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人物的行为决定了一个大人物的生死。
不会再有人谈论这件事,知情的不敢说,不知情也猜不到事情的起因,不过是增加点茶余饭后的谈资。
病死一个中将太正常了。
楚天翔听了吴敏莱的解释,虽然半信半疑,但也没再深究。
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北方大国一个重要的商务代表团莅临内比都,机场很热闹,停机坪上,矿产部部长和楚天翔愉快的闲聊,等着飞机落地。
吴敏莱形象太差,自己都没敢来。
机舱门一打开,陈正升首先出现,他朝着地下欢迎的人挥挥手,开始往下走,随后出来的是戴俊毅,曾鹏程,郭炳超等人,还有两个洋人,戴东基金会话事人。
矿产部部长和楚天翔走在最前面,楚天翔给部长介绍来宾。
陈正升有点激动,老陈家一辈子都是贫民,生活在社会底层,现在自己终于成为让世人崇拜的大人物了。
一阵寒暄之后,一队国宾车鱼贯驶出了机场,对这个商业代表团来讲,规格,规模都是超标准的。
到了宾馆,矿产部部长告辞,三个小时后,双方开始第一次会谈,这之前,需要双方做最后一次准备。
众人洗漱完毕,都聚到陈正升的总统套房,准备最后一次听取楚天翔的情况介绍,然后他就要回国了。
看着一个个西装革履,正襟危坐的人,楚天翔笑着说道:
“在介绍项目之前,我先说说这里的风土人情,曾伯父早年在缅北待过,他应该有所了解...”
曾鹏程连忙插言道:“我那时候还小,而且很多年了,天翔你就当我是个白丁。”
楚天翔头一回见到曾鹏程这么谦虚,不由得笑着说道:
“我说的都是一些常态化的社交原则,碰上特例还要自己把握...”
“首先,缅dian人时间概念比较淡薄,比如他说我一会儿到,那就可能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才能到,这点需要诸位不要强求,也不要跟他们争辩,第一没有用,下次还是如此,第二他们会认为你不懂人情,徒增烦恼。”
戴俊毅问道:“那还干不干活?”
“这么大个国家,几千万人,活都没耽误。”
楚天翔说:
“第二,你们来了之后接触最多的就是军人,比如刚才那位矿产部部部长,他原来就是少将,跟这些人打交道有一个原则,他们爱面子,脾气比较暴躁,在公共场合轻易不要反驳他们。”
“但这一点不包括在商业谈判中,记住,他们非常善于在细微末节上争取利益,我们的投资都很大,一点疏漏就是海量的资金。”
楚天翔停顿了一下,说道:
“最后一条,这个国家阶级壁垒非常森严,讲究血统论,一个是民族内部,一个是不同民族之间,这关系到我们合作的对象选择问题,血统高的家族不会和贱民做生意的。”
“这点你们最好找一个大学教授好好讲一讲,我说不出来太多。”
“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终于找到这句话的出处了。”陈正升调侃道。
众人皆笑。
楚天翔说道:“我现在谈谈签约的事,这次来你们有两个任务,第一个就是签约仪式,一个是缅dian第二大的铜矿,第一股东是维托利矿业集团,第二股东是矿业部,第三股东是吴敏莱将军家族,第四股东是欧阳家族,我们绝对控股。”
“另一个仪式是大型钾矿,这个是跟登昂将军家族的合作,矿产部看不上这个项目,就没有参与进来。”
郭炳超忍不住的问道:“天翔,怎么都是军方的人,这些人懂经营管理吗?”
楚天翔笑了:“昨晚我跟七个将军在一起吃饭,他们代表七个军头家族,都是我们将来的合作伙伴,我稍后再说他们。”
楚天翔说:“签字协议主管副总理要参加,签字后,陈叔带着几个人去见他们的主席吴温朵,他们给了五个名额,这是一种荣誉象征...”
陈正升猛地坐直了身子,问道:
“谈什么?”
楚天翔笑了笑,陈叔跟自己一样,见这种显赫的人物还是第一次,难免有点紧张,他说道:
“没有什么具体内容,就是闲聊,他问问企业的情况,陈叔你吹吹牛,他说什么你都说好。”
“就这么简单?”陈正升还是有点不相信。
“就这么简单。”楚天翔说道:
“签字仪式以后,就是其他矿山的谈判,这需要实地考察,哪些人去,走什么流程就得你们定了。”
“不过我已经答应那七个将军,每个矿山都是单独核算,给他们留出百分之十的股份,至于他们如何分配我们就不管了,这一点矿产部已经同意了,欧阳家族最多给百分之五。”
曾鹏程惊讶地说:“我们都是跟军人合作?”
“这是必须的,这是军方利益集团的正常要求,他们不参与经营,但负责企业的外部安保工作,有些矿山靠近缅北的自治组织,安全就由他们负责了。”
郭炳超吐了吐舌头,这么多将军,都做生意,还能打仗吗?
戴俊毅说道:“我们的大部队晚上到,到时候再开个会,天翔你讲讲。”
楚天翔笑着摇摇头说:“我傍晚就要赶回京城,这里的事情爱莫能助了。”
戴俊毅白了楚天翔一眼。
楚天翔最后说道:
“按照我跟戴叔的预计,两年之内,最好有五个矿山投产,争取在三年内,在hk股市或者暹罗股市上市几家公司,这样不但军政府脸上好看,我们也能避免一旦跟军政府产生矛盾,而没有后手。”
几个人都很兴奋,成批上市,这就是实力的表现。
楚天翔说:“我的意思基本表达完了,现在进入答疑阶段,谁有问题都可以问,我不保证我说的全对...”
“企业总部设在哪儿?”这是戴俊毅最关心的问题。
“原则上就在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