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不信,一个帮佣生孩子会和顾氏的太太正好在同一个地方,这么明显的换孩子,你们不打算追究吗?”
“这种行为不违法吗?违法了,就要坐牢,是不是?”
顾父不愧是当了多年老总的人,即便被涂清予的话惊到呆住,也还是很快反应过来。
他声泪俱下,“是爸爸妈妈的错啊,是我们错了!”
“你说的换孩子的事情,我们已经在查了,之前我们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苦,现在……现在……”
顾母也很快反应过来,她接着顾父的话道:“现在就算我们想要念及这么多年的情分也不行了,孩子,你在我们心中,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顾父:“是啊,你放心,你提的要求我们一定会满足的,原先我们不知道,不知道你……”
他伸出手,想要碰一碰涂清予的脸,被徐晏清挡住了。
顾父看着男人难看的脸色,又讪讪地放下了手。
直到涂清予他们要进去了,顾父还强调了一遍,“孩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将她送走的,不会让你烦的。”
等一进主宅大厅,涂清予转身就抱住了身边的男人。
大厅里的佣人很识相地退出去。
徐晏清将手搭在女孩儿背上,正想要拍一拍,耳边就传来女孩儿轻轻的抽泣声。
“怎么哭了?”他抱着人在沙发上坐下,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刚刚在外面不是还很冷静?”
“我、我装的不行吗?”她始终没有抬头,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哽咽的嗓音显得有些沉闷。
徐晏清没有说话,只是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她的背。
这时候她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
她看着他关心的眼神,瘪瘪嘴,大颗大颗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正正好砸在了徐晏清的虎口处,徐晏清却觉得,这像是砸在了他的心里。
砸的闷疼。
“我不想跟他们回去……”
“不回去就不回去,也值得你哭成这样?”
“你不知道我小时候有多希望爸爸妈妈回来找我,告诉我,我不是累赘。
我也想像其他小朋友那样被领养,可是我生病了,没有人愿意领养我。
他们的行为告诉我,我确实是个累赘。
我忘不掉吃过的那些苦,我不想原谅他们……”
“不原谅就不原谅,下次他们再来,直接让人给打出去。”
他说完后,涂清予没有再说话,低沉了好一会儿,迷迷糊糊睡着了。
管家进来的时候,正看见他家先生一手轻轻拍着姑娘的背,一手冲着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走过去,欠身小声道:“先生,吴家和常家的人想见您和夫人一面。”
“不见。”
他们什么人,也配让清予去见他们。
“是。”
管家又施施然地出去,也是,被他们家先生惦记上了,确实该慌。
可惜,得罪谁不好,要得罪他们家夫人。
另一边,顾家父母回去,马上做出了决定。
他们让人收拾好顾妙然基本的衣物,用行李箱装好,给送回了城中村里的王家。
也就是顾妙然原本的母亲后来改嫁的人家。
“你们是谁?这是干什么?”东西送来的时候,她正在给自己的儿子做饭,看见人和东西一脸的懵。
“这是你亲生女儿的东西,她这两天就会回到你身边。”
“亲、亲生女儿?”陈菊的脸一下就白了下来,“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会听懂的,只要做过了就会有痕迹,这几天,你好好和女儿团聚,说不定往后余生都要在牢里渡过了。”
陈菊看着行李箱怔怔出神,然后放下手中的东西,连睡衣都没换,就这么出门了。
“妈你去干嘛呢,我还没吃饭呢!”
连她平时最宝贝的儿子喊她,她都没有回应。
她找到京城大学,想要找到顾妙然。
可惜,顾妙然此时并不在学校里,她蓬头垢面,眼神慌乱,学校的保安也不让她进去。
只能又提心吊胆的回家去。
另一边,顾妙然也并不知道自己的东西已经被送走了。
她正在陪徐若望喝酒,切确的说,是跟徐若望的那一群哥们一起陪着‘失恋’的徐若望喝酒。
徐若望一杯又一杯,很快神情就有点飘忽。
“我就、不明白了,她为什么宁愿喜欢小叔,也不喜欢我?”他指了指自己,“小叔有钱,难道我就没有吗?”
“我可是……徐家的、继承人啊,将来,小叔手上的东西,都是要交给我的。”
他这些话,听的旁边的顾妙然眼睛一亮,果然,喜欢徐若望就是要比喜欢什么徐晏清好。
旁边有见过徐晏清和涂清予的人小声说了句公道话,“有没有可能,涂清予不是为了钱?”
就徐先生长的那副样子,要是他对一个女孩儿好起来,很难有女孩儿拒绝的了吧?
徐若望马上怒瞪着他,“你说什么呢?!”
他忙道:“我什么都没说,你说的对,她就是拜金,等将来,她一定会后悔的。”
徐若望这才又转过头去喝自己的酒,他们在夜总会里一直待到深夜。
等大家要散去了,才商量着谁将徐若望送回去。
“送什么,他在这儿不是有个总统套房,直接将他送到顶楼就好了。”
“不用,我自己能行。”他酒量好,其实也不是十分的醉。
这时候顾妙然开口,“要不让我送他上去吧,你们先回去好了。”
“你一个人能行吗?”
“我、我可以的……”她低下头,一副害羞的样子,“你们也知道,我喜欢他很久了,我就想要和他有个独处的时间。”
其他人都一脸揶揄的起哄,“行,那望哥就交给你了。”
在他们眼中,一夜情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况,即便现在不是顾妙然,待会儿夜总会的人也会给徐若望安排别人。
他们很放心的将徐若望交给了顾妙然。
顾妙然在夜总会员工的带领下,扶着徐若望进了他的总统套房。
一进去,徐若望就自顾自地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顾妙然看着床上的男人,咬咬牙,上前开始帮他解扣子。
一双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摸索,终于,徐若望睁开眼睛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