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他就膝盖一软,跪在了国公府的正厅上。
“岳父大人饶命,我、我都是一时鬼迷心窍,小婿知道错了,求您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
“一时?你这个一时可坚持的够久的,整整几年的时间,真是可怜了你母亲。”沈璋坐在旁边开口。
“还洗心革面,你洗的清吗你!”
张勉看着沈璋,眼里一闪而过的嫉妒,很快又换成了可怜。
“伯爷生下来便是天之骄子,如何能体会我们这种人家的辛苦。”
“再辛苦我也不会想到去毒杀养育自己长大的母亲!”
“那我能怎么办?我很感激母亲养育我长大,供养我读书,可、可有时候,我宁愿不要她用那种办法来供养……”
“你可真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你拿着你母亲挣来的钱跟同窗潇洒的时候,也没想着这钱脏啊。”
沈琮瞥了一眼自家弟弟,“同他说这么多做什么,他这种人,你即便是说再多,他也不会觉得自己错了的。”
沈辽也无意多说,他让人呈上早就准备好的和离书,“签上,若不然,我就将这些证据交往刑部。”
张勉拿起看了看,“不,我不会签的,您若是去刑部告我,那沈瑶也会被牵连的。”
“笑话。”沈琮睨了他一眼,“我沈家还保不住自己家的女眷了?”
张勉震惊于沈琮和沈璋居然会为沈瑶说话,不是说,这几兄妹和沈瑶的关系都不好吗?
见他迟迟不动笔,沈辽淡淡喊了一声,“来人!”
“公爷。”
“带上这个,去刑部报案。”他拽下自己腰间的玉佩,递给管家。
“不要!”张勉见状,慌忙拿起笔,“我签,我签!”
等到他走出侯府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侯府的下人。
全都是去给沈瑶收拾嫁妆的。
等沈家的下人收拾完东西,全京城都知道沈家大姑娘和离后。
沈辽反手将张勉给送进了刑部大牢。
张娮被留在了沈家,住进了她娘之前住过的院子。
沈瑶为了给自己的女儿留个好名声,也没有去郊外的庄子上住,而是去常月庵,跟涂清月作伴去了。
没有人专门打招呼为难她,她还有个女儿在国公府里养着,日子自然不会过的像涂清月那般悲惨。
可对于奢靡惯了的沈瑶来说,哪哪都不对。
她不能去恨自己的女儿,就只能越来越恨涂清予,只是涂清予和她的三个儿女越过越好,她每每待在多人一间的禅房里,都会恨到睡不着觉。
这份恨意让她吃吃不好,睡睡不好,哪怕每天面对着佛祖,她也越来越阴郁。
最终,在张娮十岁的时候,死在了庵里。
沈琮十六与杨沅沅订亲,十七成亲,十八带着人著出了四库全书。
十九外放做知府,发明了水泥,修路建坝,功在千秋。
沈璋也不遑多让,他十五进士,在翰林院待了一年,边关战事起。
他奏请由文转武,刚开始,文武百官,没有人信任他,觉得他一个科举出身的文官去打仗,那肯定是要闹笑话的。
没想到,他从底层的兵做起,一个月就成了千夫长,次月,带着自己手底下为数不多的兵,从数万敌军中,取了敌军将领首级。
自此一战成名,开启了他传奇名将的一生。
沈琛在沈辽死后分出了侯府,兰玥蓉并没有跟着他。
他本身身子就不好,没有人管束了,更是荤素不忌,没两年就死于马上风。
沈辽还是如前世一般,死在了他五十五岁。
在他死前,做主将沈琛给分了出去。
由于是嫡长子,除了祖宗基业外,家中钱财一分为三,沈琛、沈琮、沈璋各占一份。
还有一份给了兰玥蓉,是对她嫁进沈家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