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切锯房门口的人很多。
现在已经快半夜了,平时店里没这么多人,但今天一说切这么多石头,想走的人也不走了,一个是看热闹,另一个也是想学学。
两个工人先把大石头放在油切锯上,然后拿起楚天翔在大厅里选的几个小石头准备用水切锯切开。
转眼间的功夫,第一个摆三桥的石头完工,仅仅在一个侧面切开一个盖子,刚一切下来,吓了工人一跳,好久没看见这个品相的石头:
他快速走出房间,兴奋地对江帆说道:
“江公子,满色苹果绿!”
‘嗡’的一声,所有人都听到工人的说话声,人群开始往上凑,都想看看石头到底切成什么样。
江帆猛地一愣,随即拿过石头,瞪着眼睛看石头的切面:
犹如秧苗般的绿色非常清新,皮壳很厚,但在肉质部分有一个明显的渐进隔层。
“真的内化了!”江帆喃喃自语道。
皮力驰一把抢过石头,他虽然不太懂赌石,但这种绿色实在太好看了,他嘿嘿一笑:
大涨了!
几个人正在高兴,另一个工人走出来兴奋地说:“糯冰种飘蓝花,恭喜老板!”
这又是一个小石头,田哥接过来看着切面黑乎乎的,他有点没明白,边上的杨哥直接把手电照在切面上:
‘通’的一下,整个石头被灯光直接打穿了,犹如电灯泡一般,周围的人群开始兴奋了:
这几个人命太好了,切了两块都是大涨。
人群中有人大喊道:“老板,石头卖不卖?”
几个人都是一愣,还有这么买石头的?
楚天翔拿过那个苹果绿石头,举过头顶大声说道:
“十万不讲价!”
“我要,我要!”
几个人争着抢着要买,这个价格绝对是大漏。
呼啦一下,人群开始往前涌,楚天翔刚要说话,他边的一个人一把从楚天翔手上抢过石头,说道:
“我要了,马上给你钱。”
三公斤的苹果绿,少说也得二十万往上,真要能出一条手镯,价值更大,这个便宜不占真对不起自己。
楚天翔刚要拿那块糯冰飘兰花,一个人从田哥手中抢过石头,朝着楚天翔问道:
“老板这块多少钱?”
“三万,付现款。”
这块石头楚天翔就花了三千块钱。
那个人随手打开手包,拿出三叠钱递给楚天翔:
“谢谢老板!”
这又是一个捡大漏的幸运儿。
正在这时,一个工人又跑了出来:
“哈哈,糯化种飘点蓝花,江公子,恭喜了!”
楚天翔从一叠钱抽出几张,递给那个年轻工人说道:
“只要切涨了,每块都有红包。”
“谢谢老板!”工人笑嘻嘻接过钱转身又往里面跑。
这块石头有点大,七八公斤的样子,楚天翔连看都没看,刚要大声喊,一个人挤到前面,用手按住那块石头说道:
“老板你开价格吧,我要了。”
“十万,大家都沾点喜气!”楚天翔也有点兴奋了。
那个人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赶紧取钱去!”
那个人钻出人群一溜烟的跑了。
江帆几个人看着楚天翔,目瞪口呆:
天翔这是要干什么呀?好不容易切涨两块,怎么都给卖了。我们还没玩够呢?
皮力驰更是吃惊,知道楚天翔有钱,但第一回知道,他的钱来的太容易了,不到十分钟,他就赚了好几十万啊!
这跟弯腰捡钱有什么区别?
外边的吕老板也是一脸的羡慕,就刚才楚天翔说的价格,简直就是白菜价,转手还能挣一倍有余。
他现在还没有醒过劲儿来,连续大涨的事绝对有点诡异。
“冰种飘花,大涨了!”一个工人推开门兴奋地喊道!
江帆抢过石头,拿起手电照在切面上,‘通’的一下,犹如在暗黑的夜里打亮了一盏明灯,切面全部被打亮了,犹如冰块一样,里面飘着淡淡的蓝色丝线。
“太漂亮了!”
边上几个人不由得大声赞叹。
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大家都争着抢着想一睹为快,但这回没人敢喊买了,这块石头太贵。
按照白冰三十万到五十万一公斤的市场行情,飘花翻倍,这块五公斤左右的石头,即使楚天翔便宜卖给别人,也不会低于一百万的。
沪上的人再有钱,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拿出一百万玩石头。
噪杂的现场全是议论纷纷:
“太牛x了,连续几块都切涨了。”
“刚才那块莫西沙我看了好几天了,就是没敢出手,悔死我了。”
“这几个人是干什么的?水平怎么这么高?”
说什么的都有,有些人还拿过石头,仔细研究一番,看看皮壳,看看种水,似乎能学到不少东西。
江帆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要说挣钱倒是小事,但这种众目睽睽之下,连续大涨,那种成功感却不是挣几个钱能比拟的。
‘太刺激了!’
随后的一幕简直让他们兴奋得差点晕过去...
“冰种飘花,绿花,七公斤!”又是一声呐喊。
“五公斤的芙蓉种带金丝,开业第一块!”
“又一块冰种飘花...”
“极品老蓝水,出手镯了!”
……
连续的暴涨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这t的出鬼了?怎么块块都能切涨?
现在,吕老板终于醒过来了:
这几个人有问题,不,那个姓冯的有问题,即使是欧阳大师也做不到每块石头都切涨,但这个人做到了。
他连忙走进机器房,对着两个兴奋的工人说道:
“慢点切,别着急。”
随后他走出来站在远处,开始给老板打电话,这种诡异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要是不跟老板汇报一下,他怕担责任。
放下电话,他这才发现,整个店里已经没有客人看石头了,甚至连二楼的服务员都下来看热闹,他呵斥了两个人,让他们赶紧回到工作岗位。
他的心里有种预感,今天这件事,很难善了。
这几个人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