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天翔,曾静,冯啸天和陆良就准备启程,昨天晚上十点多,江帆又来电话了,他今天赶到仙阳市,先跟楚天翔见一面,再同市政府谈。
站在车门外,冯啸先拉着楚天翔的手,激动地说:
“天翔,忙完了再回来待几天,啸先叔舍不得你走啊。”
楚天翔笑道:“啸先叔,这次估计回不来了,而且一旦签协议,您还得过去一趟。”
他又说:“现在是和平年代,孩子的学习要抓紧,多跟虞山那边联系一下,不行就让他们派几个老师过来,我们冯家以诗书礼义传家,现在正是好时候。”
“天翔你放心,我马上就联系。”
“还有,啸先叔,村里出去打工的年轻人能找回来就都找回来吧,将来还要建果品加工厂,以及住宅的配套设施,这些都需要人手,”
“放心,天翔,等这边房子盖完了,我亲自去京城请你过来。”
曾静也搂着冯啸先的婆娘低低私语,她非常喜欢这里人那种淳朴的性格。
那边,陆良也在叮嘱着张工:
“老张,这件事有多重要我就不说了,就这么一个小事,把市长都惊动了,你在这里要负起责任来,啸先村长他们不太懂这里面的猫腻,你要坚持原则,别让县里那些人瞎糊弄。”
“陆总,您放心,工程规划再做点修改就算定稿了,
陆良又说道:“如果跟政府部门沟通不畅就给我打电话,我来解决。”
同行的还有冯啸义和两个年轻人,他们是去仙阳买车的。
那天去县城本来说好要买两台车,一辆越野车给村委会用,另外买一台拉货的小型货车。结果冯啸先去办事惹了一肚子气,连买车都没兴趣了,这次要不是楚天翔再三要求,冯啸先还不想买车。
两辆商务车驶出了冯家庄,坐在车上,楚天翔回头看了看村子,他默念希望下次再来,应该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冯家庄。
车刚开出镇子,就看见一溜车队迎面而来,陆良笑着说道:
“开会的来了,这帮人打着不走牵着倒退,这回一大早就得赶过来,何苦呢。”
这台车上就楚天翔,曾静和陆良,加上前排的甘军,这种场合,楚天翔不问他他从来不插言。
楚天翔道:“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我们还占着大义,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曾静也听说昨天发生的事,她问道:
“那个书记真给撤了?”
陆良摇摇头说:“撤是撤了,过一段时间换个地方还继续当官。”
曾静说:“昨晚我可看见村民的兴奋劲儿了,一看那个效果图,有几个老人都激动得哭了。”
陆良微微一笑,看着楚天翔说道:“这就是有钱人的责任,你们俩做的非常好了。”
“谢谢夸奖!”楚天翔笑道。
“昨晚还有一件可笑的事,有一个村民,就他一个奇葩,他说他不要新房子,把现钱给他就行,他现在的房子挺好的,不想搬。”
“什么人?”楚天翔追问道。
“应该也姓冯,看那样子,生活的很不好,蓬头垢面的。”
陆良说:“哪儿都有这样的人,不奇怪,不过天翔,你是好心,但好心不见得有好报,这次的项目你要考虑好怎么分配股份,村里钱太多了不是好事。”
楚天翔说道:“这件事我也考虑了,整个村里也就不到一百户,三百多人了,成年人算一半也就两百人,就是全开工资也就是每月几十万的事,我就按这个标准给他们确定股份,如果再有投资我额外再掏钱。”
楚天翔回头看了一眼曾静,说道:“阿静,这个项目你做大股东,可以分一部分股份给村里,但要签个协议,那部分股权不能买卖,投票权在你手里。”
他又说道:“参照姑苏纺织公司的例子,分配给你的利润你拿走,算是投资回报。”
曾静秀眼一眯:“我听你的。”
陆良鄙夷道:“别在我面前秀恩爱,我这个老男人还在场。”
一句话说的曾静有点不好意思,随即,她想起个事,问道:
“天翔,我听一个小媳妇说,村里要有不学好的人,啸先叔就把那个人扔山沟里喂狼,真有这事吗?
楚天翔叹了口气,说道:“我听爷爷也说过,那都是解放前的事了,现在别说村长,就是县长也不敢啊。
“真扔山沟里喂狼?”曾静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冯家那个禁忌杀伤力太大了,出了一个逆子害得全族分崩离析,死伤无数,后人为避免再出现类似的事,手段残忍点也可以理解。”
曾静抚着胸口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被狼吃了?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三个人聊着天,不一会儿就都有点昏昏欲睡,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车一停下,楚天翔就醒了。
“公子,到了!”甘军说道。
楚天翔往外一看,已经在机场的停车场里了。
陆良拿出电话拨了出去,没说两句话,他放下电话说:
“张主任他们到了,还有二十分钟飞机就落地。”
“幸亏没晚,这位江帆公子典型江浙人的特点,及其守时。”
楚天翔抬腿下车,他又对曾静说道:“你给二叔打一个电话,他们买完车赶紧联系我们,让啸义叔他们住一宿明天再走。”
曾静点头答应了。
三个人快步朝机场接机口走去,老远就看见张主任和两个人站在一边聊天。
两拨人一见面,张主任显得非常热情。
作为领导的大秘,他是知道韦为的家庭背景,也对这个有钱的大男孩非常感兴趣,这么有钱一定也是背景深厚,否则就是在娘胎里开始挣钱也挣不了这么多呀。
江帆出现在人流中,他一见楚天翔来接他,连忙快跑几步,来到跟前说道:
“天翔,我快想死你了。”
众人都快惊掉了下巴:‘那啥取向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