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韵却望着下方那些人,“宴会结束,什么破宴会,跳得朕直犯困!”
叶韵话落,那群跳舞的舞姬惊吓地跪下不停求饶。
叶韵冷喝,“通通闭嘴,吵得我耳朵疼!”
下方那几个跳舞的舞姬,吓死了,不敢说话了。
叶韵见她们终于安静下来,随后直接转身,离开了兴仁殿。
万和惊得一身冷汗,见主子走了,乖乖跟上去。
那群舞姬看着陛下离开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缓过神来,刚刚虚惊一场,她们背上全是冷汗。
三人见陛下走了,自然也跟着离开了宴会。
国师其后,站起身,也缓缓走出了兴仁殿。
那些大臣陆陆续续也离开了大殿。
他们就算觉得此举不合礼法,也不敢在皇宫里乱嚼舌根,否则就是想死。
叶韵回到了自己的寝殿,沐宁殿。
这沐宁殿正是前朝皇帝所住的正阳殿,只是她让人将名字改了。
她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躺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未亮,叶韵就被小九催促着起身,去上朝了。
叶韵斜躺着,困意连连,一看就没睡够。
她对下方的那群大臣说,“有什么事快说?”
然后对站在右侧的秦晧吩咐,“秦晧,他们说了什么,你一一记下来,下朝后回禀给我。”
然后她起身,想起什么?又多说了一句,“对了,以后让国师也临朝议事!”
接着又说,“国师从即刻起,便是宁朝摄政王,以后与朕共同商议政事。”
不能让我一个人辛苦,我得拉个同伙,一起处理政务。
下方的谏议大夫连连劝说,可叶韵充耳不闻。
叶韵回去了,就躺下睡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身,吃了早膳。
她边吃边听秦晧的回话。
“陛下,周丞相说,边境发生动乱,需要派兵前去镇压。”
叶韵细嚼慢咽,吃了一块无骨鸭肉,随后说,“让赵行从青州调两万兵马假意前往边境,镇压叛乱!”
“然后你亲自去北营,给岳天阔传信,让他秘密率领三万北营将士,已最快的速度赶到燕州镇压叛乱。”
秦晧明白了她的用意,随后点头。
陛下是声东击西,看似让赵行前往边境,实则暗中让岳天阔前去镇压叛乱,这样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最快解决叛乱一事。
叶韵问,“还有何事?”
秦晧禀告,“兵部尚书说,昨日荆州都督又要军饷,想问陛下给还是不给?”
叶韵没有急着下结论,她询问,“荆州都督领兵能力如何?他对百姓如何?治下可严?”
秦晧清楚她问这些是想打听对方的为人,他如实告知,“荆州都督,全名叫林俭,为人刚直俭朴,领兵能力很强,治下严明,对自己更是严于律己,爱戴百姓,荆州上下无一不称赞他的为人!”
叶韵听了秦晧的回话,顺带让小九查了一下,发现如秦晧所言,林俭的确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将军。
叶韵嘱咐,“你让兵部程尚书将军饷给他,他要多少就给多少,朕不会学郑昱,已军饷压制拥有兵权的将领,只要他们不搞叛乱,不已权压人,朕永远是他们的后盾。”
这么一瞬间,秦晧发现面前的女人,生来就是做帝王的料,她的处事原则,她的心狠手辣,她的智谋擅断,通通让人叹服。
秦晧回到,“诺!”
叶韵警告,“告诉程尚书,他若是以权谋私,贪污军饷,休怪朕让他全家人头落地,往日发生的事,朕可以不计较,但从今往后,谁敢在以权谋私,朕绝不轻饶。”
“诺!”秦晧敬畏地应答。
“还有吗?”叶韵淡漠地问。
秦晧恭谨谦卑地作答,“岭南发生地震,造成几千人受难,地震后,引发山体崩塌,也造次几百人身死受伤。”
叶韵下令,“你让户部拨五万两白银,十万石粮食,领五千北营兵马,派敬安侯世子亲自押送银钱和粮食前去赈灾。”
叶韵喝了一口汤,又说,“告诉敬安侯世子,若是有人胆敢趁机犯上作乱,不必告诉朕,杀了便是!”
她的话说得不冷不热,不温不火,可是却令人钦佩她的决断力。
秦晧明白她的用意,敬安侯世子,在朝中无根基,无人脉,京城的人尊重他,畏惧他,都是因为他的父亲,敬安侯。
虽然为人狂傲不羁,可是却也是一个爱护百姓,扶弱除危的人,毕竟敬安侯府的家规便是不准恃强凌弱,不许以权谋私,是最适合前往岭南赈灾的人。
叶韵吃饱了,放下了碗。
她接过婢女递的手帕,擦了擦嘴,然后净了净手,然后接了婢女递来的干净帕子,擦干了手。
叶韵望着秦晧,“他们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秦晧回禀。
叶韵冷冷淡淡地说,“你让敬安侯世子进宫,朕得见他一面,有些事需要亲自告诉他。”
于是秦晧先去了北营传令。
秦晧拿着密诏在岳天阔面前宣布,“陛下密诏,传令北营将军,岳天阔率领三万兵马,即刻秘密前往燕州镇压叛乱,不得有误。”
御诏宣完,岳天阔接了御旨,起身。
秦晧先行祝贺,“愿岳将军大胜归来!
秦晧先行一步,还有要事要办!”
岳天阔说了一句,“秦统领慢走!”
秦晧出了营寨,直奔兵部去了。
“传陛下御令,着兵部尚书即刻派发军饷前往荆州,若有片刻怠慢,军法处置!”
随后兵部程尚书跪下接过御诏。
秦晧望着程尚书,“传陛下口谕,荆州都督要多少给多少,若是程尚书敢以权谋私,必让全家人头落地,往日种种,陛下既往不咎,从今往后,胆敢以权谋私,陛下绝不轻饶。”
程尚书在此跪下,听到皇帝警告且威胁的话,他直接冷汗直冒,想到自己以前做过的事,看来陛下什么都清楚,只是没想揭发罢了!
这边的万和,拿着皇帝御旨,来了国师府。
国师站在大堂接旨,“应天顺手,受兹明命,今封国师为当朝摄政王,从明日起,临朝议政,昭告天下,咸使闻之!”
国师叩首拜谢,“臣领旨谢恩!”
万和见他没有跪下接旨,也见怪不怪,毕竟国师身份贵重,如今成了摄政王,身份更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