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东新买的湾流550商务机平稳地降落在京城机场,这是戴东特意把飞机派过去接老爷子的,楚天翔自己才不敢这么奢侈。
机场贵宾室里聚集了十几个人,东翔集团在京所有高层都来接老爷子。
当老爷子第一个走进来,贵宾室里立刻就响起了热烈掌声。
对于东翔集团而言,老爷子犹如精神教父,没有老爷子,就不会有公司今天的成就,集团的每个股东以致很多分公司股东,都对老爷子睿智与经历敬佩不已。
戴东走上前去,紧紧握住老爷子的手,激动地说:“欧叔,您可来了,我们都想您。”
看到这么多人来接,老爷子也很高兴,他说道:
“小戴啊,太隆重了,我一闲云野鹤,静极思动,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麻烦,欧叔,我们都盼着您能来。”戴东一侧身,陈正升握住老爷子的手,说道:
“欧叔,一路辛苦,很长时间没听您教诲了,这次,我们爷俩可得好好聊聊。”
“小陈,做的不错,我听天翔说,你现在成了矿业大王了。”
“不敢当,不敢当。”陈正升笑的抬头纹都开了。
随后,楚天翔又把公司财务总监,人力资源总监,行政总监一一介绍给老爷子。
再往后就是京华翠馆的付林,房地产公司的冯天泽,冀北造纸公司文佳,楚天翔的二叔和女儿,以及曾静,李杰丁伟周凡等人。
老爷子握着冯啸天地手仔细端详了半天,这才说道:
“冯氏一门忠烈,你哥求仁得仁,不过苍天有眼,冯家兴旺指日可待。”
“谢谢欧叔夸奖,我父母身体不好,未能到机场迎接,我代二老向您告罪。”
“告什么罪?这是你闺女吧?”老爷子问道。
“爷爷好,我叫冯倩倩。”冯倩倩落落大方。
“冯家血统高贵,女子毕得富贵一生。”老爷子说道。
所有人几乎都见完了,老爷子在人群中看了看,似乎在找什么人,戴东在边上说道:
“天翔的母亲偶感风寒,怕过病给您,就没过来接您。”
“严不严重?”老爷追问道。
“我听阿静说没大事,前两天有点发烧,现在已经退烧了。”
老爷子这才放心,要说他最关心的除了楚天翔,就是把楚秀挂在心上,犹如亲生女儿一般看待。
七八辆豪华车队驶出了机场,引得路人都纷纷驻足观看,纷纷猜测又是哪个顶级大佬进京了。
楚天翔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老爷子坐在后面,戴东坐在老人的身边。
戴东说:“欧叔,欧阳世家的族长欧阳明先生后天到京,统战部门负责接待,主要是一些正式场合的会谈,交流和观光,还要去外地走一走,大概得十天左右。”
“先办正事,我们家离开的时间太长了,让他们受受教育也好。”
“欧叔,您可不能这么说,国家建设也需要外海华侨的助力,这是平等的。”
戴东又说道:“欧叔,您先休息几天,我已经给豆豆放假了,他们的建设项目基本完成了,销售都委托给销售公司,这一段时间他正好陪您转转,抽空我安排医院给您做个全身检查。”
老爷子说道:“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都听你们的安排,族长那边有消息赶紧通知我。”
楚天翔问道:“戴叔,房地产项目竣工了?”
“欧叔,你说天翔啊,公司的事什么都不管,还不好好上学,等着回家遭罪吧。”
楚天翔没明白什么意思,他问道:“怎么了?”
老爷子似乎明白点,他说:“回家好好表现,争取宽大处理。”
楚天翔更糊涂了,曾静刚才跟自己见面没有不高兴啊?
戴东又说道:“这次天翔去缅北我也知道,但出了叛乱的事,确实没想到,天翔参与进去有好处也有坏处,欧叔,ga那边跟我通话,希望能跟您见一面,了解一下情况。”
老爷子眉头一皱,问道:“我离开缅北已经二十多年了,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了解什么?”
“欧叔,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以前的事,那时候国内比较乱,对缅北重视不够。”
老爷子说道:“见见倒无所谓,我正有话要对他们说,别没事总找天翔去干那些太危险的事,现在是和平时期,有的是人,天翔的价值不在此。”
戴东一拍大腿:“欧叔英明,我也这么跟他们说过,但事到临头还是没法避免。”
“唉,小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为国家做贡献我不反对,但也需要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能打的人多了,不差天翔这一个,比他聪明的也有的是,所以这次我要找他们好好谈谈。”
楚天翔知道,这种事根本就没有自己发言的权利,他只好一言不发。
回到家里,老爷子跟爷爷奶奶见了面,双方坐在一起寒暄,楚天翔心里忐忑,想走还怕不礼貌,母亲生病了,他急着回去看看。
人太多了,晚宴安排在会馆里,戴东和陈正升几个人打了声招呼就告辞了,李杰现在全程陪着老爷子。
楚天翔揪个空子,跟曾静回正房,曾静小声说道:“天翔,婆婆生气了,你小心点。”
楚天翔问道:“啥事生气了?我打电话她也没说呀。”
“嘿嘿,你自己看着办啊,旷课大王,婆婆可都知道了。”
楚天翔叫起了天屈:“我这烂事太多,都是迫不得已请假,我可没敢旷课。”
曾静莞尔一笑,说道:“你跟婆婆说去。”
两个人推门进了正房,来到母亲的房间,母亲正斜卧在床上看书,一见楚天翔进来了,她面色严峻,厉声问道:
“你还知道回来呀?我让你到京城来是上学读书的,不是来做生意的,还学会旷课了,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楚天翔急了,连忙解释道:“妈,我真没旷课,每次有事我都请假了。”
“你还敢顶嘴?你说,你上学期缺了多少课?做生意做生意,我看你钻钱眼儿里了。”
母亲越说越生气,她穿鞋下地,怒吼道:
“你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