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到了拉扎镇。
这是刘局长的要求,人太多,如果去木借,一大群人钻铁栅栏,还有抬着的担架,确实不方便,也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从拉扎过境,汽车可以直接开过来。
楚天翔跟一位少校军官办完交接,一辆军车把他和三位保镖直接送到了机场。
他还得回曼勒市,吴敏莱已经从首都回来了。
两个人的见面又被安排到吴敏莱的庄园,两个人一见面,吴敏莱就打趣地问道:
“天翔,去矿山没害怕吧?我可听说那里天天打仗。”
楚天翔没说自己的经历,对方要知道自己刚和几百个山军作战,还不惊掉大牙,自己就是个赌石大王,对其他的根本不感兴趣。
他说道:“是挺危险的,你看我额头这道伤,撞门框上了。”
吴敏莱微微一笑,转入了正题:
“我跟经济发展委员会谈完了,他们同意了我的意见,委员会要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其他的都要出售,但购买股份的企业,不能是内地的公司。”
楚天翔说道:“司令,这没问题,我跟hk一家集团在开曼群岛有一家离岸公司,就用这家公司的名义。”
吴敏莱一拍大腿,高兴地说:“我就觉得你应该有办法,但我要跟你说,百分之八十的股份要价两亿五千万美金,五千万是好处费。”
说完,吴敏莱盯着楚天翔看。
楚天翔心中默算了一下,换算成缅币将高达两三百亿,这个数字在缅dian,绝对是天文数字了。
实际上,这个价格算是赚大便宜了,按储量计算,这个铜矿价值将近一百亿美元,虽然得开采很多年,但挖出来就是钱,还有什么比开矿更挣钱的生意。
楚天翔心中暗喜,但他不露声色地说:
“资金没有问题,按照我们商定的,我给您留百分之十,但您得保证那地方的安全,太吓人了,天天晚上睡不着觉。”
吴敏莱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小子说话真实在,他说道:
“这没问题,他们正在做计划,准备再往前打进去两百多公里,到时候那地方可以高枕无忧了”
他接着说道:“这里面还有一些程序要走,首先是个拍卖会,你就按照刚才说的那个价格投标就行,但还需要准备一些企业的材料。”
“另一个,这个铜矿富含大量的金银,按照原来的产量,每年大概有十几吨纯金,委员会的意见是每年的分红他们就要金子,按照国际牌价的百分之七十计算,不够的话在用银子补。”
楚天翔摇摇头说:“司令,百分之七十太低了,金子是硬通货,拿到市场上就能变现,委员会的人很精明啊,我宁愿给现金。”
吴敏莱有点尴尬,实际上这是他自己的主意,他想了想问道:
“那你说怎么办,要金子这件事不能更改。”
“百分之八十五的价格吧,我吃点亏认了。”楚天翔说道。
吴敏莱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按照这个方案,他们还凭空能多拿到百分之十五的利润,大家分分,皆大欢喜。
吴敏莱说道:“那你就快点准备吧,下个月就要拍卖。”
说着他对外边喊了一声,副官闻声走了进来。
吴敏莱对副官说道:
“你去把貌觉新叫来。”
转过头,吴敏莱对楚天翔说道:
“帕敢我去不了了,马上有一个大的军事行动,但翡翠矿不能耽误,我找了一个人陪你过去。”
楚天翔不以为意,他说:“到矿山看看也行,不过这件事我可不敢答应您,如果矿产品位不好,那还是得放弃。”
吴敏莱头一扬:“矿产品位的事你别担心,产量很大,但是不是好东西就得你来定了,那里没危险,就当玩一圈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过来,来到跟前,他低声说道:
“上人,您叫我?”
楚天翔马上就明白了,这是位家奴性质的下人,‘上人’这个称呼一般只在家族内部使用,或者社会地位,宗教地位相差太大的人之间,这个称呼很有尊贵感。
“貌觉新,这是楚先生,这次你陪他去帕敢矿山看看,一切行动都要听他指挥,懂了吗?”
“我懂了。”
吴敏莱转过头对楚天说道:
“貌觉新在我家已经好几辈了,他本人是缅dian大学的高材生,一直主管家里的矿产资源。”
这要是在一个相对公平的社会,像貌觉新这种人应该有一个很好的出路,但可悲的是在缅dian这种等级森然的社会,出身是第一位的,离开家族,不但寸步难行,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可悲的是这些人无论是受过教育的,还是没受过教育的,对这种情况熟视无睹,甘之若素,没有一丝一毫的抗争。
这就是世俗国家和宗教国家的区别。
世界上所有宗教类型的国家没有一个发达国家,最出名的就是天竺,婆罗门,刹帝利等五大阶层壁垒深严,连通婚都不行,在现代社会,这种的社会形态根本谈不上发展,能维持已经是做的很好了。
网上的玩笑话:天竺要想赶上国内的水平,就差一件事:‘打土豪,分田地。’
事实也确实如此,土地永远是社会矛盾的根源。
楚天翔和貌觉新约好了时间,他就告辞回到了宾馆。
他需要第一时间向刘局长汇报铜矿的事,原来的经营者是谁,代表哪方的利益,楚天翔一点都不知道为此,这需要上面领导统筹安排,对楚天翔而言,即使放弃这个铜矿也无所谓。
国内的矿产资源有两个缺陷,一个是银,另一个就是铜,这两者的矿藏和产量都很低,但需求量非常大。国内每年消耗世界上百分之四十的铜产量,但自己生产的还不足百分之二十,其他都靠进口。
在第三次工业革命以后,尤其是信息革命电子工业的发展,铜成为比银更重要的战略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