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秦霂渔沉默的样子，小鱼有些懊恼自己太早漏了这个丹炉的底。

早知道就忍忍了……等用久了主人说不定就不想还了，或是用其他东西来替代……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又偷偷打量了秦霂渔一眼，小鱼小声问道：“主人，你还炼丹吗？”

秦霂渔有些犹豫，不过在心里衡量再三后，最后还是道：“炼！”

她虽然不喜占人便宜，但做事也不会太死板。

丹炉并不会因为她用一次就坏掉的，而且如果她想在不暴露小鱼的情况下将丹炉还回去，应该要花点功夫，这段时间她总不能一直不炼丹，就当先借用吧。

过了心里那关后，秦霂渔就继续准备炼丹。

将灵草挑拣出来之后，秦霂渔又拿出书翻找到辟谷丹那页，比对丹方检查灵草的种类和数量。

确认无误后，她开始着手处理起灵草，有些灵草需要切碎，只有灵草则还要碾磨成粉，处理灵草的活她之前做惯了，很快就弄好。

处理好的灵草装在碗盆中一份份放在自己面前，秦霂渔闭上眼，在脑海里走了一遍炼制的流程，反复推敲，记下要点。

再次睁开眼后，她召回阴火，曲指一弹，一小簇火焰就飞到丹炉底下，她一边往丹炉中投放处理好的灵草，一边单手捏诀，丹炉中的灵草受到灵气引导不断被翻炒，然后碾碎化成液体。

将所有灵草全部都投入丹炉后，秦霂渔一甩手盖上炉盖，闭上眼，一边用神识探寻丹炉内的情况，一边控制着阴火，时不时往丹炉中打入几道灵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霂渔感受到丹炉在震动，一池灵液宛如小漩涡一样在丹炉中旋转慢慢凝结成丹。

秦霂渔努力控制着灵气，但却逐渐感觉到了一丝失控，丹炉像生了一张贪婪的嘴，不断吸走她的灵气。

最终这场拉锯战还是秦霂渔输了。

吸足灵气的丹炉剧烈震动起来，最后乓得一声炸炉了。

没能及时躲开的秦霂渔被炸得灰头土脸，脸上全是炸开的黑色粉末。

“咳咳。”秦霂渔一边咳嗽，一边抬手挥了挥，想将炸开的烟灰驱散。

瞥了一眼散落在地炉身和炉盖分离的丹炉，秦霂渔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她先前多少还幻想过自己有些天赋异禀在身，可以一次炼丹成功，但现实却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果然她虽然有些聪慧，但到底不是一个天才，这炼丹还有得学了。

旁观一切的小鱼小声劝慰道：“主人，不要灰心，多炼几次总能成功的。”

收拾完炸炉残局的同时秦霂渔也慢慢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态，她冲小鱼点点头道：“不用担心，我明白。”

失败之后，秦霂渔没有立刻炼制第二炉灵丹，而是垂目细思起刚才炼丹的过程。

她从芥子袋中拿出纸笔，写写画画，将可能出错的原因全部列了出来，然后在旁一一写上解决的办法。

不过有些问题她也不确定，就将可能解决的办法全都写了出来。

写完之后，秦霂渔就拿着纸上了二楼的书斋，准备从书籍中翻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