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没命地往山下跑,后面的子弹不停地打过来。
甘军突然一歪,随即又站起来往前跑,他低头看了一眼,一颗流弹打穿了自己的裤子,划着皮肤过去,鲜血已经流了出来,但腿不是很疼。
枪声逐渐稀落下来,但三个人根本不敢停下脚步,只能漫无目的往前跑,现在也没路,都是在杂草丛生的山里奔跑。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猛然,后面的枪声突然大震,不但有冲锋枪的声音,甚至还有手雷的爆炸声。
三个人不敢停下来看看后面发生了什么。
真要被雇佣军追上,三个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对方的狙击手就是杀神,一个人团灭他们三个轻轻松松。
吉姆一个有效的进攻,就把温敏剩下的几个人全部打死,简单翻检了一下尸体,目标一个都不在,吉姆马上下令追击。
几个人顺着楚天翔他们逃跑的方向猛追过去,为了防止对方有埋伏,他们还不时朝着前方开几枪。
他们的行进速度很快,几个人都是一个想法,既然抓住了对方的行踪,就绝对不能放过对手了。
几个人来到山谷,简单看了看,又朝着山上爬去,刚刚爬半山坡:
‘呯,呯,呯..’
连续几声清脆的枪声,队伍中的几名队员一头栽倒在地:
“有埋伏!”
吉姆的左臂中了一枪,他连忙趴下,回头一看,身边就剩下三个活人了,其他的都躺在草丛中一动不动,其中一个还是狙击手。
吉姆心中有点恐惧,这大山里怎么这么多能打的?
他低声对身边的三个人说道:
“慢慢退回去,对手应该不是那群乌合之众。”
三个人点了点头,慢慢往回退,一个人似乎头抬得有点高:
‘呯’一声,整个脑袋被打成了浆糊。
‘狙击手!?’
几个人心中十分恐惧,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环境,碰上狙击手就等于迈进了鬼门关。
他们这伙人一直在中东讨生活,非常熟悉城市作战,这种一眼望不到边的山林,不自觉就有一种恐惧的感觉,何况现在被对手直接控制在半山坡,简直插翅难飞。
吉姆看看四周环境,下坡很陡,不小心就容易直接摔下去,但待在半山坡上就是光挨打没法还手,到现在他还不知道敌人有多少。
他正犹豫,猛然见天空中飞来几个冒着烟的东西,他反应奇快,一见对方用上了手雷,他就势一滚,沿着山坡往下滚,摔死算点背,留在原地必死无疑。
果不其然,剩下的两个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轰,轰…”连续几声空中爆炸,两个人缺胳膊断腿,被炸的没有人模样了。
手雷刚一炸完,远处的蒙卡厉声说道:
“一个不留,进攻!”
他们是听到李杰伏击吉姆的枪声被吸引过来的,等他们花了几个小时快接近的时候,枪声早就停了下来。
他们站在一座山上观察情况,猛然听到另一个方向枪声又起,只见一伙全副武装的雇佣军正在袭击一伙人,但可惜,被袭击的人根本不敢露头,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赶紧往山下跑,谁知那伙人不禁打,等他们刚到了半山腰,枪声又停止了。
事有凑巧,吉姆他们追错了方向,正朝着他们这座山爬来,蒙卡现在恨死这帮西洋人的雇佣军了,一个伏击,几乎团灭对方。
等蒙卡下到山谷,只见地上一大摊血,人却没了,打了一场伏击,还跑掉了一个人,蒙卡立刻下令追击。
吉姆也是命不该绝,从半山坡滚下来,摔得七脏六腑都移了位,但脑袋却没事。
他自己强忍着疼痛站起来,一瘸一拐沿着山谷里的一条小溪往上游走去。
他故意耍了个花招。
按照一般人的思维习惯,沿着小河往下游走,更能尽快地走到有人烟的地方。
但吉姆知道,就他现在这个身体状况,只要他往下走,用不了多长时间对手就能追上他。
而且他还不敢上岸,在这大山里,是个山民就比他更有追踪的本事,在小溪里走,容易掩盖行踪。
蒙卡命令道:“五组往下追击,这个人一定是在水里走,时刻注意河边的蛛丝马迹,防止他上岸逃脱。以五公里为限。”
“六组往上追击,命令相同。”
两组人答应一声开始追击。
蒙卡总觉得不对劲儿,如果这群人是在追击公子,那公子应该先碰上自己,怎么没见人影啊?难道是西洋人追错了方向?
队员们正在打扫战场,猛然,蒙卡听到观察哨急促的声音:
“队长,有一大对人马刚刚翻过对面那座山的山梁,朝着我们这个方向奔来,都有武器,服装很乱。”
蒙卡估计是那些进山准备挣大钱的山民,他立刻说道:
“全体隐蔽,轻易不要开枪。”
等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上百人的队伍才走下山梁,蒙卡一看,认识:
李杰也在。
蒙卡脱下军装才走出来,他身上的军装跟那些雇佣军很像,对方要是把他当成敌人乱开枪,都找不到地方说理去。
李杰一见蒙卡,兴奋地跑过来问道:
“蒙卡,见到天翔哥没有?”
蒙卡摇摇头说:“没见到,雇佣军到是碰上了,就跑了一个。”
说着一指山坡:“就在上面。”
‘嗷’的一声,上百人的队伍猛地朝着山上跑去,大老板可说了,一个人头二十亿,可没说是谁打死了,人家就按人头给钱。
望着往上攀爬的人群,李杰说道:
“我们也是跟着那群雇佣军过来了的,怎么就跟丢了呢?”
蒙卡猛然觉醒了,他说道:
“公子一定在河里往上游跑了,这些死洋人追错路了。”
李杰焦急地说:“那我们赶紧追呀?”
蒙卡笑着说道:“上下游我都派了一组人,等他们的消息再说。”
听到这话,李杰心一宽,一屁股坐在地上:
“都快累死我了,这上山下山的,终于熬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