思维短路了。
漂亮女人也许是对男人这种表情见怪不怪了,她莞尔一笑:
“我没见过你,您贵姓。”
说完,非常优雅的坐在了楚天翔对面。
“我姓楚,楚天翔,姐姐怎么称呼?”楚天翔转瞬间恢复了神明。
“我叫顾妍,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谁带你来的?”
“我还真是第一次来这里,那边喊声最高的那个人带我来的。”楚天翔一指玩牌那群人中嗓门最大的冯天泽。
顾妍面带笑靥说道:“天泽性子还是没有变,都成了房产公司老总,还是这么张扬。”
“估计冯哥也就在这儿敢大呼小叫。”楚天翔笑着说道。
“天翔,你是做什么的,学生?”顾妍天生有一种亲近感,她很自然的就称呼‘天翔’了。
“妍姐,我在京城大学读新闻系,一年级。”
顾妍恍然大悟:“我知道你是谁了,楚天翔,我说这个名字听着这么熟悉,京城近两年最成功的年轻人,低调得大家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连吴伯伯,戴叔叔都对你赞不绝口。”
“吴伯伯?”楚天翔有点没明白,这个人是谁?
“吴部长,你是不是写了不少作品给他?”顾妍问道。
“涂鸦之作,难登大雅之堂。”
顾妍抿嘴一笑,开玩笑地说:“你是说吴部长水平有限?”
楚天翔连忙摆手:“那我可不敢,那么大的官,我没资格评论。”
“天翔,打个商量,姐姐我名下有一个国际文化交流基金会,主要是做国家间的文化交流,你的作品是不是也给姐姐写点啊?”
楚天翔知道,这种文化交流基金会属于半官方性子,更多的是为了提升国家的软实力。
“妍姐,只要您能看得上,我写没问题。”
“那就多谢了,没想到我很长时间没来这里了,今天算是来对了,结识你这位书法大家,不虚此行啊。”
两个人正聊得开心,远处传来一个女声:
“妍姐!”
楚天翔回头一看,就见一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快步走了过来,她坐在顾妍的身边,看了看楚天翔,问道:
“妍姐,这位是谁呀?没见过,给介绍介绍呗。”
顾妍微微一笑,说道:“你未来老公的朋友,楚天翔。”
“说什么呀,妍姐,那小子太讨厌了,我还没打算嫁给他呢。”少女随口说道,猛地她突然大声问道:
“你叫楚天翔?滇南人?”
“我叫楚天翔,您怎么称呼?”
“我叫卢媛,刚回国。”卢媛性子非常开朗。
“我说楚天翔,京华翠馆那些翡翠都是你赌来的?你很有钱啊。”
卢媛说完,一回头对着顾妍说道:“妍姐,那些翡翠可好看了,那天我带你去看看,看上就拿走,量戴俊毅那小子不敢不给。”
楚天翔隐约猜到了,这个少女应该是戴家给戴俊毅找的女朋友,不过好像还没最后确定。
顾妍叹了口气说道:“傻妹妹,我这身份不适合去那个地方,你姐夫已经在风口浪尖上了,我去那种地方,一旦被有心人看见,都是事。”
卢媛懊恼地说:“当什么破官,一点自由都没有。”
楚天翔没插言,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他估计这位妍姐的老公应该是职位不小的官员,不过两口子能洁身自好,确实难得。
“几位聊什么呢?”冯天泽走了过来。
“怎么不玩了,天泽?”顾妍问道。
“人太多了,还不够吵架的。”
冯天泽一边玩牌一边关注着楚天翔,楚天翔是第一次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别出什么事,否则戴东饶不了他。
他见楚天翔跟顾妍谈的开心,就有心过来提醒一下,这才找个借口离开牌桌。
顾妍站起来说道:“我很长时间没来了,过去跟朋友们打个招呼,你们聊吧。”
“妍姐,我陪你去。”卢媛也站了起来。
两个女人走了。
冯天泽问道:“你们聊什么了,那两个女人都不简单。”
“妍姐让我帮他写点字,我答应了,那个卢媛是不是跟戴哥有关系?”
冯天泽嘎嘎一笑,说道:
“顾妍的老公是省会的副市长,冉冉升起的政界明星,不到四十岁,将来前途无量。”
楚天翔笑了:“跟我猜的差不多,就是没想到官这么大。”
“那个小姑娘叫卢媛,他的太爷爷是...”冯天泽低声说了个名字,楚天翔听了浑身一震,又是一个开国元勋级的人物。
“家里有意把她跟老戴撮合一下,但按老一辈排,卢媛比戴俊毅小一辈,两家正犹豫呢,为这事戴俊毅没少被笑话,凭空比我低了一辈。”
“不过彼此都没有血缘关系,估计这事能成。”
在人类社会中,无论是西方制度还是东方模式,上层子女的婚姻绝对是政治关系的延续,靠联姻扩大影响力是最有效的手段。
在任何形态的社会中,政治家族,商业家族和文化家族垄断着所有的上层资源,包括公权力。
联姻成为巩固家族地位的主要手段,在这三种家族中,政治家族最为超脱,地位高,资源多,权力大,但这种家族也不是没有短板,政治家族最大的弱点是形成的时间短,没钱,也不能太有钱,政治家族如果还想建立一个商业帝国的话,就犯了众怒,离灭亡不远了。
古代的政治家族都有代理的商业家族扶持,而自己绝对不能从事商业行动,这影响官声。
比如那位和中堂,不过就是有一些店铺,土地出租,真正的商业行为他也不敢干,他富可敌国的巨大财富来自于卖官办事收礼。
现代,国大统领除了川建国赤膊上阵外,其他的大统领都是商业家族在后面给予经济支撑。
商业家族不能碰政治,他们的政治诉求是通过相好的政治家族实现的,这是个雷池。
川建国四年的大统领生涯被全世界的人骂就是这个道理,政治是一门妥协的艺术,吃点亏不见得是坏事,商人不懂这个,处理国家事物当买卖来做,只要能赚钱都干,不赚钱的打死都不干。
至于那个x云说的银行不改变我们就改变银行,zf不改变我们就改变zf,纯粹就是狂妄自大,如当年的沈万三要帮着朱元璋慰劳军队如出一辙。
这种人犹如唐吉坷德一样,独自一个人挑战整个国家公器,不掐死这种人,社会存在的基础就要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