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之,“如果选择直接进入部队,以后可能会直接留在这边,如果选择进修的话……以后还会有选择。”
叶知知听出楚瑾之的纠结所在,他一方面想留在京都陪她,另一方面又放不下西北。
其实他非常热爱那个地方。
“要不先选择进修怎么样?”叶知知提出建议,她自己都不想放弃自己的理由和热爱的东西,自然也不想让楚瑾之放弃。
“等你学到新知识,再回去也挺好的。”
“知知……”楚瑾之心头一动,知知永远都这么懂他。
叶知知,“我都懂,你不用因为我而做出违心的选择,我觉得距离不是问题,时间也不是问题。”
“知知,你真的太好了。”楚瑾之将叶知知抱进怀里,“知知,真想时间过得再快一些,想现在就将你娶回家。”
叶知知抿嘴笑,时间已经够快的了,再有几个月他们就会结婚,她以前可没打算这么早结婚的。
“爷爷说,我们现在就可以准备结婚的东西。”
楚瑾之,“嗯,等天稍微热一些,我们一起去买。”
许远谦从外面走进来,就看到他们两人抱在一起,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楚瑾之。”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发出声音,带着冷气。
他也太过分了,就这么抱着他妹妹。
叶知知听到二哥的声音,吓得连忙将楚瑾之推开,讪笑道,“二哥,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看战友了吗?”
许远谦轻哼一声,如果不是他突然回来,怎么能发现楚瑾之在欺负他妹妹。
“楚瑾之,你跟我出来。”许远谦狠狠地瞪了一眼楚瑾之,直接转身,示意他跟上。
叶知知见情况不对,伸手扯了扯楚瑾之。
“没事儿,我去跟二哥说。”楚瑾之拍拍叶知知的头,然后跟着许远谦出门。
叶知知真怕二哥动手,悄悄走到门口,打开院门,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
看来,是她想多了。
二哥和楚瑾之没有看到,叶知知看到了一个在他们巷子徘徊的人。
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了一下。
陈乔言很是愧疚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犹豫一下,朝着叶知知走过来。
“知知。”
“陈同志,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叶知知称呼疏离。
陈乔言看到叶知知这样的淡漠,鼻子一酸,又想掉眼泪,但很快就止住了,“知知,谢谢你,你宋叔被放出来了。”
“我也没做什么,你不用感谢我。”叶知知觉得宋伦军被放出来,与她没有关系。
“是你,你宋叔都说了,是因为你愿意给黄厂长的媳妇治病,他们才不追究他的责任。”陈乔言看着女儿又是欣慰又是难过,想上前摸摸她的脸,被叶知知给躲开了。
她没有从这个女人的身上感觉到半分亲情,她也没有必要向她散发自己的情意。
“知知,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陈乔言忍着,不让眼眶里面的眼泪流下来,“我知道你怪我,恨我,我都接受。”
叶知知看着陈乔言,一个心里嘴里说爱自己孩子的人,却不愿意真实的付出行动,这样的爱简直太没有说服力。
“你找找是有什么事情吗?”叶知知不喜欢看她哭,直接打断她的话。
“我明天就走了,我来跟你说一声。”陈乔言低下头,心里道,她是来看女儿最后一面,以后,说不定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了,“你放心,我会管好小朗,他不会再来打扰你们。”
叶知知听到这话,不禁讽刺的笑,估计是她不想让宋以朗再来见他们,说得还真是好听,不会让他再来打扰他们。
真是一个好说辞。
“好啊。”
陈乔言见叶知知回答得这么轻松,怔了一下,只觉得脸烧得慌,她不敢看叶知知清亮的眸子,就好像她的眼睛可以看尽她的内心,将心里的阴暗照得明明白白。
“那……那我先走了。”陈乔言后退一步,见叶知知只是看着她,转身,快步离开,脚步凌乱。
许远谦回来,一眼看到陈乔言的背影。
“她来做什么?”
叶知知朝着他身后的楚瑾之看过去,见他脸上没有伤,这才放心下来,“她来向我道别,她明天就走了。”
“呵呵,道别。”
许远谦眼里闪过一抹痛意,转身进入院子。
“他没有打你吧?”叶知知小声问道。
楚瑾之,“没有,二哥怎么可能打我?你去安慰安慰他,我去办一些事情,很快回来。”
说完,楚瑾之开着车子离开。
叶知知回到家里,许远谦已经回他的房间,房门紧闭。
“二哥,我这里有水果,你要不要吃?”叶知知拿着几根香蕉和苹果,拍二哥的房门,“这可是我专门给留的。”
许远谦打开房门,伸手拿了一根香蕉吃了起来,“知知,你就会这一种哄人法子?”
“有用就行。”叶知知将水果递给二哥,“二哥,你生气了?”
“不生气了。”许远谦摇头,他早已经接受被父母抛弃的事实,“已经没有意义了。”
“二哥,姐姐。”
这时,外面传来宋以朗的声音,许远谦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
宋以朗看到他们在家,跑进家门,“姐姐,二哥,我找了你们好久。”
“找我们什么事情?”叶知知递给他一个苹果,“来,吃一个苹果。”
宋以朗摆手后退,“不用,我不吃,我今天是专门来跟你们说一声,我们明天就走了。”
“那祝你一路顺风。”叶知知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许远谦,对他道。
“谢谢。”宋以朗有些期待地看向许远谦,“二哥,我以后可以给你们写信吗?”
许远谦一脸严肃,“宋以朗同志,你已经懂事了,就不要做让大家都不开心的事情,回去好好读书。”
宋以朗面色一滞,面色有些苍白。
许远谦走近宋以朗,拍拍他的头,“回去吧,好好生活,其他事情就不要想了。”
宋以朗是含着眼泪走的,许远谦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从来没有的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