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琮也发现了，“你是故意的。”
“是啊，我就是想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沈辽皱眉，“珺儿，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为父和先生是怎么教你的。”
“爹~”沈珺看出来她的老父亲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于是走过去，晃了晃她的袖子，“我没事儿的，您也知道，凭女儿的身手，那些人捆一起都不是我的对手。”
那双酷似涂清予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沈辽心中是真的生不起什么气来。
可最后还是板着脸说了句，“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我和你哥哥们都吓坏了，也不敢告诉你母亲……”
“是是是，爹，咱们早点回去吧，省的娘亲见我们都不在家担忧。”
“走吧。”
几人回到家，沈瑶还在大厅里。
她见沈珺平平安安的回来，莫名松了一口气。
不是因为沈珺没有受到伤害，而是因为，这样她才好求她爹接下来的事情。
当看见沈瑶的时候，沈珺其实也猜到了大概是怎么回事儿了。
但是她不说，反而过去热情地挽住了沈瑶的胳膊，笑得一脸天真，“大姐姐来啦，你什么时候来了，我都没在家。”
“娮娮也来了。”
张娮恭敬地行了礼，“小姨。”
“娮娮的脸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有个红痕？”
沈瑶牵过张娮，“没什么，就是前两天磕到了。”
张家能找来的药膏并不好，所有这么多天了，两个人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
“原来如此。”沈珺又关切地看向沈瑶，“大姐姐家中的事情处理好了吗？我已经听说了，大姐姐可千万不要太过悲伤了。”
其实在这个时候，身上带着孝回娘家是很失礼的事情。
但是她不说，她无比天真，她是个受害者。
娘亲说，有时候什么都不说会比说了更有效果。
比如现在，她越是不说，他爹就会越是觉得她受了委屈。
沈辽看着两人，果然眼神暗了下来。
他温声对沈珺开口，“你娘亲该睡醒了，你去找她一起喝早茶吧。”
“好，那女儿就先告退了。”
沈琮和沈璋也很有眼力劲儿的先告退了，沈辽让人将张娮先带下去。
他将人带到书房，“说吧，你突然回来跟我说这件事的原因。”
这么多年了，这两个孩子和妻子之间的矛盾他是知道的。
他要调节，双方都不愿意，时至今日，这个孩子像是魔怔了一般。
沈瑶看着自己的父亲没有说话，而是卷起自己的衣袖。
雪白的胳膊上，是一道一道的青紫红痕。
沈辽当即就站了起来，声音霍然拔高，“他敢打你！”
见他还是关心自己的，沈瑶的眼泪当即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原来爹还是关心女儿的，爹……”她噗通一下跪了下去，“是女儿错了，是女儿识人不清被猪油蒙了心，如今女儿后悔了，爹……”
“他确实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沈辽看着她，也有些心酸，可又想到今日在郊外的珺儿。
若珺儿没有从小跟着她的哥哥们习武，只是一个普通女子，那今日……
这后果，他根本就不敢想。
他定下心神，看着哭泣的大女儿，“你先起来。”
沈瑶摇头，“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情，无颜祈求父亲的原谅，如今女儿只想求父亲一件事情。”
“你说。”
“女儿想与张勉和离，带着娮娮回家里来住。”
“不行。”说实话，沈辽并不信任自己的女儿。
如今她是在外面受了苦才想着回家来，刚开始的时候确实会老老实实。
可她和离带着一个孩子，清予和几个孩子却越来越好，时间一久，心中又被愤懑填满，难免再生事端。
何况人心本就是偏的，这么多年下来，他得承认，他心中的天平早就偏了。
“为什么不行？！”虽然早有预感会被拒绝，可沈瑶还是受不了，“是不是因为太太？我就要一处小院儿也不行吗？父亲，我也是您的女儿啊，您宠着她爱着她，给她生的女儿挣爵位，可我呢？您看看我，看看我这满身的伤痕！”
沈辽也不惯着她，“你这满身的伤痕难道不是你自己自找的？当年我将信件和证据放在你面前你也不信，非要去信一个外人？！”
“还有，你觉得，珺儿的爵位是我给她挣的？”
“难道、难道不是吗？”
“你可真是太看得起你爹我了，那可是牛痘，可以挽救万千性命的东西，若我早知道，早就拿出来了。”
“难不成，还是沈珺自己吗？可她当时……”
“她当时只有十一岁！同是十一岁，你在看千金小姐与穷书生的话本子，她出去玩儿一趟就发现了养牛的庄子上即使出了天花也不会死人！
或许你不相信，可我必须告诉你，珺儿比她的两个哥哥还要聪明。
就如今日，她一早便察觉到歹人，只是装作被掳，从中套出了背后之人，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她自己就将人给解决了。”
沈瑶怔愣着，“这、怎么可能……”
“你们怪我偏心，可抛开他们三个自小异于常人的聪慧不谈，你们兄妹二人可能做到像他们三个一样？
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会坐在门口等下朝回来的我，见我彻夜处理政务，亲自做安神的香，三五不时的羹汤，等等，从不假手于人。”
他看着沈瑶，最后问，“你长这么大，可曾送过我哪怕一个自己亲手绣的荷包？”
沈瑶张了张嘴，想反驳府里绣娘多，哪里用得上她亲手做。
可看着沈辽的眼神，她又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沉默了一会儿，她小声问，“那大哥呢？父亲什么越过他将沈琮立为世子？”
大妖怪:各位宝儿，快问快答哈，这个世界快写完了，要不要后世论坛番外，还是直接下个世界，今天晚上就要答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