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韵气的要死,口里嚷嚷着,“厉景骁、厉澜霆,你们不愧是叔侄俩,都喜欢关着我,我讨厌你们,讨厌你们,讨厌你们!”
叶韵吼完这几句,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叶韵在生闷气,她没想到厉景骁也喜欢囚禁自己。
叶韵看到了左手手臂上的伤口,她为了报复他们,满足心中的快感,不惜自残身体。
她将伤口的纱布拆了,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玻璃杯,她举起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然后捡起一块破玻璃,划破了自己的左手腕。
叶韵冷静且淡漠地说,“你们马上请厉景骁来见我,我割了手腕!”
原主姜芷汐被厉澜霆一直关着,她就是通过残害自己身体,才有机会逃出去。
既然原主这么做,她也不介意效仿一下。
当她的话说完,守在门外的保镖,一个人立刻去请厉景骁,另外一个人急着跟火烧屁股一样,在门外来回踱步,他又打不开门,因为钥匙在老大身上。里面的女人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老大铁定不会放过他们。
厉景骁火急火燎地跑上来,开了门,见她真的割了手腕,气的面色铁青,那双眼睛,盯着叶韵,好似要将她盯个千疮百孔。
厉景骁大叫,“医生,将医生叫过来!”
厉景骁边说边拿出自己的手帕,堵住了流血的地方。
厉景骁看着她惨白的脸,气的咬牙切齿,“姜芷汐,你行,你真行,拿自己命跟我杠,我真的想,掐死你!”
可他又下不了手。
医生再次给她包扎,并且叮嘱,“姜小姐,你长得这么好看,还是一个有名的作者,可别伤害自己。”
医生救死扶伤,所以他见她为达目的不惜自残的行为,很是惋惜,忍不住劝了她几句。
叶韵望着厉景骁,“你放不放我出去,不放,我还继续跟你杠!”
厉景骁真是败给她的不要命,“姜—芷—汐!”他一声怒喝。
叶韵说干就干,她想将医生刚包扎好的纱布给扯了。
厉景骁抓住了她的右手,“好,放,我放!”
厉景骁抱紧她,“汐汐,我听你的,我放你出去,我求你,你别在伤害自己了!”
叶韵见他恐惧地全身在发抖,她就心疼了,她不该用这种卑鄙残忍的手段报复他们。
叶韵在他怀中闷声说,“好!”
厉景骁见她睡着了,她才安心。
过了一周多,她手上的伤彻底好了,只是手臂上的伤口留下一道明显的疤痕,手腕上的伤好了,只留了一个浅显的疤痕。
厉景骁在医院买了祛疤的药物,厉澜霆也派人送来了祛疤药,叶韵照单全收,反正对自己又没坏处。
叶韵在半山别墅也呆够了,这天早上用餐时,她提议要回自己公寓。
“三叔,我伤都好了,我想回我的公寓了。”
厉景骁自然不乐意,“不行!”
厉景骁当过军人,所以他说话一向比较强硬,每句话出来都像是在命令对方。
厉景骁话说完,发觉自己语气太生硬了,又怕吓到她,就软了口气,“在多待些日子,等你手上的疤痕消了,我就送你回去。”
叶韵嘟嘴道,“可是…”
厉景骁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没什么可是的,听我的。”
厉景骁不想在听她说想离开自己的话,所以直接堵住了她要说的话。
叶韵见他这个态度,明白他是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了,也就不提这个事了。
厉景骁见她闷不做声,以往她吃饭时都很活跃的,边吃饭边和自己聊天,他都习惯了这样的她。
突然这样闷着,知道她是生气了,可他心里也很烦躁,自己不想让她离开,她若是走了,一定会被他那好侄子带回去,自己就再也留不住他了。
自从上次颁奖礼,厉澜霆揭穿了她的身份,上了自己的车,现在网上对她的攻击和流言不断,说她水性杨花,嫁给厉家长孙,还不满足,竟然恬不知耻勾引厉家长辈,也就是我。
甚至有人对她写的作品都进行抨击,说她是‘枪手’代写,或者骂她抄袭。
他不想让她听见这种不实言论,更不想让这些言论影响她的心情。
厉景骁的想法与厉澜霆的想法不谋而合,所以这些天,厉澜霆都没有来找她,就是在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谣言。
今日,厉澜霆直接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当众将那些谣言破除。
厉景骁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墙上大液晶屏电视上的新闻发布会,里面的厉澜霆直言,“各位媒体,请不要抨击我的妻子,我很爱她,虽然她任性、调皮、喜欢骗我,还总想逃离自己,可我依然爱她!
她不是水性杨花,不知羞耻,她只是害怕我,因为我逼她和自己结婚,将她禁锢在我的身边,犯错的是我,与她无关。”
厉澜霆清楚自己这番话,会造成多大影响,可能董事会会因此罢免自己的总裁职位,还会受到爷爷的怒火,公司的股价因此也可能受到波动,可他不想在意这些,他只想为了自己和喜欢的人任性妄为一次,那怕一次也行。
他从小到大被人仰望、羡慕,仰望他的聪慧才干,羡慕他的身份地位,可却从未‘自由’,他有时在想,自己为了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拼搏值得吗?
若是往日,他会觉得不值得,所以他变得乖张狠戾,性情多变,阴晴不定,可今日他觉得值得,只要为了小汐,就值得,那怕会失去我现在拥有的一切,他都心甘情愿。
当叶韵为了讨好厉景骁,答应放她回去,所以做了午饭,特意送到了公司,她无意间从商场的大屏幕上听到这一段话,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她没想到厉澜霆竟然做出如此地步,那怕明知道这样做,效果甚微,因为谣言是止不住的,可他还是为了自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