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摇摇头说道:“我没见过,看着挺有气质,应该是内地人。”
楚天翔又看了看曾静,曾静也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楚天翔收回心思,又看了看瓷器,猛然他想到一个办法,但还有点不确定,他抬头对老爷子说道:
“爷爷,我不看了。”
“那就走吧,我也没看出来什么。”
三个人一出大厅,楚天翔低声对二人说道:“爷爷,我觉得应该找一个测量声音频率的仪器,用固定的击打力度,如果是碎片粘上的,连接处的声音频率应该完全不同。”
“为什么?”老爷子站住问道。
“如果瓷器是整体烧制的,频率应该是相同的,粘上的声音一定变声,因为它结构变了,具体的原理我也不懂,但我想这个办法绝对可行。”
“这就跟鉴定翡翠原石一样,种差的地方敲击的声音就发闷,种好的声音清脆,就是因为内部结构不同。”
老爷子摇摇头说:“也许这个方法可行,但货主和拍卖行绝对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楚天翔一想也真是这么回事,这种价值上亿的瓷器,别说敲了,就是放在桌子上都得用绒布垫着,加着万分小心,还想到处敲一敲,自己纯粹是想多了。
楚天翔只能苦笑,现在是真没办法了。
三个人到了楼下就分开了,老爷子自己回家,楚天翔和曾静回铜锣湾自己的家看看。
等来到家里,楚天翔看见客厅的地板都换了,当时自己被枪击,为了自救,地板上都是血渍,等被救到医院,他就再也没回来过。
曾静坐在沙发里,感慨地说:“天翔,当时我被绑架,以为自己真的回不来了,前两天特别紧张,害怕,睡不着觉,而且被关在船舱里,灯也不开,根本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楚天翔坐在曾静的身边,安慰道:“我也是太着急了没注意,我要是躲开那一枪,也许就能早点把你救出来。”
曾静长舒一口气说道:“事情总算圆满解决了,现在也挺好,最近在京城待这一段时间,我真有点喜欢上那座城市了,看着哪里都大气,道路宽,建筑宏伟,有大都市的气派。”
“我不喜欢hk。”楚天翔说:
“路太窄了,还不直,离远了看,所有的建筑都跟筷子似的,又细又高,真怕来阵大风给吹倒了。”
“你拉倒吧,你不喜欢也不能这么埋汰hk,这地方寸土寸金,地皮太贵了。”
楚天翔问道:“阿静,我现在也不知道将来从事什么职业,这次授勋以后,不确定性更大了,祁老和张老那边都想我去学考古,戴叔叔想让我接班,你有什么好建议?”
“问题是你喜欢干什么?别人无法替代你做决定。”曾静说道:
“估计做生意你是真不喜欢,但那么大企业总得有人管吧,我知道你在努力地找人,培养年轻人将来准备接戴叔他们的班,眼前看着没问题,但这个企业毕竟是你们几个人的,都交给外人也不妥当。”
曾静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反正我不同意你进ga局,那地方太危险了。”
“现在想进都进不去了,我算是编外人员,工资也不给开,这次授勋给了一万块奖金,都被我妈收起来了,说是留作纪念。”楚天翔玩笑地说道。
“考古你喜欢吗?”曾静问道。
“谈不上喜欢,我也没实地看过,实际上这分成两块,一个是考古,一个是研究鉴定,最近我得作出决定了,祁老逼的很急,我得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楚天翔又问道:“阿静,将来你想干什么?”
一谈到自己的未来,曾静有点兴奋:
“我都想好了,我将来做一个设计大师,专门设计翡翠,现在我跟婆婆学画画,平时我就去学美术设计,学校有这方面的本科课程,我没事就过去听听。”
楚天翔笑了,自己家里就是不缺翡翠,这倒是近水楼台了,他说道:
“京城有个雕刻大师,国宝级的,回去我领你去看看,然后我们找一些雕刻高手,给你成立一个工作室。”
“那当然好了,我跟你说,天翔,我是准备画画设计两不误。”
两个人都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至于从事什么职业不过是一种想法,到了一定年龄,也许会有更深刻的想法。
楚天翔刚要说话,他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祁老的电话:
“天翔,我跟领导说了,但他们还要坚持看看,这种大罐我们博物馆也不多,如果是真品,领导们也想收进来。”
楚天翔一皱眉头,说道:“祁老,这个大罐做的太真了,除非破坏性鉴定,否则很难说它是赝品,我想了一个办法但也没法实施。”
随后,楚天翔就把自己的想法跟祁老说了一遍,祁老跟老爷子的态度一样:
“天翔,这不可能做到,你用铅笔简单敲敲可以,但这种上机器的办法从来没用过,说服力不够。”
楚天翔说道:“那我就搅黄这场拍卖会,或者我抬个高价然后不付款。”
祁老大惊道:“天翔,你千万别这么干,否则,以后你就别想在古玩界混了,整个拍卖行都会把你列入黑名单的。”
刚才还谈从事古董鉴定的行业,现在真要在这个行业名声臭了,以后就别想跟着祁老学了。
楚天翔又说道:“祁老,明天拍卖会开始,我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祁老有点担心,他再三劝楚天翔不要采用极端的手段。
两个人放下电话,楚天翔叹了口气,说道:
“阿静,这件事真是麻烦,我就不知道谁的水平这么高,做出来的赝品竟然蒙住了无数个大师级的鉴定专家。”
“你也别揪心了,按我看,这个瓷器祁老他们单位拍不下来,他们是财政拨款,没那么多预算。”曾静说道。
楚天翔眼睛一亮,抱住曾静就亲了一口,兴奋地说:
“你太厉害了,我知道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