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轩和谁?”
“当初和孟轩一起为相爷下咒的人。”
“……并不是只有孟轩?”夜悠雪皱了皱眉。
“这臣不知,但只凭孟轩一个人控制不住相爷,下咒之事说来诡异,实则也就是通过药石刺激,强行封住神智,孟氏一族虽擅长此道,可若没有高人为他压制相爷的内力,根本不能下咒,如今相爷恢复武功,可见封他功力的人已经不在了。”
夜悠雪了然地点点头,没再说话。
和清诀聊过之后,夜悠雪伸了个懒腰,就要闪人。
“陛下。”清诀叫着她,“陛下要去哪?”
“回去睡觉啊。”夜悠雪傻呵呵回答,顺便翻了个白眼,“明天就是婚典,你既然给我安排了身份,总需要好好休息才有精神去看他们成亲嘛。
清诀看着夜悠雪的脸,踟蹰了一下,轻声问道:“陛下还想杀掉轩辕筝吗?”
“想啊。”夜悠雪笑眯眯的歪着头,“所以,明天所有的事情你都要安排好,我呢,我只负责杀掉轩辕筝。”
“……陛下。”清诀喃喃自语。
夜悠雪摆摆手,从后门闪人开溜。
回到客栈,夜悠雪把暗卫召回来,仔仔细细安排在寝房周围,并且用有史以来最严肃的语气告诉他们,从现在开始,无论什么人都不能靠近!
绝对不能!
看着暗卫们信心十足的表情,夜悠雪稍稍放心,回到房间大门一关,嘿嘿嘿直笑。
这样就安全啦!
可惜,开心不过半刻钟,刚刚准备爬上软榻挺着小包子睡觉,忽然察觉到纱帷里面好像不太对劲,杀气腾腾、冷气咻咻,她不禁连连打了好几个寒颤,连忙转头张望,想看看是不是窗子内关上。
很快的,她瞧见……
“啊――”她惊叫着转身要逃,蓦然一阵冷冷的风吹过,有比风更快的温热东西缠上腰际,直接横抱起要逃走的小东西。
“不要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惨怖的叫是夜悠雪的心声,两只粉拳在门板上擂出十万火急的哀鸣。
但外面那些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点声息都没有,任夜悠雪惨兮兮被抱回内室。
躺在某人怀里,一向轻薄美人当吃饭的夜悠雪吓得小脸惨白,结结巴巴道:“你别乱来……我我我,我叫了啊。”
某人低下头,长睫斜飞而起,一双冰眸看着她,“你可以试试看。”
“我――”夜悠雪被他吓得乖乖缩起来,心想我叫我叫,我td叫破喉咙都没用我还叫个毛啊!
外面那些暗卫也太不靠谱了,刚刚还一副“来一个杀一个,来十个杀十个”的气势都哪去了?
叫了这么久,一个人影都没出现,你丫虽然是没有露脸机会的配角甲乙丙,可配角也不能没有职业操守啊!!
心里流着宽面条泪,夜悠雪委委屈屈伸手臂勾着他的脖颈,抽抽鼻子:“你不要打我,我打我我就哭……我上有八十岁的女儿,下有没出生的老母……”
那人淡淡看着她,唇角抽了抽。
“哦……”夜悠雪意识到错了,“是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没出生的女儿。”
于是,那人的唇角抽的更厉害。
“你怎么就知道是女儿?”抱着她坐在床边,拧了一下娇俏的鼻子。
“我不知道呀。”夜悠雪搂着他的脖颈,嘻嘻笑着:“不是也没关系,我们慢慢生,生出女儿为止,你觉得怎么样?”
冷淡地哼了一声,他扭开脸,冷冷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说吧,清诀是怎么回事!”
夜悠雪上下两排牙齿一个劲儿打颤,心虚的眼神飘来飘去,嗫嚅:“就……就那么回事嘛……”
“恩?”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夜悠雪把脑袋当波浪鼓,就差被直接摇散架了,“清诀不是我叫来的。”
漂亮的薄唇一抿,声音淡之又淡,“若不是你,谁能令得南晋右相。”
“这次真的不是我!”夜悠雪大刺刺坐着人家的大腿,小嘴一撅,“是阿然,阿然……”
“楚王殿下有担当,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他不轻不重反驳。
“反正就是阿然!”夜悠雪一口咬定,把所有罪名都加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妹妹头上。
【禄宫:阿嚏!阿嚏!――夜子然茫然地揉着鼻子,谁在骂她?】
冷淡一哼,他抱着小东西,微微用力往怀里揽,“清诀品行孤傲,又被你关入天牢两年,如今得了自由对你自然是与众不同,算起来他也是这一辈臣子中出类拔萃的人才,你可要‘爱才用闲’啊。”
“我一直很爱财的呀~”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说错话,夜悠雪得意洋洋仰脖子,“谁叫我是穷鬼呢,嘛,我现在可是全天下最贫穷的富豪。”
南晋那一点家当都被她折腾没了,眼前国库空虚,她也不就是最穷的人吗。
只是,此“财”非彼“才”。
等腰被勒疼了,夜悠雪才回过神来,连忙扑上去,对着玉似的脸颊“啾啾啾”亲了好几下,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他是我的臣子,你呀……你不是。”
“恩,那我是什么?”他不为所动,面无表情。
“你呀,你呀……”夜悠雪小屁股往前蹭了蹭,交错在他脖颈后的手臂勾起风情,眼瞳又大又黑,看着他绝代容颜,深情款款,“你是我的爱卿呢。”
说完,就看见冰玉美人脸颊骤然嫣红。
嗷嗷――百试不爽啊!
如果这样问夜悠雪,天下间你最喜欢谁,那答案必然是君墨染。
如果再问夜悠雪,天下间你最喜欢做什么事情,那答案估计就是挑?逗君墨染。