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世界九:虞景元
此时虞琦与涂清予并不在,因为有他这个男客来,临时将还未出门的涂家二哥给拽了过来。
涂夫人瞧着面前这一表人才的少年,“若我没有记错,景元今年才十五呢,比我清予还小一岁,这……”
“不过一岁之差。”郡王妃连忙开口,“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这不过一岁的差距,有何关系?”
她极力地向涂夫人夸赞着虞景元,“他十三时进学,这两年也算学业有成,不过是他父亲觉着他年龄尚小,不让他下场秋闱。
不过明年该去了,十六岁,也正好。
老姐姐,我也不多夸我这儿子,你也是看着他长大的,自小他就乐意跟在清予身后,性子也比他姐姐沉稳。
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清予在家时是什么样儿,出嫁了,还是什么样儿。”
虞景元涂夫人是满意的,她也有些心动,可想到自家女儿那性子,她还是笑着拒绝了。
“我家那孩子的性子你也是知道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答应她了,将来她的事情,让她自己做主。”
“啊?”郡王妃满眼震惊,“这女孩儿家家的,哪有自己做主婚事的?”
别说女孩儿,如今的男孩儿不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涂夫人摇着扇子,“我家这宝贝自小娇惯的不行,有什么办法?”
她的语气很是无奈,脸上的笑却宠溺的很。
郡王妃看到这儿却有些退却了,她说是说涂清予在家什么样,出嫁了还是什么样。
可这般骄纵,到时她当真能看的过去吗?
虞景元哪里会不清楚自己的母亲,他在旁边看着,见她稍有退意,当时就急了。
他抬手,“涂伯母,景元会自己去得到清予的认可,求伯母给景元一个机会。”
说完,少年挺直的腰板深深的弯了下去,姿态谦卑,语气诚恳。
“你这孩子。”涂母亲自将人给扶了起来,“你同清予也算一起长大,她什么脾气你最是清楚,若你与她……早就……”
“不是的。”虞景元着急打断,“从前我勤于学业,也并不天天同她在一处,偶有几次见面,她都拿我当弟弟。
如今、如今我会同她挑明,以、不再以她好友弟弟的身份出现,我会让她点头的,求伯母成全。”
他都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涂母还有什么好说的。
郡王妃看着自家儿子这卑微的样子,忍不住帮腔,“老姐姐,清予始终是要嫁人的,你满京城去找找,我家景元不说最好的,可绝对是最适合清予的。”
“适合?”涂家二哥这时候开口,“宗室始终太过复杂,舍妹那单纯的性子,怕是并不适合。”
郡王妃:“这我家的情况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宗室复杂,与我家并无太大干系。”
几个人在前面几番掰扯,涂清予和虞琦在后院里喂池子里的鱼。
“清予啊,你就半点不觉得好奇吗?”虞琦倚在栏杆上看她,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涂清予上半身倚在栏杆上,一只腿架在凳子上,一只腿悠闲的晃着。
“这有什么好好奇的,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嘛。”
“其实我觉得,你嫁给景元也挺好的,往后咱俩还能在一处。”
“想什么呢,我嫁给景元,你不用嫁出去?”
“那你也是我弟媳,这关系就是不一样了。”
她撑着头,一脸的憧憬。
涂清予见元是弟弟。”
“可是景元如今长大了,他长的比咱们还要高。”
“那也是弟弟。”
“景元挺好的,如今十五了,身边干净的很。”
“再好他也是弟弟。”
“那、那你可以换个想法呀,从今日起,就不拿他当弟弟看了。”
“那不成,十多年的看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过来的。”
她的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两人转头一看,可不就是一袭长衫的虞景元带着他的贴身侍从站在了亭子外面。
他目光有些怔然,过了一会儿,才抬脚走进来,朝着涂清予作了一个揖。
“清予说的对。”他温和开口,“十多年的看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是我们突然上门,唐突了你了。”
“清予。”看着涂清予的目光,他有些慌张,却依旧坚定开口,“五日后花灯节,我可以邀你一起游湖吗?”
他看似坦荡的眼神里满是希冀和紧张。
“好啊。”直到涂清予点头,他的嘴角才缓缓绽放出一个笑来。
涂清予:“确定他的正缘五天后会在湖上?”
大宝:“确定确定,上一世你没有退婚,他也是在湖上认识他后来的妻子的。
上一世他也是对原主有些好感,和他那个妻子算是阴差阳错。
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个小子属于是先婚后爱那一挂的。
后面他会真香,会爱的死去活来的。”
涂清予:“那就好。”
她实在不想欠什么感情债,也不想辜负什么美少年。
游湖是五天后的事情,可这五天里,虞景元每天都会出现在涂府。
京城里很快就传开了,昭和郡王府在给自家的小世子求娶涂家的幺女。
“看如今这个样子,涂家是没有答应?”
“听闻郡王妃亲自上门呢,那涂家的幺女就这般金贵?”
“害,一个闲散宗室罢了。”
“再是闲散宗室那也是个郡王,昭和郡王这一支,祖上立过功的,五世不降等袭爵,如今才第三世呢。”
“也是,嫁过去就是郡王妃呢,超品诰命。”
“也不能这么想,那涂家也不差啊,大权在握的户部尚书,涂家父子五个,各个在朝中占重要职位。
整个京城,谁家这样?”
“看着吧,反正我是觉得最后这两人铁定能成的。”
“我不觉得,要能成,涂家早就答应了。”
“那许家和裴家如何了?”
“还能如何?自从裴家与涂家退婚,定国公府就派了个管家去许家提亲。”
“一个管家?这是否太不尊重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