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清予面对他也会始终隔着一层,不会像现在这样,如胶似漆的。
“回来了?”
叶母看着兴高采烈回来的叶星渊,忍不住泼冷水,“和人家清予确定关系了?”
“嗯。”他好心情地往沙发上一坐。
下一秒,叶母就又开口道:“你还是想想要怎么讨你那未来老丈人开心吧。”
当初带着病例去退婚,现在怕是连人家的家门都进不去了。
听到这里,叶星渊勾着的嘴角总算是掉下来了。
叶母见他这样也不再泼冷水,她坐过来,看着叶星渊郑重地开口:“当初你说喜欢的女孩儿,就是清予?”
“嗯。”叶星渊点头。
“那你当初闹这么大,是因为不知道她就是你的未婚妻?”
“嗯。”他依旧点头。
并且表示听到这里,肠子都悔青了。
“那你的身体……”她都无语住了,随后又满脸希冀地看着叶星渊。
其实是想叶星渊告诉他,他是因为想退婚,才说了谎,那些病例都是为了更好退婚伪造的。
他的身体和心理其实一点事情都没有。
“不是。”可惜叶星渊并没有成全她的希望,下一秒就否决了,“我的身体确实出了问题。”
叶母眼里的光黯了下去,欲言又止好几次,最终开口,“那你还和清予……”
“没办法。”他靠在沙发上,颇有些无赖,“谁让我喜欢她呢。”
“儿子,你这样不好。”要是一个贪图钱的女孩儿嫁进来,她还不会有什么愧疚的心理。
毕竟各取所需,她要是钱,而叶家要的是她陪着叶星渊。
可人家涂清予凭什么呀?
人家又不缺这点。
“没有什么不好的,妈。”他的眼神真的是说变就变。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叶母又看见了那偏执的眼神。
“妈,我真的爱她,要是不让我和她在一起,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来。”平时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化不开的阴郁。
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做出点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来。
叶母咽了咽口水,“你、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
“真的没办法了吗?你不是喜欢清予吗?你舍得……”
“妈,人都是自私的,舍不得又怎么样?您放心,等她嫁过来,我会加倍补偿她的。”
叶母都要疯了,这是补偿不补偿的问题吗?
这种事情,是说两句补偿就可以的吗?
这可是人家女孩儿家的一辈子啊。
她得想想办法,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可是想来想去,她都无法想到一个万全之策。
作为母亲,私心里,她肯定是希望自己儿子身边有一个自己喜欢,又知冷知热的人的。
可做人得要有良知啊。
斟酌再三,她只能开口,“你、你这段时间多去看看医生,万一能看好呢?”
看好了,自然是皆大欢喜。
“不用您说,我自然会去的。”他微微勾唇,“毕竟,我是真的喜欢她。”
叶母一点都不高兴。
等叶父回来了之后,拉着人吐槽,“我真是觉得你儿子他疯了。”
“什么话!”叶父很不赞同这话,“什么叫我儿子,他不是你儿子?”
“这是重点吗?”叶母瞪了他一眼,“重点是,你儿子真的越来越疯了。”
叶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我也没办法啊,说来说去,这都是我们年轻的时候犯下的错。”
是他们年轻的时候太忙了,根本就没有时间顾着家里。
那段时间公司出现了危机,老爷子又正好在那个时候去世了。
他们真的是忙的脚不沾地,忙完了老爷子的葬礼之后,两个人就双双出国了。
将年仅六岁的叶星渊留在家里,由保姆带着。
关键,留的也不是叶家老宅,是他们自己在外面的房子。
老宅里有老管家,和用惯了的佣人。
他们外面的房子里,聘请的是当时所谓的金牌家政。
谁能想到呢,那个三四十岁,看上去和蔼可亲的保姆,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每天都避开监控,将不同的男人带回家,当着叶星渊的面,就做那些苟且的事情。
甚至有时候,她还会动手,去扒叶星渊的衣服……
等他们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叶星渊的心理已经出现了问题了。
他们赶紧将孩子带去国外,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
没一两年,叶星渊就跟普通的孩子一样了。
心理医生也说,叶星渊没有什么问题了。
谁能想到,后遗症会出现在二十年后的现在。
叶星渊这么多年也是半句不说,当他们知道事情的时候,整个就是措手不及的状态。
“是啊。”叶母也跟着叹气,“他现在这样,执意要娶人家清予,我一想到清予那么好的孩子,这心里,就跟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喘不过气来。”
“都是我们的错,这件事我们再想想办法,要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就让你儿子积极治疗去,咱们再对清予好一点。”
“什么叫我儿子?”叶母也反驳这个问题。
“行行行,我们的儿子,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咱们要对人家清予好。”
“是,你说的对。”
他们这边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有商量出什么结果来。
最终还是叶星渊先他们一步,提着东西,上了涂家的门。
涂家这边,自然也知道了叶星渊和自家女儿恋爱的事情。
他们在涂清予回来那天就气的不行,可又没有办法对自己的小女儿发火。
只能劝了又劝,见涂清予固执,还是涂母晚上去她的卧室,拉着她的手,跟她隐晦地提了一下叶星渊的问题。
“什么不行?”涂清予满脸不解地看着自己的老母亲。
“哎呀。”涂母抚了抚额头,“你也成年了,妈就不跟你绕圈子了。”
“上次他来退婚,跟我们说的是,他的心理有问题,就是他、他……他对女人没有反应,你这样跟他在一起,是要守活寡的。”
“他是这么说的吗?”涂清予侧过头,“可是,他很行啊。”
“啊?”涂母有些傻眼,“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说的行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