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愤怒,又悲伤,却又毫无办法,只能哭着去找爷爷告状。
爷爷得知后,二话不说,捡起一根棍子就带着她去邻居家找到了那只猫,“啪”的一下就打断了那只猫的一条腿。
邻居并不在乎那只猫,但是爷爷这么光明正大肆无忌惮地闯进来打他家的猫,这让他觉得折了面子。
什么打他家的猫啊,这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脸!
村镇很小,大家都互相认识,一旦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村头大妈大婶的努力下,不到半天就全村都知道了。
所以小村镇上的人最重视的就是面子,让他折了面子,简直比揍他一顿还要难受。
因此,在那只猫的腿被打断后,邻居当即就气势汹汹地跑出来兴师问罪,要顾盼烟和她的爷爷给个说法,不然这事没完。
当时小顾盼烟脸上的眼泪都还没干呢,见邻居这么凶,她有些胆怯,有些磕磕绊绊地说那只猫吃了自己的小麻雀。
但邻居却很不屑:“一只麻雀才值几个钱?满大街都是的玩意,就因为这你们就打我的猫!?”
小顾盼烟不服气,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爷爷拉到了身后。
爷爷慈祥地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对她说:“多说无益,小烟啊,记住,解释是没有用的,跟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解释都是没有用的,因为没有人会认为自己是错的。”
她年纪尚小,听不太懂,就问:“那什么才有用呢?”
爷爷把手里握着的棍子给她看:“这东西才有用。”
她还是不理解,后面看到爷爷用棍子把邻居的腿也差点打断,邻居惨叫着求饶的时候,她似懂非懂。
直到爷爷去世之后,她才终于彻底明白了这个道理。
教育具有延时性,爷爷先前教她的所有道理,都在爷爷去世、她重回学校、举起凳子砸向造谣同学的那一刻起,彻底融会贯通。
让她一举从那个软弱胆小的小女孩,变成了现在的顾盼烟。
人到底要花多长时间,才能理解老师亲人教导的道理?
或许是十天、一个月、一年、十年,也或许,只是在那一瞬间。
回忆结束,顾盼烟耸耸肩,道:“还行吧,那只猫只是腿被打断了,外加被主人抛弃了而已。”
以前的事情,告诉王歌就算了,告诉陈言希就没什么必要。
虽然陈言希并不是那种会用她的过去来攻击她的人,但她并不愿意向除王歌以外的人展示自己软弱的一面。
陈言希轻轻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她从顾盼烟的眼神里看出,这里面应该是有一段故事。
但顾盼烟既然没有说,她也就不会问。
——她也不感兴趣。
“好了,你喂完蛇了吧?该给我盛饭了吧?”
顾盼烟催促道。
陈言希摇摇头,“别急,还没轮到你。”
她将小玉米蛇放回饲养盒里,又取出了小蜘蛛的饲养盒,开始投喂小蜘蛛。
顾盼烟:“……”
“你是把我也当成你养的宠物了吗?”
她问道。
陈言希摇了摇头:“我没有把他们当成我养的宠物。”
顾盼烟微微挑眉,紧接着又听到了陈言希的下一句话:“所以我也没有把你当成宠物。”
顾盼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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